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何君然才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房間里的床上,房間有些大,周圍的裝飾和擺設雖然很華麗,但是感覺四周很靜,顯然不是經常住的地方,何君然從床上站起來光腳走在地上,打開門的時候,何君然向門外左右看了一下,沒有看到人,順著樓梯向下走的時候,何君然才看見樓下的客廳里幾個人在那打牌。看見何君然從樓下走下來,瞅了一眼,繼續他們的打牌游戲。
這是什麼情況,見到自己為什麼一點也沒有反應,還是說策劃綁架的那個人他認識呢,何君然干脆站在樓梯上想他的事情。
難道是表哥?何君然想到這里,光著腳啪啪啪的從樓梯上跑下來,走到了一群人中間,對著他們說,「你們是我表哥歐拓的人是不是?」
幾個人停下了動作,沒有說話,看著光著腳的何君然,被幾個人同時盯著自己的腳,何君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幾個腳拇指不安的向後縮著。
「對,你不用擔心那個人,老大說了,只要教訓一頓,就會放回去的。既然你醒了,你就快回去吧。或者呆在這里到天亮也行。」其中一個瘦高青年似乎是他們之中的老大,其他人都看著他說話,沒有什麼異議。
「可是他現在還受傷呢,要是不及時醫治,會出事的。」何君然現在已經把要教訓何君然的事先放到一邊,他是想要教訓他,但不是現在,他不想鬧出人命。
「已經找人醫治了,不是什麼大問題,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老大說了,如果你要是真的放心不下,那就說明你還愛著他,只要你承認了,他會馬上放人,讓你們兩個人團圓。」瘦高男子非常冷靜的說著。
「什麼啊,我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了,隨你們怎麼折騰,我、我回家了。」何君然又上去到房間里找到自己的鞋子穿上之後,就快速的而離開了。
他對他已經沒有感覺了,只是因為他的原因才害得沈子蕭從樓梯上滾下去,因此有些愧疚罷了,才不像自己表哥說的那樣呢。
而那瘦高青年等到何君然的腳步聲完全消失的時候,拿出電話,撥通了歐拓的電話號碼,「老大,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以後,您的表弟已經搞定了。」
「好,我明天會過去,你們只要把那家伙看好就行了。」歐拓掛了電話以後,悠閑的在房間喝著紅酒,看著天空的星星一閃一閃的,就好像自己的心情一樣,愉悅的跳動著。
在窗口看夠了夜景之後,歐拓才重新上床躺下,將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愛人摟在懷里,心滿意足的再次閉上眼楮。
何君然回到家的時候,不敢驚動自己的父母,拿出家里的備用鑰匙,打開門之後,沒有穿拖鞋,光著腳上樓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沒有多做收拾,何君然躺在床上,此時大概一點多,雖然已經到了凌晨,但是何君然卻一點睡意也沒有。今天發生的事,他不能若無其事的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沈子蕭大概明天就會回家吧,何君然了解自己的表哥,不是一個特別狠毒的人,只是給沈子蕭一個教訓叫醒了,頂多讓他幾天下不來床而已。何君然只能如此安慰自己的這樣想著,實際上這麼想的同時,何君然有些不安起來,他的表哥雖然在他的面前一向都是一個善良可愛的人,但是背過家人,歐拓是怎樣的面目,他卻不清楚。
只是記得有一次,他大概是十歲吧,何君然與幾個小孩在外面玩,兩天沒有回家,他的父母都急壞了,于是就告訴歐拓了,也不知歐拓是通過什麼方法,總之第二天何君然就已經被強制性的帶回家了,家里不僅有自己的父母,還有他許久不見的表哥。
看著如此缺乏管教的何君然,一直沒有說話的歐拓大表哥對他講了一個故事,「以前,我公司的一個職員背著我做假賬,想要偷偷弄些錢來花,可是最後被我發現以後,我就找到他,就把他的手剁了,他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歐拓講完他的故事,回頭看了一下何君然,看到何君然不以為然的樣子,也不知從哪里掏出一直飛鏢,嗖的丟過來,擦過何君然的臉釘在他身後的牆上。
