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有著被說中了的心軟,泛著亮光的紅酒杯,映著自己的害羞容顏。秦朗斷斷續續的說著那種男人心里的苦衷,女人心里的甜蜜關心,雖然帶著酒意但是每一字說的都很慢很清晰。
秦朗猶如晴朗的天空中一片白雲,干淨而又簡單。
他雖然不比別的那些老板有錢,不夠帥氣,也無豪車,一個人孤零零的思考著人生和學術,但是在桔子的眼里已經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了,對她這樣的女人已經是太多了,甚至說上去有一種奢侈。
曲子悠揚的回蕩在餐廳里的每一個角落,絲絲潤滑的音符勾起著任何一個追求幸福的心。
秦朗握著酒杯,輕抿了一口,「不,不要喝了。」桔子放棄了所有往日的桀驁不行,或者說頑皮,呢喃的聲音勸阻著秦朗。
「在這樣喝下去,會醉的。」
在桔子的腦海里,酒本是一件會讓幸福的人更幸福的東西,可是她自己卻成了它的奴隸。每一次的喝醉,全身的疼痛,灼燒如碎裂般的纏綿不去。
「桔子!你能和我在一起嗎?」
秦朗泛著酒精作用下濕潤眼神欣賞著桔子的美麗,「我會等你!」
桔子默不作聲,她是一個進進出出男人塌下的出台小姐,除了有一點妖嬈的身姿,其他的東西她有哪一點能比得上呢。秦朗也許願意,但是桔子要承受多大的壓力,桔子的內心不竟走失在茫茫荒野。
「我會陪你的。」
「真的」
紅燭,燦爛的黃色燭光。
晴朗淡淡的吐露著心生,短小的手隱隱約約的順著桌布找到了歸宿,桔子雪白的手靜靜的感受著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男人給她的溫暖。
桔子沒有躲,沒有桔子拒絕,沒有心跳,沒有呼吸
她想起了那個百般受盡磨難的女乃女乃「桔子以後要是沒有女乃女乃你可怎麼辦呢?」那種擔憂心痛的話就附在耳邊
「不!」
桔子沒有推開手,只是淡淡的低下了頭,眼淚騙不過自己的掙扎的眼楮,「我不配的!」桔子很想告訴秦朗自己就是一個坐台女,就是一個不被別人看起的女人,可是桔子不願說,也只能逼著自己不能說,因為這樣可以不被懷疑的拒絕秦朗,而且還可以委曲求全的和他做個知心的朋友,因為桔子還沒有決定徹底離開這個男人。
秦朗明顯發現了桔子的不對,細心的握了下桔子的手,滲出水來的嗓音問這桔子,「怎麼了。」「都告訴我吧。」「至少我會坦誠相待它。」
桔子莫不做聲的靜靜看著自己的全身,那一寸寸可以看到的肌膚。然後細細的說了一聲「不」,翼翼的搖著頭。
秦朗短小的手抓著桔子縴細修長的手,又給她勇氣的攥了攥,澀澀的嘴角肆意的微笑著,「我有心理準備的,桔子。」
桔子沒有回答,淡淡的搖著頭,晶瑩的眼睫下沾著暖暖的淚。
造化弄人,上輩子究竟做了什麼,卻再今生還我刺入心核的折磨。
「呼呼」
凌冽的風擦著閃爍的擋風玻璃,午夜里如狼一般的眼楮急急的追趕著前面的獵物,行駛在斑駁的城市的道路上。
車子顛簸著車身,碾過一道髒水。
廢墟的舊址,自來水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