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隨永遠 攜手天涯 南巡•糖畫

作者 ︰ 斑駁樹影

這天,南巡隊伍來到了秀水城,「這兒真熱鬧啊,永琪,你說,我們這樣溜出來,阿瑪不會生氣吧?」「阿瑪興致正濃呢,哪有空管我們,沒事兒!」「說的也是哦,我們出門時,阿瑪和紀師傅正在院里對弈,阿瑪這會兒肯定下得欲罷不能呢,」永琪被一個玉器攤吸引,我連忙跟上去,只見他撫著一塊未經雕琢的白玉,愣愣出神,似乎陷入了沉思,嘴角上揚,臉上掛著溫柔淡雅的笑,那塊玉通體透徹,溫潤晶亮,確實是上等的玉石,見老板候在一旁等答復,便輕喚道︰「永琪…」「老板,這塊玉怎麼賣,我要了,」「公子,您能看上它,就說明您與它有緣,童叟無欺不二價,就收您十五兩吧,」永琪將銀子交予賣者,將玉放進衣兜,「咱去前面走走,」「好啊!」

「哎,你看,秀水城也有賣糖畫的呀,」不由分說地將永琪拉了過去,文火爐上擱著銅鍋,鍋里盛著熬好的糖稀,一旁的小櫃上有塊經過打磨的大理石,老者往大理石上刷油,僅為薄薄的一層,舀上一勺糖稀,以勺為‘筆’,以糖稀為‘墨’,開始在大理石上作畫,動作連貫迅速,不一會兒功夫,花木蘭的戲劇形象便成了,我不禁拍手叫絕︰「大爺,您真厲害!這個花木蘭,我要了,」「好 ,姑娘稍等,」老者為糖畫嵌上竹簽,用鏟子鏟起,交給我,「姑娘,您拿好,」「永琪,你的繪畫技術也不賴啊,去試試吧,」「我啊,不行的,還是算了吧,」「去畫朵紫薇花吧,若畫得好,就帶回去送給紫薇,畫得不好,自己就當場吃掉,沒人笑話你的,」我繼續鼓勵著,「公子試試吧,老朽從旁給您作指導,」「好吧,我試試看,畫得不好,你不許嫌棄哦,」「絕對不嫌棄,去吧,」老者挪了挪大理石,拿起油刷,替永琪刷了一層薄油,在老者循序漸進地引導下,永琪有模有樣地畫起了糖畫,動作雖不算嫻熟,卻專注于手底下的‘畫作’,紫薇花呈現,永琪將糖勺交還給老者,老者為紫薇花嵌上竹簽,將它鏟起交給我,「公子的畫技令老身佩服,勤加練習,假以時日,必能趕上老身,」「您過譽了,在下不敢當,」永琪掏出一小錠銀子交予老者,老者推辭道︰「公子,您的銀兩給多了,兩幅糖畫值不了五兩,再者說了,您若是給了,老朽也找不出啊,」「大爺,您就收下吧,買糖畫多出的銀兩,權當是在下叨擾多時,向您討教糖畫技藝,該付給您的酬勞,」「是啊,您出來討生活也不容易,這份銀子,是您該得的,」我附和道,「那老朽在此謝過了,少爺、小姐慢走!」

「永琪,你之前有畫過嗎?」「沒有,今天是第一次畫糖畫,」「第一次就能畫得這麼好啊,得空了,再畫一幅唄,」說完,還特意揚了揚手里的紫薇花,「還畫,不畫了,剛才畫糖畫時,我緊張死了,你瞧,我掌心里,還留有虛汗呢,」「哦!真想不到,臨危不亂的艾家五少爺也有緊張無措的時候,少見,簡直罕見!」永琪的臉色變了變,聰明如我,當然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挽起他的胳膊撒嬌道︰「逗你的,別往心里去,永琪最棒了,別生氣了,跟小女子一般置氣,多沒度量啊,」「噗嗤…」永琪樂了︰「我沒生氣,若與你計較了,豈不是我沒度量了?」抬眸,我在永琪眼里,隱約瞧見了幾分寵溺和無奈,瞬間愣住了,寵溺?!是我看錯了麼?「回吧,再不回的話,阿瑪該著急了,」「咱回吧,紫薇一定會喜歡的,花木蘭,紫薇花,真好看,花木蘭手持紫薇花,嘻嘻…回客棧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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