何君然愣了幾秒鐘,回過神來才嚇的縮在母親的懷里大哭,身子下的發抖,何君然的父母在一瞬間也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自己的兒子哭出聲來,兩個人才嚇出一身冷汗。
「以後要是再不听爸爸媽媽的話,我就把飛鏢釘在你的身上,知道了嗎?」何君然在歐拓眼神的震懾下,哭泣著點點頭。
那可是很久遠的事了,何君然差點都忘了自己表哥的真性情了,一時間從床上坐起來,他現在是擔心的不得了,沈子蕭落在自己表哥的手里,還不知會成什麼樣呢。可是現在去找自己的表哥,肯定不會有什麼結果。
最後一番決定下來,何君然決定明天一大早就去找歐拓,他要親眼看著沈子蕭回家之後,他才會放下心來,這會也不管歐拓會怎麼想了。
何君然晚上雖然睡著了,但是因為心里裝著事,不過四五個小時的時間,醒了五六次,最後一次驚醒是早上七點多一點,何君然再也睡不下去了,于是起床穿衣洗漱之後,就朝著他昨天離開的房間出發,雖然昨天離開的時候是晚上,但是很慶幸,何君然還記得路,所以沒有花多少時間何君然就到達了目的地。
何君然跑到房門那里,也不管也沒有門鈴,就用手拍著門,用力的拍著。「快開門,里邊的人快開門,開門。」何君然大聲的喊著,也不管自己有些嘶啞的聲音。
「老大,是您的表弟,他肯定是來求你放了姓沈的小子的,怎麼辦。」瘦高青年一臉恭敬的站在歐拓的面前。
「阿峰,找兩個人將那小子轉移到地下室,然後快速的把昨天的房間收拾一下,我那表弟進來之後你就說把人放走了,要是不信就讓他自己進來搜,你們不要阻攔。」歐拓說完一切後從房間的後門出去了。
何君然敲打了好幾分鐘,都沒有人來開門,有些氣餒的滑坐在地上,靠在門上,臉上的表情有些絕望,現在雖然與沈子蕭有一牆之隔,但是卻感覺好像隔了兩個世界一樣,說不定沈子蕭現在已經掛了也說不定。
何君然的臉上留下了眼淚,沈子蕭之所以被抓是因為自己的關系,所以何君然在愧疚和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傷心之下,站起來,就像一頭憤怒的犀牛一樣,集中了全身的力氣向門撞去,雖然知道沒有什麼效果,但至少沒有坐著等到死,何君然閉著眼楮用盡全身的力氣撞過去,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攔,不過他倒是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人。睜開眼楮一看,何君然發現還是昨天的瘦高青年,只不過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過。
何君然保持著趴在青年的身上的姿勢,不自覺的觀察著這位長相清秀的青年,想起了沈子蕭的時候,何君然頓時一副要哭的表情,「說,你們把沈子蕭弄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把他殺了。」何君然搜遍全身,沒有找到可以威脅的武器,最後只好把搜出來的打火機用上,將打火機移到身下年輕人的耳朵下面,口氣特別嚴肅的又重復著剛才的問題,「是不是把他藏到那里去了,還是被殺死了,快說,要不然我燒掉你,的耳朵。」
名叫阿峰的青年此時是欲哭無淚,前一會還哭得一臉梨花帶雨的美人形象,後一會就是一幅凶神惡煞的惡人形象,但是還是那麼好看,佔盡距離優勢的阿峰同志還在這麼想著,可是听到打火機被打開的聲音,頓時慌了起來。「其實,其實,昨天的那個先生已經被送回家了。」阿峰感覺自己的聲音帶著些顫音。
「騙人的吧,那你們為什麼這麼久才開門,你們肯定是把人藏起來了。」何君然作勢要打火,叫阿峰的青年匆忙的制止他。
「真的,弟兄幾個在賭錢,突然間听到有敲門聲,就慌忙的收拾起來,因為如果是我們的人,敲門是都有暗號的。」
何君然最終放開了他,因為他知道自己只不過因為是歐拓的表弟而已,要不然剛才剩下的青年肯定會把他扔出去的,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何君然查了幾個房間,除了搜到了麻將和一些現金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收獲了,到最後何君然無奈的空手而歸。
既然回家了,就不關他的事了,何君然如此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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