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然在心里難受的同時,想到了他一直忽略的李成海,對,他就知道那個李成海沒有那麼好心,在工作上處處幫他,什麼都替他著想,那位他們想到這里,他突然加快腳步,往自己平時工作的地方走去,他知道這個時候,李成海肯定在那里,因為李成海這個時間總是呆在他的座位上玩游戲,因為何君然是一個有些高手,所以李成海和他一起玩的時候,總是能幫著李成海迅速的過關。
推開門,何君然就看見在電腦前忙碌的李成海了,看到那家伙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李成海,咱倆在一起這麼久,就你知道我是同志了,可是為什麼這段時間,公司上下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人了,走在公司里就能感受到別人異樣的眼神了,是不是你向大家透露的。」
何君然面的這種事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時瀟灑開朗的樣子,看著李成海的時候,口氣充滿了質問。
「你怎麼能這麼想呢,其實早在兩天前我就發現別人看你的眼光不對勁,但是我怕告訴你你會胡思亂想,所以我就忍下來了,但是卻沒有想到你知道了第一時間懷疑的還是我,你為什麼不這麼想,也許,以前有人認識你,或者他看過你的錄像帶,雖然我說出來你會不好受,但是事實就是如此。」李成海一字一句的說著,表情也是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何君然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其實他也想到這種情況,但是就是從內心深處不想承認這件事,所以潛意識的就想找李成海對峙。
「……」何君然只是那樣站著,他真的不知道說著什麼,眼前的李成海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但是具體表現在哪里,他不清楚,所以他沒有理由沖他大喊,剛才的一切只是他的猜測罷了。
「我知道你一直就沒有把我當成那種置信朋友,這也不能不怪你,因為你以前受過傷害,不輕易相信別人,但是我會用我的行動證明的。」
看著李成海信誓旦旦的向自己保證,但是何君然還是沒有說什麼,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能表達那種糟糕的心情。
何君然只是在門口呆了幾秒鐘,然後又轉身出去了,吃午餐的時間到了,何君然一個人無精打采的點了一份快餐,獨自咀嚼著。
在他正低頭看著杯子里的果汁發呆時,發現旁邊的座位上有人坐了下來,何君然抬頭一看,是剛才在洗手間里的那個總經理助理,何君然只是瞅了兩眼就沒有在繼續了,此時此刻誰也不能讓他有什麼興趣。
「真高興能與你一起吃午餐。」他一坐下就來了這麼一句。
「是嗎,祝你用餐愉快,我吃好了,先走了,你慢用。」
「為什麼這麼快就走,我以為你會喜歡與我這樣的帥哥一起吃午餐。」何君然剛想起身,就听見對面的人笑著這樣說。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把我作為你的下一個目標嗎?劉助理。」
「我叫劉一杰,我也是那個圈子里的人,只不過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我對你沒有什麼興趣,所以你就不要在白費力氣了。還有如果你想要八卦我的事就去吧。」
何君然吃完午餐之後,決定拋棄一切亂七八糟的事,重新振作起來好好工作,至于其他人他就不要去在意了。
何君然一下午都很安靜,李成海來了一次,因為幫不上什麼忙,又見何君然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所以呆了一段時間之後,覺得無聊就走了。
直到何君然處理完所有手頭的工作,何君然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七點多了,已經下班了,李成海今天很自覺地沒有繼續來騷擾他。
何君然伸了一下懶腰,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子,整理好了他才出了自己的小辦公間,準備打出租車回家,因為這幾天他沒有開自己的車。
走在路上,他的手機響了,何君然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就接了電話。
「媽,不要再催了,我馬上就快回來了。不用等我,你們先吃飯吧。」何君然沒有听對方的聲音,就直接這樣說,因為他媽媽已經了兩次電話了,讓他實在是有些無奈了,母親有時候關心他讓他有些吃驚啊。
「回家是好事,不過我可不是你媽啊,呵呵。」手機那頭傳來輕快的笑聲,顯然是何君然的反應讓他忍不住笑出聲。
「是你啊,好久不見了,猛地听見你的聲音,有些想你啊。」何君然干脆不打出租車,一個人沿著人行道慢慢的走著。
「听說你找工作了,新工作怎麼樣,還適應嗎?」
「就那樣,周圍的人好像知道我是同志了,所以看我的時候,那眼神就別提了,所以多多少少心里有些難受。」
面對洛迪的時候,何君然把自己的心里話就說出來了,只是覺得如果要告訴別人,那個人非他莫屬了。
「這幾天沒有去找你,都沒有開導你,所以你又胡思亂想了,過幾天我會去你的公司的,給你的事來一個完美的解決方式吧,相信我,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何君然隱隱的有些期待洛迪會做什麼,他明顯是想對他保密,所以一時半會他還不得而知。
回到家的時候,他的父母還沒有吃飯,等何君然來了一起吃,開始吃飯的時候,他的父母給對方相互夾菜,母親的一個眼神父親都明白是什麼意思,驚訝的同時他又悄悄的羨慕著,如果他的性向沒有改變,那麼他將來也會為他的妻子做同樣的事,但是一起只能想象了。他真的很羨慕父母的愛情,雖然不是記憶深刻轟轟烈烈,但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那麼的穩定有那麼的溫馨。
他什麼時候也能這樣,有一個愛自己的人,代替父母陪在自己身邊,全心全意的照顧他,滿足他偶爾的任性要求,但是那樣的一個人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啊,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出現了,作為一個同志,他理解的感情是一個脆弱的東西,經不起什麼考驗。
第二天是周末,他的父母早早的去爬山,何君然早上起得有些晚,最後醒來的時候有些不情願,因為自家的門口一直有人在按喇叭,吵得他心煩意亂,一肚子氣沒處發,當他來到陽台上的時候,才看清是誰。
是沈子蕭,真不是他臉皮怎麼那麼厚,看著他站在樓下笑的一副招蜂引蝶的樣子,何君然只是覺得內心的憤怒是如此的明顯。
「小然,今天和我出去玩吧,我知道你今天沒有什麼事。」沈子蕭從車那邊往他的家門走,最後停到何君然正下方,與他隔著一個陽台,互相對視著。「今天也可以看做是我們的約會因為我決定重新追求你,你能答應我嗎?」
何君然剛開始就覺得他站在那里就已經讓他很氣憤了,而且他說的話已經讓何君然忍到極限了,媽的,老子又不是破鞋,不穿的時候扔到角落里,想起來的時候找出來擦去塵土繼續傳真是嗎?我要是答應了,那才叫真正的犯賤呢。
「好啊,你靠近點讓我好好看看你。」
沈子蕭走進一小步,是他更加靠近何君然,何君然將陽台養的一盆花猛地推下去,那是一個仙人球,上面堅硬的刺霸道的豎立著,仿佛能將所有人擊退一樣,「如果你能好好的接著這盆仙人球的時候。」何君然隨即又大聲的喊出來。
沈子蕭只來得及抬頭,就看見那盆仙人球掉下來,何君然閉著眼楮不去看下面,只是集中自己的听力听著花盆破碎的聲音。
沒有听到破碎聲,只听到一聲慘叫,何君然猛地睜開眼向下望去,只看見沈子蕭兩只手舉著那盆倒著的仙人球,兩只手上的血慢慢的留些來,有些慘不忍睹,特別是那仙人球離沈子蕭的臉不到兩厘米。
天哪,自己剛才做了什麼,沈子蕭差點被自己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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