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客棧 香消玉殞

作者 ︰ 清茶軒

很快,高將軍與離若來到了京城。在他們進宮之前拜祭了任謙塵與鐵玉龍,自不在話下。

次日,離若和高將軍進宮來到了玉妃居住的玉靈軒。躺在床上的玲瓏臉色蒼白、雙眼深陷、眼光渙散。但是見到高將軍與離若的到來,玉妃還是堅持坐起來了。三人久久對望,瞬間千年的冰封破裂冰凍了整個玉靈軒。望著弱柳扶風的玲瓏,曾今那個活潑可愛、偶爾有點嬌羞的玲瓏好像在揮手跟高將軍告別,高將軍的心忽感一陣陰涼隱隱作痛。

突然玉妃的貼身宮女蓮風端來一盤溫水給玉妃梳洗,她的到來打破了這三人對望的尷尬場面。離若緩過神來剛要給玲瓏行禮就被玲瓏給阻止了,接著玲瓏就與離若寒暄了幾句,離若也將近來境況告知了玲瓏。听完離若的訴說,玲瓏傷神的望著高將軍、散射著滿滿的憐惜。本來玲瓏憔悴的面容已令高將軍甚是心碎,此時加上她那憂傷的眼神更是令高將軍不知所措,他走進幾步想去握住她的手、想去撫模她的臉頰,可是今非昔日……懸在空中的手揮了揮、低著頭道了句︰「怎麼弄成這樣,先前還好好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太醫說我這病來的蹊蹺。診斷不出具體的毛病。只見身體日益虛弱的癥狀,只能開點常補之藥」玲瓏帶著弱弱的氣息答道。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了,我們一起回青玉山看看師父他老人家吧?他可念著你呢!」說完,高將軍便轉身離去了,連眼神都不及跟玲瓏對踫。看著急急離去的高將軍,離若跟玉妃行了一下告別的禮、便匆匆的追了出去。再看玉妃︰美人淚,笑憔悴。玉宇樓,空惆悵。故人來,淚隱語噎徒寒暄。君王恩過,情逝獨對帳。

跟在高將軍後面的離若一直呼叫︰「高兄高兄,你等等我啊。」可高將軍不但沒有回頭,而且加快了腳步。直到步出宮門時,離若跑上去拍了拍高將軍的肩膀他才停下來並轉過身來怒氣沖沖的說了句︰「你好煩啊,總愛多管閑事。」

「我……我……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離若結結巴巴的問道,高將軍的那句話使她的心涼了大半截,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高將軍不爽了。

「我問你,誰讓你把我們回青玉山發生的一切告訴玲瓏的。你明明知道她身子不好,還讓她……」。說這話時心中夾雜著無奈、憤怒與憐惜,道不出一種真正的滋味。

「枉我們為生死之交,你就為這點小事而生氣不理我啊!再說了,人家玲瓏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們昔日的情誼哪敵的過她今日的榮華富貴啊!你問問自己?你獨自守著你們的過去,值得嗎?值得嗎?」離若望著高將軍憤憤的說道。

「你……你……玲瓏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給我听好了,我不允許你這樣侮辱她,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對,一定是這樣的。」高將軍剛開始听完離若的話,怒火差點讓他給了離若一個耳光,不過理智阻止了他。但是他還是抓狂似的搖著離若的肩膀直到把話說完。

「你這是自欺欺人嗎?拜托,你可以清醒一點嗎?」。離若迫切的答道,睜大著雙眼望著高將軍。

「曾今我說過,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都會選擇相信她的。我相信她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女孩,我相信她!」。此時高將軍平靜的答道。

「既然如此,那算我離若多管閑事了。」離若斜視了高將軍一眼,微微撇了一下雙唇,便轉身離去了。

自從這天從玲瓏那回來後,離若與高將軍的關系變得生分了。兩人每天在將軍府見面只是簡單的問候,並沒有往常那麼自在、信手拈來也可以滔滔不絕。

一個月後的一個清晨,宮里傳來消息——玉妃駕崩。听到此消息,高將軍突感胸口悶熱,四肢無力癱倒在地上只呆呆的望著房頂、並無言語。見狀,離若帶著憂傷與驚奇立即扶起高將軍將其送往房間消息。可是高將軍片刻就緩過神來了,堅持進宮看玉妃最後一眼。由于高將軍、離若與玉妃之間特殊關系的緣由,很快他們便來到了玉妃的寢宮、跪到了玲瓏的床前。望著臉色蒼白、靜靜躺著的玲瓏、听著宮女嗚嗚的哀嚎聲,任往事偷偷在回味,高將軍並沒留下任何一滴淚,心中確有一股力量在滋長……而離若自進玉靈軒眼淚便不听使喚一直流,至見到玲瓏的遺體便開始啜泣了,她想到了他,無能無力的感覺致使她對死亡的恐懼再次加深了……但是抽泣中的離若在玉靈軒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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