紅塵客棧 重逢邂逅

作者 ︰ 清茶軒

「當年匆匆入人間,大地茫茫雪飄飄。三到錢塘心猶慌,往事回首醉夢中!登樓眺望景依舊,柳條獨寞岸悠悠。」離若離開軍營一路南下,再次來到了錢塘。這一路下來,確實有那麼點勞累,終使她擁有超越凡人的法力,但是她心中所承擔的比平常百姓要多,心思也要比常人重。這一路走來,她成熟了不少。因為她已經經歷了孤獨的洗滌與寂寞的磨練,她已不是那個初落凡塵羞澀單純的離若了……

錢塘的一景一物,對離若來說都散發著人性,因為它們總會不經意間喚起離若對往昔的記憶。曾今的點滴,令人時而歡笑,時而悲傷。記憶它很可惡,總不打招呼就調皮的將你帶入往昔。你想驅趕它,確有帶有那麼點你不舍,終使令你糾結,你還是會選擇遺留——這是犯賤呢?還是痴情,沒人能給個準確的定位!人就是這樣,有點思想,有點血性,但很多東西就這樣在模糊中不知不覺的漸漸消亡……

今日,離若獨立錢塘江邊——只想放空自己。錢塘的江水表面碧綠祥和,就像靜靜站在江邊的離若,幾分淑雅,幾分靈秀。然而誰也不知道江底有多麼的凸凹不平,是靈動?是澎湃?就像離若的心一樣,她渴望平靜,可是她的大腦不能完全控制她的心,心總會不自覺的回到過去,惹來莫名奇妙的憂傷。這種感覺就像在生與死之間掙扎一般痛苦,再進一步足以令人窒息,前進一步前面卻是萬丈懸崖。什麼叫糾結?什麼謂作無助?大概就是如此吧?可是又能怎樣呢?只能選擇堅強,因為一個的生命有時候真的不屬于自己,總有一份責任牽著你,就在責任的世界里生命屬于一切愛你與你愛的人的。所以離若,輕輕的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將心里一切不快輕吐出來,然後對著江水微微一笑。

就在這時天空飄起了雪花,這是今年入冬以來的是一場雪,看著悠悠揚揚的雪花,離若弱喜弱悲。伸出粉女敕潔白的玉手,雪花像個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嬌羞的落入離若的手中,輕吻著離若的手心,在她的體溫中漸漸融化,帶著微笑,無怨無悔。因為雪花懂得,這是它的宿命。可是這卻惹來了離若的愛憐,她貪戀雪花的純潔,卻惋惜她的宿命,這是她想起了幾年前初落人間的時刻,她想起了真正的梅疏影……其實……

「這位小姐,雪景如此多嬌,在下能邀你一起賞雪嗎?」

離若轉過身來,瞬間眼淚奪眶而出。驚訝過後,便緊緊抱著謙塵,時間是不是該停留,把這一刻永遠的定格呢?她不知道,她的心亂了,她覺得一切都亂了。「雪花揚揚灑灑,牽動著少女的心。瞬間的情感爆發,只念往昔哪顧那麼多。」離若的反應出乎謙塵的意料,但是他還是很高興。他輕輕的拍著離若,輕輕的問道︰「怎麼啦!辛苦吧!」

離若搖了搖頭,望著謙塵什麼也沒說……

「我們走走吧!這里的一切感覺陌生又熟悉,我想好好感受一下這里的一切……」。謙塵帶著弱弱的悲傷說道

離若點了點頭。于是謙塵牽著離若的手,兩人在雪中慢慢的前行。一位風度翩翩,一位清麗月兌俗,加上雪花以舞作伴,兩人的背影就是這錢塘街上一道亮麗的風景。

很快,他們一起漫步到了郊外。就在他們的前面有一草屋,屋頂鋪上了一層白雪。草屋被籬笆圍著,房屋周圍的草木都已枯謝,讓人不覺產生幾分淒涼感。其實這個地方離若與謙塵曾今來過,這里以前住著一位老女乃女乃與一位五六歲的小女孩。而小女孩是老女乃女乃收養的孫女。在這之前,老女乃女乃本來有一位兒子的,可惜她的兒子不務正業,最終因犯事入獄的,最後只剩老女乃女乃一個人孤苦伶仃。在得到兒子入獄消息的那一刻,老人曾想過自了殘生。就在老女乃女乃準備自縊的那一天,小女孩出現了。衣衫襤褸的小女孩,破門進入了老女乃女乃的屋里。閃爍著天真的雙眼,對正在掛繩的老女乃女乃說道︰「女乃女乃,能給我一碗飯嗎?我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

看著小女孩髒兮兮的笑臉,凌亂的頭發,破爛的衣著。老人產生了憐憫之心,老人不知道上天賦予人生命,為什麼要讓他們經歷磨難。她也不解,為什麼人有貧富之分。為什麼她安分守己一生,兒子卻不爭氣,棄她一人而不顧。她不懂為什麼這麼一個單純的小女孩,為什麼一人流浪在外,要忍受饑餓的折磨。于是她放下手中的白繩,哀嘆了一聲,並給小女孩端來了一大碗米飯,里面還有幾根青菜與幾塊豆腐。看著小女孩狼吞虎咽的,老人心疼的說道︰「慢點,不夠的話,老女乃女乃給你去做。」說出這句話時,老人好像又看到了生的希望。她腦中萌發了一種想法,心中涌出了一股力量。她告訴自己不能輕生,她要活下去,等兒子出獄。要不然兒子出來後,肯定會像小女孩一樣挨餓抑或是去流浪……想著想著,老人哭了……

