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然這些天有些煩悶,他有時候轉身的時候好像看見有人在看他,過了一會了,又搖搖頭盡自向前走去。
到最後停下的時候,何君然才發現是一家夜總會,夜戀,這名字實在不適合夜總會,名字應該在夸張霸道一些比較好。
何君然站在門口就像一個小學生一樣盯著招牌,腳步卻沒有向前邁,他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進去了,里面倒是很排場,設有舞池、樂隊或DJ,提供歌舞表演,不過這些都是表面的,何君然繼續朝里面走去,他知道這家夜總會也有牛郎,在這種地方找真愛不可能,找點樂子還是可以的,何君然在心頭對自己說,放肆的墮落一晚上,明天再歡快的迎接太陽,開始新的一天。
他走進了舞池里,看著舞池里瘋狂扭動的人,他也很快的扭起來了,融入氣氛嘛,不過眼楮在四處瞄著尋找目標,舞台上跳舞的男女很能帶動氣氛,光看下邊瘋狂舞動的男男女女就可以了,何君然雖然內心洶涌澎湃,但是沒有真正融入其中。
人影晃動中,他看見了一個背影,寬闊的肩膀,挺拔的後背,整個人看起來讓人很著迷,雖然只是一個背影,突然間那人轉身,何君然稍微的看到了他的側臉,只不過額前的劉海擋住了,若隱若現掃過的昏暗燈光讓何君然感覺到那個男人很性感,不過很明顯那個男人不是來玩樂的,因為大多數時間都在左顧右看,好想,好像是在躲什麼人吧。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何君然朝著那個男人的方向走去,心里還不斷的對自己說,今晚就是他了。
不過看架勢那個男人要離開了,何君然穿過茫茫的人群,走出舞池的時候,才發現把人跟丟了。
我去,老子好不容易開一會葷,還找不到人,何君然也覺的呆在里面,沒有意思,就悻悻的走出了夜總會。
出來後何君然無聊的的滿街轉悠,不過在一條昏暗的小道上他看見了有光亮,仔細一看有人在抽煙,何君然正準備走的時候,路上開過來一輛車,車燈打過來,何君然喜上眉梢,原來那不就是那迷人的背影嗎?不過離開了嘈雜的環境,昏暗的燈光,車燈的一晃而過的照耀下,何君然感覺那背影帶著淡淡的寂寞味道。
何君然有些想笑自己怎麼一想到背影,就不自覺的帶著那文人情懷啊。何君然走近幾步,站在小道的出口,看著靠在牆上的一團黑影。
「先生,一個人的夜里總是很寂寞,不如我們湊合一下,共度漫漫長夜,你覺得怎麼樣。」
黑暗里那人將煙頭彈開,身體還是保持著靠在牆上的姿勢,沒有動,「現在的牛郎還挺敬業的,你們都是這樣做生意的嗎?」
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從黑暗的角落傳來,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戲謔。不過倒是把頭轉過來了,何君然站在街上,他的臉被黑暗中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何君然一點也不在意,外貌是有利的砝碼,他不介意有人瞧著自己,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比較中意的獵物呢,听聲音,那家伙應該長得不錯吧。
「準確的說,我喜歡一夜,所以是不是牛郎無關緊要,能讓自己爽就行了,你的答案是什麼,我想知道。」
兩個人就那樣靜靜的對峙著,那個男人往前走兩步,不過身體仍然處在黑暗里。「你一般都不看人長相嗎?還是你一直到是這樣饑不擇食。」
男人的聲音還是那樣悅耳有磁性,不過聲音里能隱隱感覺到怒氣。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如果不願意我也不勉強你,我喜歡兩廂情願的。再見。」何君然有些氣餒,這是第一個看到他長相而不賣他面子的人,只好揮揮手告別眼前的尤物,準備物色下一個。
「等一下,我沒說不願意,我是怕你見到我之後會後悔自己說的話。」
「不會啊,我很願意。」
語畢,何君然看著黑暗中的人邁著腳步一步一步走向自己,他感覺很熟悉,好像是自己挺熟悉的人,終于那人的身影月兌離了黑暗,站在何君然的面前,何君然在心底苦笑,還真不是一般的狗血呢,遇見名不副實的前男友是意想不到的呢。
沈子蕭站在何君然的面前,他披著一件黑色的風衣,看起來就像一個黑社會老大,一切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變得更男人了。
「真他媽的好運啊,撞見一個極品,不過我突然間沒了滾床單的心情,這位帥哥,很抱歉打擾了你。」何君然感覺自己可不擇言,心中的憤怒讓他不知道怎麼表達出來,好多話語在腦海里踫撞,最後,說出來的只有輕描淡寫的幾句。
