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隨永遠 攜手天涯 番外•晴兒(一)

作者 ︰ 斑駁樹影

我是晴兒,譽親王的女兒,幼時阿瑪殉國,額娘拔劍自刎,也隨父親去了,老佛爺憐我幼孤,著下懿旨,將我接到慈寧宮親自教養,于是,我踏進了紫禁城。「晴格格精于琴藝,通曉書畫,玲瓏剔透,貼心可人,」這是外界對我的評價,我得了老佛爺的寵眷和信賴,旁人都艷羨不已,在我看來,無外乎還報育養之恩,承歡膝下略盡孝道罷了,我非皇上親女,卻頂著‘格格’的頭餃,每日畢恭畢敬、精益謹慎地伺候著老佛爺,算是宮女吧,可你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和碩溫恪•晴格格,老佛爺跟前的‘紅人’,種種原因驅使,便活在‘夾縫’里了,老佛爺寵我,視我如親女,同樣,自幼失雙親的我,也將老佛爺視作唯一可以依靠的親人;在這里,我結識了永琪、爾康、爾泰,他們是兒時的玩伴,也是我相交至深的好友,老佛爺似乎跟皇上,跟福家達成了某種默契,我隱隱覺得,自己未來的夫婿,會是他們其中之一,是爾康,是爾泰,還是永琪?不管是誰,我都樂見其成,他們都會是好丈夫,雖羨慕阿瑪額娘‘一生一代一雙人’的羨世鐘情,唯有生死相隨方是終曲歸宿,但,婚姻,由不得自己;這座巍峨的紫禁城,落成了一顆紫薇明珠,飛來了一只靈動燕子,自此,似乎,一切都變了……

民間格格的故事盛傳,百姓們紛紛贊頌皇上恩澤天下,惠及萬民;某日,皇上差人來五台山給老佛爺送信件,老佛爺看完後,臉色冷峻,只道︰「晴兒,你看看吧,」我知道,這樁事犯了她老人家的忌諱,信中說︰皇上早年南巡時,結識了才氣靈秀的夏雨荷,夏紫薇是皇上十八年前留在濟南大明湖畔的滄海遺珠,紫薇在京城街市相識了小燕子,並義結金蘭,紫薇、小燕子攜信物闖圍場,紫薇中途體力不濟,亦由小燕子充當信使,前往木蘭圍場代其面聖,卻不料,小燕子被五阿哥錯當小鹿誤射成重傷,小燕子傷愈後,陳情事情原委,將紫薇接進皇宮,皇上著封紫薇為明珠格格,念小燕子自小漂泊無依,身世堪憐,恩封其為還珠郡主,對外則宣稱,皇上仁愛寬佑,恩福濟天下,將二人收為義女,迎入紫禁城居住教養,即民間格格——明珠格格、還珠郡主;將信件歸置好,輕放于桌前,良久,「晴兒,你如何看,」「回老佛爺,晴兒認為,皇家子嗣不宜外落,十八年的光陰都阻隔不了血濃于水的親情,足以說明紫薇格格與皇上的父女情緣深厚,命運讓紫薇格格與皇上相遇,相認,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垂愛大清了,至于恩封還珠郡主小燕子,晴兒認為是極好的,您想啊,皇上以仁孝治天下,收還珠郡主作義女,正應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古訓,再者說,還珠郡主當初持有信物,完全可以頂替明珠格格,獨享此後的富貴榮華,但她,只擔當了信使,可見,還珠郡主是個至誠至善的女子,您得了兩個可人兒的孫女,晴兒向您賀喜了!」「是這個理兒,晴兒,哀家乏了,攙哀家進去歇息吧,」「是!」

我隨老佛爺還京了,回到了紫禁城,在太和殿前,我第一次見到了她倆,一個溫雅動人,一個靈動可愛,一靜一動,好個麗人啊,老佛爺的一句叫起,驚顫了她,直至眾人散去,還怔愣在原地,無意回眸一瞥,但見︰永琪近前,握住小燕子的手,不知與她而與耳語囑咐了些什麼,眼里的無措茫然漸退,臉色和緩了許多,雖不知他們發生過什麼,但我看得出,她已走進了他的心,心里莫名一動,不明何滋味;端著馬蹄燒餅往慈寧宮走著,卻見,永琪漫無目的地快速奔跑著,後頭,遠遠地跟著一只淚滿衣襟的‘燕子’,問了身旁的雙喜才知,老佛爺宣見了還珠郡主、明珠格格,永琪、爾康同往,看這情形,必是經歷了一番波折風雨,昔日那個空寂的年少身影,想來,已不在了,往後,有她相依相伴,他會好好的;那日午後,我忽然興起,信步入漱芳齋小坐,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笑得那樣暢快開懷,三個妙齡女子在一起,第一次,聊的不是琴棋書畫,歌賦詩詞,只是隨性地談天,原來,人可以活得那麼灑月兌、自然,她們繪聲繪色地說著,我陶醉其中,民間雜耍的趣兒,濟南湖光山色的明麗,特色小食的美味,仿佛一盤盤糕點小食就在眼前似的,聊著聊著,小燕子興致勃勃地給我講起了笑話,還在笑語聲聲里,听到了逗趣的俏皮話;歡笑,暢談、調侃,彷佛回到了兒時,那個本真的我,願意與之親近,因為她們擁有,難能可貴的真誠和自然平實的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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