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郁悶的看著膝蓋,什麼時候她那麼狼狽過了?玉妃啊玉妃,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拖著那疼痛的腿赴約,那是多浪漫的事情啊!謹樂不得感動得要死啊!當然她不是要他感動,而是要他把玉妃趕出去!
謹樂早早就來到了草坪上,四處看,這里的風景的確不錯,何況今晚還有美人相伴,他心情更好了。
她說給他講故事,講什麼故事?說她的故事嗎?如果是的話他很感興趣。
不是說戌時開始的時候就來這里的嗎?怎麼還沒到?謹樂有點急躁了,他擔心她出事了,她那麼不懂得保護自己。越想越覺得心亂亂的。
正想去尋人的時候,就看見遠方有個一跛一拐的女子往這里走來了,她走近了幾步,他才看清楚,那個一跛一拐的女子不就是他的月兒麼?
急急忙忙走前去「你的腿怎麼了?」伸手去扶她的手。
「啊!」某女子又鬼吼了一聲「別踫啦!痛啊!」月兒把手袖拉起來了一點,看到血又滲了出來,幽怨的看著謹樂「都怪你啦,又出血了!」
謹樂拿起月兒的手,看到那薄薄的布,隱隱約約出現的血,厲眸一瞪「怎麼回事?」
「這不得好好感謝你的好姨娘啊,一切都拜她所賜!」月兒瞪著謹樂,感覺到手臂傳來的疼痛,又回去看了看她的手臂,這女人真狠!一排密密麻麻的針孔就這樣出現在她的手臂。
謹樂抱起月兒就往回走,月兒可一點都不想回去,用沒受傷的手打在謹樂的胸前「不回去!回頭,去看星星」她好不容易才走到這里,她容易嘛!就這麼就回去!多浪費啊!何況今天晚上的天氣這麼好。
謹樂看了一下月兒,還是回頭去看星星了,因為月兒一臉的可憐與渴望的看著他。
「你姨娘可真不知道力度,瞧我這小胳膊小腿的,哪里還有地方給她傷了?」月兒不免感慨
謹樂的臉越來越黑,他姨娘也太過分了,怎麼下手那麼重!看來一山真的容不下二虎!他得給他姨娘找個地方住才好,不然月兒豈不是的天天掛彩?想想那畫面就受不了!
「不說了,給你說清楚吧!」月兒伸手去捏謹樂的臉蛋,一捏她就嫉妒了,他是怎麼保養的?皮膚怎麼那麼好?
「如果不舒服就別說了」拍掉她那作祟的手,免得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可沒那麼多的手帕給她用!
「哎喲,沒想你丫的還會關心人嘛!」月兒講得好沒壓力,咳了咳,才認真起來「我們那里叫二十一世紀,那里有很多這里沒有的東西,我們以車代步,以電話傳音,以電腦了解很多不明白的東西,總之有很多好玩的,可是我在那里好難過,我父母是一家公司的總裁,也就是你們這里的商行的老板,我們家很有錢。」月兒看向了天空,她的爸爸媽媽也在其中嗎?
「我生在那麼有錢的家庭,很多人很羨慕,可是我一點都不喜歡,我從小就守著那空蕩蕩的房子,父母有時候很晚回來,我就一天見不到他們了,早回來的話,他們都各忙各的,沒有時間跟我聊天講話,所以,我不喜歡講話,變得冷漠,淡然!」
「後來我爸媽出車禍了,公司也虧空了,我連我爸媽的喪事都辦不了,我的銀行卡被凍結了,銀行卡是取錢的證件,後來,有一個很有錢的男人找上我,他說,只要我當他的情婦,他會幫我父母安頓好,我還是不想給他當情婦,他的手下就用槍指著我,由不得我答不答應。」
「槍是一種殺傷力很強的武器,槍法準的人,可以一槍解決掉一個人,情婦應該是你們這里的小妾吧,只是情婦不如小妾,小妾有家,情婦可能隨時被拋棄!」
「後來我也休學了,就只窩在他的房子里面,他的手下雖然嘴上不敢說我什麼,可是我知道,他們很鄙視我,認為我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
「他們等的只是時機,他們等我被他們老大拋棄了,就可以狠狠地玩我,甚至可以把我做到死!那里就是那麼現實,我們那里沒有那麼注重貞操。我好討厭他們的眼光,好像恨不得把你剝了吃掉!」一邊抽泣著說。
「我一當就是五年的情婦,五年啊!這五年我過的行尸走肉,後來我在那男人的書房門听到了一個驚人消息,原來我爸爸媽媽是他們害死的,我很生氣,可是我裝作什麼事都沒有,我跟他說,晚上一起吃飯吧,他答應了,我在每道菜里面都下了毒」月兒突然笑了起來。
「我在他已經意識到不對的時候,諷刺他,我告訴他,我恨他,很恨,他把我媽媽唯一的遺物交給了我,那是一條項鏈,但那卻是我唯一的物產!後來我也沒了意識,當初只要他對我好一點,真的只要好一點,我都不會選擇跟他同歸于盡!」月兒哭的沙啞了聲音,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她不可能平靜的提起往事,她還做不到。
「後來我以為我死了,可是我卻給一卷風卷入了時空隧道,我遇見了月兒,月兒身邊有黑白雙煞,黑白雙煞告訴我,月兒的壽命已到,而我的壽命還未結束,我去做月兒,月兒替我去尋找下一世!」
月兒抱著雙腿的手顫顫發抖,仿佛她又把那噩夢在活活的過了一回。
謹樂抱著月兒,下巴貼在月兒的頭頂,眼里布滿了疼惜,月兒慢慢松了抱著雙腿的手,無神的隨意擺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