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紅正西風 第十九章 苦中有樂

作者 ︰ lujiupeng

有心事的漢民和文珍他倆睡不著覺,早早就起來了,坐在後花園河邊的聯椅上談心說愛,清澈透底、滾滾北去的青龍河水。柔和而涼爽的晨風撲面而來。柳綠花紅、芳香滿園,。蝶飛燕舞的美景,令人心曠神怡。

漢民︰「苦中有樂,這次來古城真是天意,神使鬼差的,把我們倆個人聯在了一起。蒼天為我送來摯愛心上人,我此生不再孤獨也」

文珍︰「哎呀!我本來想,自己的事業有點頭緒後,再解決婚姻大事。尤其是在當前戰亂年代、更不想過早的解決。誰知這一天像閃電似得到來,又趕上好心熱情明秀姐的撮合;你做事又這麼猛,又摟又親……說都不好意思說。想起來我都害羞。我當時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你當時真的把我給弄暈了,要不是摟著我就癱倒了。」

漢民︰「我可能是因為太愛你了,這也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愛的魅力。當時看著你那里都是好的,令我神魂顛倒的好,愛的芳香沁入我心脾。體內一股血翁沖到腦門,魂不守舍情不自禁的,把你緊緊摟在懷里親吻不夠,忘情的手無序的亂抓亂模。你支吾了幾句,不再搖擺任憑我……身子往下墜。」

文珍的臉緋紅,只是笑不吭聲。

漢民︰「我把你扶在連椅上,你依附在我的懷里。我一手摟著你一手緊握你的手。你的臉緋紅,這時的我什麼都不怕,就怕你不高興。當你害羞的看了我一眼,又捶了我的胸口兩捶。我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永不滿足的我,又死皮賴臉的,放心大膽的吻了你,長吻不願放開。最後還是你把我推開。‘哎!走吧,別光犯傻沒有個夠了.’你害羞的跑了。我的條件,期望遭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經過長期的考驗和麼合,選擇一個如意的郎君。可能我這個想法太理想。可現在這參言倆語,就定了終身。未免有點太簡單了吧?漢民你以後回味這美好幸福的時刻,傻呆呆的坐在那里,很長時間不願離開。」

漢民︰「愛情是一個怪物,它會給人帶來幸福和甜蜜。它會給人帶來勇氣和毅力、它會給人帶來無窮盡的力量。我以後要珍惜每一時刻,要珍惜這短暫的一生,爭取做出點成績來,能使你幸福。走到天邊也要維護你,否則辜負了你對我的愛。」

文珍︰「我本來想不失浪漫色彩和有情趣的。如何在花前月下、風景如畫,優美的環境,適宜可不能壞了良心。哪樣可就把我給坑苦了。」

漢民︰「你這把話說到那里去了!還得叫我把心扒出來叫你看看,你才放心。你看看人家明秀姐,和蘊芳。都是一見鐘情天作之合。尤其是在當前的戰亂年代,馬拉松似的戀愛不可能也不現實。我們都是成熟的青年,又都知家底,不是輕易做出的決定。不是簡單而是天賜良機。」

文珍︰「我是想把話都說盡,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咱倆從一開始我就都依著你,將來結婚後還不都是你說了算。」

漢民︰「文珍,我從心里深愛著妳。我在你面前可不擺大男子主義,我將終生尊重你。我現在不能閉眼,一閉眼就是你。」

文珍︰「行啦!別說了,光死盯著我,我知道你心理在想什麼?(悄聲的說)你要親就趕快親一下,不要再咬我的臉了。不然可就叫我丟死人了。要不依著你看來那也不算了。」

兩人正親吻著……忽然听見明秀姐喊︰「車來了快走哇!」明芳也在咋呼︰「到〈大明湖匯泉樓飯莊〉吃早點」

到了〈大明湖匯泉樓飯莊〉小八枝兒果子、糖酥煎餅、泰山火燒……各樣有名小吃一應俱全(是孟家開的飯莊)。明芳頭一天就叫他們做好了準備。吃罷早點,把車停在飯莊。步行來到〈大明湖〉正門,古老雄偉的牌坊上,有醒目的三個大金字,據說是當年乾隆皇帝所書。事先定好了兩條人撐的大彩船。