「女乃女乃你怎麼?是因為我把你的米飯吃了,你不開心嗎?您放心的吧,我很會干活,我會洗碗,挑水,砍柴。我會掙錢,等我掙了錢,就給老女乃女乃買米買菜。」小女孩,睜著雙眼說道,稚氣中帶留幾分善良。

听完小女孩的話,老人愛憐的看著女孩說道︰「不是,女乃女乃只是想念自己的兒子了。」並模了模小女孩的頭,她喜歡上這個小女孩了

「我也想爸媽了,可是我不知道她們在哪?」小女孩低下頭,憋屈的說道

原來,小女孩在兩歲的時候就被人犯給拐賣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她是從人犯手中逃出來的。知道小女孩的身世後,老人更是同情。于是她就收留了小女孩,從此兩人相依為命。

離若與謙塵走到籬笆門處,都往院內看了看。好像在尋視著什麼,最終兩人相視一笑,一同走進了籬院內……

「是誰啊?三Y.」一位老人問道

「女乃女乃,是謙塵哥哥與離若姐姐。」女孩打開們,里看到離若與謙塵,高興的答道

「快請她們進門啊!」老人急忙說道

「好的,女乃女乃」。說完,女孩跑出來,一手拉著謙塵一手拉著離若走進了屋里。來到屋里後,謙塵模了模女孩的頭說道︰「哎喲,我們三Y長這麼大了啊。出落的這麼亭亭玉立,一定得到了不少公子的垂青吧!」

「離若姐姐,謙塵哥哥好壞啊!你趕緊幫我說說他。討厭死了!」女孩低下頭,嬌羞羞的說道

「你家謙塵哥哥,也只跟你這樣。他平時正經著呢?」離若笑著答道,順便瞟了謙塵一眼

「喲喲喲喂,三Y還是真是長大了。還會害羞呀,是不是有中意的人啦!告訴哥哥,哥哥幫你牽牽線。哈哈哈……」謙塵繼續說道

「不跟你說了,你好壞!」女孩嘟著嘴說道,並跑向了自己的女乃女乃身邊

「三Y,沒事。你謙塵哥哥也是跟你鬧著玩的。去,給哥哥,姐姐倒茶啊!」老人模著女孩的臉,語重心長的說道

听到老人說話,離若與謙塵才意識到,他們進來這麼久了,還沒跟老人打招呼呢?兩個人只能尷尬的問道︰「女乃女乃,近來可好。」

老人嘆道︰「老身這把老骨頭還在呢?讓你們掛心了。只是每天還浪費著糧食與空氣,還連累著三Y。」

「女乃女乃說的什麼話,什麼叫連累了三Y。要不是女乃女乃當日收留我,三Y還不知道流浪到哪了。女乃女乃給了我一個家,這個恩我永生難忘。」女孩帶著哭腔說道

听著孫女兩的對話,再看看一直坐在床上的老人。離若與謙塵才意識到從他們進屋以來,老人還沒起身,于是離若問道︰「女乃女乃,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適啊!讓離若瞧瞧,我略懂點醫術。」

這時倒來茶的女孩接話到︰「女乃女乃的腿在我們逃亡時摔了,由于沒錢請大夫,躺在床上已經將近一年了。」

「是啊!老身臥床將近一年了。當錢塘戰爭爆發時,大家紛紛逃亡,各顧各,而老身在逃亡時摔了,連累三Y與我一起在這受苦。要不是有三Y的照顧,我早已身隨黃土啦!只是苦了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要扛起這個家,每天除了照顧我,還要上山砍柴換取家用。」老人愛憐的看著女孩說道

听完女乃女乃的話,女孩並沒說什麼,只是依偎著老人。其實有時候真的不需要過多的言語,一個動作便足以表達一切了。

而離若幫老人把了把脈說道︰「幸好女乃女乃的傷不算怎麼重,我用銀針給她疏通她的筋脈,再灌入真心,相信過不了幾個小時就能痊愈了。」

時間一點一滴的變,謙塵與三Y在焦急中等待……離若在認真幫老人扎針,輸真氣。幾個小時過去,老人可以自由走動了。再看,在這個雪花飄飄的冬季,離若卻滿臉大汗……而老人傷好了,硬要親自下廚做頓飯感謝離若……

飯後,離若與謙塵向老人與女孩告別,告別時謙塵問道︰「三Y,四年前我與離若姐姐第一次來這時種在院子的梅花怎麼不見了呢?難道……」。

「梅花啊,我已經把它們移植到屋後了,因為,我怕被一些不愛花的路人,將花踐踏采摘,所以……要去看嗎?我帶你去!」女孩答道

「這倒不用了,只要知道它還活著就好。」謙塵笑著答道

「去看看吧!我好久沒看到梅花了。」離若說道

于是三人一起來到了院子後面,只見幾支紅梅熬著風雪開的正紅。看到梅花開的正好,離若與謙塵都笑了,其實他們一進院子就掛念著這幾株梅花,畢竟這幾株梅花是他們曾今的見證者。那年失意的謙塵,與離若做了許多與疏影沒做過的事,這其中就包括到這里看望老人與女孩,還有種梅……

歲月匆匆似把刀,情依依雪花紛紛

相逢牽手到郊外,再見女乃女乃與女孩

飯後一起把梅看,往日依稀在眼前

最終離若與謙塵離開了小草屋,而離若在幫老人療傷的過程中,知道了一個秘密,其實老人的傷是自己故意摔的。但是離若並沒有揭穿,因為她知道一個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有多偉大,都說母愛如海洋般寬廣,如露珠般明亮,如此偉大的母愛誰願意去打攪啊,更何況老人也一直為此事而自責呢?

最終離若邀謙塵一起前往華峰嶺,于是他們踏上了前往華嶺峰之途。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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