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耀眼的霞光忽然自天而降,瞬間我就被萬丈霞光所籠罩,絢爛的化不開。裊裊的雲霧,一位神仙腳踏祥雲而來,美得月兌俗出塵,清麗優雅,如夢如幻
我沖他燦爛一笑,「鳳歌」
鳳歌優雅的點了點頭,笑的宛若春風。他眨巴眼楮靠近我,一臉疑惑的低下頭。
「去死!」一記飛拳重重砸在了他的眉角。
「水若蘭,你干嘛?」某神仙無辜的揉著眉角,暗自嘀咕。
「你還敢說,居然不聲不響的把我丟到荒郊野外?」我磨牙,氣憤的叫囂道。
「已經告訴你去修補歷史了,那耶律寒正是被你影響的第四個人。」某神仙縮縮脖子答道。
「哦?」揚眉,我冷森森的嘿嘿直笑,「那我方才險些喪生于蛇口,你怎麼不出來救我,神仙?!」
「你不是好端端的,還活蹦亂跳的?」鳳歌好心的提醒。
我眉毛抖三抖,「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會莫名其妙的成為百島國的太子妃?」
「一切自有定數。」某神仙恬不知恥的搪塞我。
「既然有定數,你找我來個屁啊!」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那你知不知道上天注定你會被我打得滿地找牙?」
「水丫頭」某神仙淚眼汪汪的看著我,一副卡哇伊的表情,可愛的我想「親吧」兩口。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饒了你。害我受了那麼多苦,受死吧!」我笑的一臉奸詐,可惜本小姐天生沒什麼同情心,一記水氏掃腿橫空劈出。
鳳歌故作驚險的躲過,我這時才覺得今天格外輕盈,疑惑的低頭看向月復部,一片平坦!
「咦?」我震驚的指著月復部,又伸手捂上,模了半天也沒有那熟悉的凸起,「孩子」
「放心,孩子沒有。」鳳歌微微蹙眉,揚唇道,「不過,再好的身子也經不起你瞎折騰,小心一點。」
「哦。」心里的石頭頓時落下,突然猛地想起了什麼,心又被提到嗓子眼,「子硯」
「放心,他也沒事。」鳳歌一臉的幸災樂禍,「不過,有這樣出色深愛你的男子,那就一點也不心動」
我狠狠的瞪了他兩眼,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你這個神仙真是三八。」
「我只是要提醒你,」鳳歌臉色有些凝重,「我只是感應到了他強烈的痛楚罷了。」
強烈的痛楚?!心微微有些堵,只是一點點
「還是做神仙好,無欲無求!」某神仙輕松的感嘆,「回去吧!」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我開始迷迷糊糊地有了意識。疲倦如百丈海水壓迫著她,自四肢骨骸中泛起濃重的酸苦,昏昏沉沉中,我听到有人在一旁壓低著聲音說話,心下微動,強壓痛楚的低吟泄出唇際,眉心絞得扭曲,細密的睫毛努力撐開了眼簾。
眼前的一片混沌,漸漸幻化成了一個模糊的身影。
「娘娘,娘娘,你總算醒了!」一位姿容清秀,十四五歲的宮女興奮的嚷道。猛然間,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的跪下,瑟瑟發抖,「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我緩緩坐起身來,全身酸痛的厲害,略微失神的捂住月復部。還好有神仙罩著,否則,會不會一尸兩命?!
我正準備下床,卻听到「叮叮咚咚」金屬摩擦的聲音。不確定的撩開被子,猛然發現自己的右腳踝套著一雙拇指寬度的黃金腳鏈,大小合適的服帖在我的皮膚上,而它的另一頭連著一根同樣寬度長長的黃金鏈,盡頭則是困鎖在房內的床住上。我來回的看著它,不顧一切的撕扯它,完全不顧自己已然紅腫的腳踝,但無論我如何用力都無法弄斷它。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鎖住我?為什麼?
「干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我瘋狂的掰著鐵鏈,又無措的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宮女,「快,鑰匙在那里?拿給我!」
「奴婢什麼也不知道,奴婢什麼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尖叫著下床,腳還沒站穩就摔在床上,宮女正要上前來扶我,卻被我推開,重重的摔在地上。我艱難的再次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向門走去。
滿園的鳶尾開的爛漫,一支支,一簇簇,在夏日的陽光下,仿佛花之精靈般在風中搖擺。影隨風動,斑駁的樹影隨之閃爍,在光輝的照應下一切溫柔恬靜。
紫鳶閣?
我苦笑,原來他建造這座紫鳶閣只是為了囚禁我?囚禁在我夢想的院子中!
好一個美麗的囚籠?!只是折斷了羽翼的天使,他還有做夢的能力嗎?
那條鏈子的長度像是計算過,足以讓我在房內活動,不受阻礙,只不過無法離開這個牢籠而已。
「叫宇印凌軒那個混蛋來見我!」我淡淡的說著。
侍女倒抽一口涼氣,她剛剛叫皇上混蛋?愣神片刻,慌忙從地上爬起來,顫顫巍巍的跑出房門去。
宇印凌軒,為什麼要囚禁我?若是你想借此來鎖住我就錯了,因為,我最愛的是——自由。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清早,清晨的陽光射進了雅致整潔的含光殿,賢妃已起了身,正在庭院里看著書,以前在娘家這就是她的愛好,如今嫁到了宮中,時間更是充裕,讀書便是唯一可以打發時間的消遣。
每當心煩意亂的時候,這些書也是緩解她情緒的最好方法。
「娘娘,歇歇眼楮吧,喝口茶。」她的貼身侍女宛如笑咪咪地將水遞了過去。
賢妃笑了笑,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兩位宮女的聊天聲。
「我听若微說了,這位新娘娘長得很漂亮呢。」
「真的嗎?難怪皇上這次會這麼緊張呢。」
「對啊,看看皇上的後宮,雖然妃嬪無數,可在哪位妃嬪那留宿過,更別說懷上龍子了。」
「真想看看到底是位怎樣的美人呢。」
「听說那里看管得嚴,閑雜人等一律不許接近…」
「不過看皇上這麼緊張那位娘娘,必定是寵愛的很呢…」
兩位宮女一邊說著,一邊遠去。賢妃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娘娘,那個女人也不知是什麼人,奴婢就不信這世上會有比皇上還漂亮的女人。」宛如不服氣地說道。
賢妃抿了抿嘴,沒有說話,心里卻是泛起了一絲疑惑。自從前些天惠妃妹妹抓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後,皇上居然破天荒的接連七晚沒有批閱奏章,而是夜夜守在那女子的身旁。而且,安置這女子的紫鳶閣乃是宮中禁地,是皇上為了懷念已逝去得蘭萱皇後修建的,任何人都不許靠近那里,就算是皇上最信任的慕容宏都不能進去,這實在是可疑。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人?皇上做的如此神秘,難道這女子有什麼不能公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