明秀、明芳和年青戀人一個船,明秀娘和家人、明芳婆婆和家人一個船。上了船小百靈明芳開始頌詩︰詠大明湖

大明湖明湖大

大明湖里有荷花

荷花上面有蛤蟆

一戳一蹦達

明芳女婿說︰「這是現任山東省主席韓復渠的詩。」

明芳詩興大發又開始頌詩︰

詠泰山

遠看泰山黑乎乎

上頭細來下頭粗

有朝一日倒過來

下頭細來上頭粗

明芳女婿孟兆庭,是個眉清目秀的文弱書生,膽小怕事的說︰「明芳頌的這兩首詩,都是現任山東省主席韓復渠的詩,咱換個話題吧!別惹了事。韓復渠,此人不學無術,大字認識不了一羅筐,鬧出數不清的笑話卻渾然不覺,喜歡百姓稱他為「韓青天」,並以此而自鳴得意。軍政、財經、司法一把抓,儼然是個割據一省的「土皇帝」,充其量是個草莽英雄,其實是到處濫殺一陣,草菅人命。張宗昌走後韓復渠一直干到現在。

漢民︰「張宗昌就是那個、綽號「狗肉將軍」、「三不知將軍」、「五毒大將軍」、那年到上海時,杜月笙把張宗昌請到富春樓,是當時上海灘最高檔的妓院,叫"花國大總統"婀娜多姿、風騷無限的富老六,伺候他。他知道,這位大帥,除了女人最愛的就是賭博了,酒宴完畢後,杜月笙又為張宗昌安排了賭局。若是張宗昌能在上海長久地駐扎下去,那杜月笙這筆感情投資就賺大了。可惜的是,好景不長,僅僅半個月之後,張宗昌就在北洋政府的壓力下,以北上磋商要務為由,帶兵灰溜溜地撤離了上海。面對這個結果,杜月笙也只好苦笑了。」

文珍︰「哎呀!行啦!別說了,就你知道得多,人家都不知道。」

蘊芳︰「文珍姐好厲害,還沒有結婚,看來就把漢民哥給管住了。」

江南︰「蘊芳,文珍姐那不叫管,叫關心和愛護。漢民哥博古通今,學識豐富我很願听漢民哥的見解。」

船在湖中荷花里穿行,明芳詩興大發︰「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船行到〈張公詞堂〉和〈鐵公詞堂〉听了明芳女婿孟兆庭的講解。崔瑛詩興大發︰「鐵公油鍋朝北脆,張公抱印投狂洪。忠勇愛民是典範,美好傳說傳千古。」

船行到北極廟下,上了36級青石台階,是理想的觀景佳處。可是對對戀人累了無心觀景,到後院古老清涼的樹林,隱蔽處休息談情說愛親蜜去了。

細心不知疲倦的明秀走了一圈,見明芳和女婿孟兆庭,背靠一棵大松樹休息;崔瑛坐在李彪的懷里閉目休息,蘊芳正坐在江南的懷里親吻的帶勁。漢民正往懷里拉文珍,文珍勉強坐在漢民的懷里,但兩手緊捂著臉,漢民溫暖的大掌一模她胸部,文珍兩手趕緊抓著漢民的手,漢民狠狠吻住她嬌笑的嘴。她完全投降了,激情席卷了知覺感官,她渾身嬌軟沉倫于他狂灸吻中。

樂極生悲,有心事的文珍一陣心煩猛地坐了起來,兩手推開漢民︰「漢民,現在已到歡悅的時候就被愁煩壓住,我到底不如你的心量寬,我看你若無其事的樣子,真有些羨慕我一想到即將背負那如火如荼的天津衛就壓得喘不過氣來。」

文珍此時看到明秀正在看他倆︰「文珍,是不是又在為天津衛的事上愁了?文珍,你就放心吧,我雖然當時不去,但我不會掉以輕心的,我將會繼續的派人前去救駕的,泉城和上海是你的後盾,你不是孤立的。」

文珍︰「明秀姐,我和漢民不一樣,你看他那若無其事的樣子,我一想到天津衛的事就上愁,壓得抬不起頭來。」

明秀︰「你現在有了終生的貼身保鏢,有了靠山你該慶幸自己,有時多和他商量,依靠他才是上策。天塌下來大家頂。不要整天把自己埋在愁煩里,把自己解月兌出來,在這優美的環境里,該樂的樂該玩的玩,生活需要自己尋找安樂和拼搏,要拿出點青年人的勇氣和朝氣來面對現實。」

文珍經過明秀的一陣開導,心里亮堂多了。明秀走開後漢民趁勢趕快的又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

文珍︰「哎呀!該死的漢民你光知道找樂子,也不知道說說情話寬人心的話啊!哎呀!你……又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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