何君然感覺到突然很無力,面對自己眼前的人,如果命中兩人能踫頭,那就在踫頭之後轉身瀟灑的離去。消失在浩瀚的人群中,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沙子。
「見到前男友,就不打一聲招呼嗎?老實說,我還挺想你的。」沈子蕭永遠是一副平靜的樣子,說話時也有一種氣勢。
雖然還是那個人,但是至少比以前真實多了。「你也說了,是前男友,所以也沒有必要打招呼,我覺得我們的相遇是一種錯誤,肯定是我好久沒做好事了,上天才這麼懲罰我的,看來以後我可要多做好事,燒香拜佛啊,希望能遠離你這個瘟神。」
沈子蕭還是靜靜的站著,臉上的表情有些迷茫,看著何君然的時候就好像透過他看他的靈魂。「小然,小然,我一直想說,誰年少時沒有干過一兩件糊涂事呢,誰沒有混蛋過呢,這幾年我一直在想要是見到你我要好好的向你說對不起,因為我幾乎毀了你的人生。我真的對不起你,我想說,放下自己的心結,好好生活吧。」沈子蕭還是那樣平靜,不過臉上的表情好認真,不像是裝樣子。
雖然只有幾句話,可是在何君然的心里掀起了巨浪,讓他久久不能平靜,看著這張記憶深刻的臉,何君然只想狠狠的扇過去。「大哥,你在拍電影啊,台詞都準備好了,是不是想要我哭泣著撲倒你的懷里,然後原諒你,你他媽腦子沒病啊,痴心妄想啊你。」何君然越想越生氣,腦子里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一想到自己這幾年在外面受的苦,他走過去一腳踢在沈子蕭的腿骨上,他都听到骨頭被撞擊的聲音。
不管沈子蕭是什麼反應,這種事他已經在腦海里想了千萬次,那次的分手太平靜了,他都沒有來得及發泄自己的憤怒。
可是,沈子蕭只是因為疼痛而蹲下了身子,一點也不在乎名貴的風衣被弄髒,在那悶哼一聲,就沉默了好像一座雕像。
「哼,裝可憐,你他媽就算是女人,老子也照樣揍你,上次分手時我是無力對你做任何事,我覺得分手就應該正是一點,以前像女人一樣在你的身子底下申吟,現在我不介意像女人一樣撕破臉揍你,起來,來場男人的決斗來祭奠那狗屁愛情吧。」
何君然說了一大堆,沈子蕭只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好像被定身了一樣。
「動手吧,我不會還手的。」沈子蕭的聲音有些不穩,顯然是剛才何君然那一腳的痛楚還殘留在體內。
不動手,你以為是這樣,老子就會手下留情的,你做夢吧。何君然使出了渾身的力量,什麼地方被打到最痛他就打哪里,完全就像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沈子蕭的月復部被何君然狠狠的踹著,何君然很高興今天穿了尖頭皮鞋,所以踢他的時候,很帶勁,沈子蕭蜷縮著身子,口里傳來了微不可聞的申吟聲,何君然知道他很痛。
除了他沒打臉,沒踢他的命根子,何君然幾乎是全身都用拳頭或腳拜訪過,看著曾經意氣風發的男人有些狼狽的倒在自己的腳邊。何君然在心里得到滿足的同時覺得沒有了任何繼續下去的動力。
也許內心還是希望這個男人器宇軒昂的樣子吧,何君然感覺到挺掃興的。
「發泄完了吧,我們去別的地方聊聊吧。」沈子蕭從地上如無其事的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站在了何君然的面前。
何君然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話了,感情剛才的那一幕是演戲啊,額頭上冒的汗是真的,心里的怒火也是真的。何君然已經有些驚訝沈子蕭變態的忍耐力了,他剛才是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我要回家了,找你姥姥聊去吧。」何君然轉身就走,一點也不想在呆在他的身邊,至少現在不是。
「喂,小然,先不要走,有危險。」沈子蕭的話說的有些急。
遠處的黑影在靠近,沈子蕭離何君然有些遠,只能著急的喊他。
何君然轉頭吐他一口,張口說話的時候,卻感覺後腦被什麼重物擊中,腦子里嗡嗡響個不停,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向地面跌去。腦海里的意識還殘留著。何君然牙齒咬的緊緊地,心里說著,沈子蕭你他媽的利用我抵擋敵人,老子要是能活著,就把你生吞活剝。
感覺有溫熱液體從頭上留下來,何君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是什麼,血液留了滿臉,何君然好像听見有人大叫一聲,然後整個人陷入了黑暗中。
對不起啊,這兩天有事。以後會按時更的,多謝閱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