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愛不悔 狐郎下聘

作者 ︰ 心素如菊

且說劉成急回雲霞山,找來平時和自己相好的幾個狐兄弟,告訴他們自己愛上了一個人類女子,幾個狐兄狐弟大為驚訝,對劉成有如此艷遇羨慕不已。劉成告訴他們自己要去顧府提親,請他們做幫手,並把計劃詳細告知他們,幾個狐狸精滿口答應。時間緊迫劉成已經來不及置辦房屋,于是他和狐兄弟駕起雲霧飛到了汧陽郊外無人處,在一處較平坦的地方,劉成使出神通,瞬間在平地變出一座垂蓮象鼻、畫棟雕梁的莊院,粉泥牆壁,青磚鋪地,門口栽青松,籬邊野花香。劉成手一揮,一塊黑底金字的匾額掛在大門口,匾上四個金色大字「思雅山莊,」莊內房屋軒昂寬敞,桌椅家具齊全,從外表看乃是一個殷實之家。狐兄弟齊贊「好神通!好變化!」他們也搖身一變,皆變成青衣打扮的家丁模樣,幾人相視大笑起來。劉成順手折些軟草編出一匹巴掌大的小驢,他朝草驢吹口氣,只听一聲驢叫,眨眼間面前就站著一匹撅蹄揚尾的大黑驢,劉成又變出幾輛漂亮的馬車,由幾個狐兄弟分別駕上,把他從雲霞洞中千年積攢下的珠寶裝了八個大箱放在馬車上,準備作為聘禮送給顧家,他專門從中精選了一些上乘稀有之物裝在一個捧盒中,準備送給顧雅給她添妝,討她一個歡喜。其中夜明之珠約有數顆,個個大如雞卵,燦若明霞,光華四射,讓人睜不開眼楮,其它祖母綠、貓兒眼,不計其數,件件都是價值連城之物,雅兒會喜歡吧,劉成心想。狐兄弟見他居然有那麼多珠寶都大吃一驚,連忙追問原由,劉成告訴他們,當初他修成人形後因仰慕人間繁華,常下山去各地游玩,狐天性好奇,他每次到富戶家中,看到新奇漂亮的珠寶便使一陣風卷走,日積月累,千年後金珠寶貝竟堆了半個山洞。眾兄弟听後十分羨慕劉成居然有這偌大的家業,劉成笑道︰「我這家當,也不是一日治的,當時只覺得這些東西漂亮好玩,想不到今日倒派上了用場。我若娶了雅兒進門,總得給她置辦些象樣的珠寶首飾,才顯得我有誠心。」

劉成和幾個兄弟轉身又到市井綢緞鋪選購了上等綾錦十箱、杭緞十箱、大紅妝緞十箱、各色上用紗羅十箱,又買了人參、燕窩等貴重補品和一些上等的胭脂花粉,劉成想了又想,唯恐遺漏了什麼,直至他實在想不出任何不足之處才做罷,他不想委屈了顧雅,更不想在聘禮上輸給王家,因此費盡心思,籌措得十分齊備。眾兄弟見他對顧雅這般上心,對他的痴情感嘆不已。劉成和狐兄弟把箱籠抬到馬車上,趕至思雅山莊里,待明日去顧府提親。

翠日,劉成與眾兄弟早早起了床,吃過飯後,他們將昨日備好的幾十個箱籠抬上馬車,劉成暗念口訣,搖身一變,變成一個衣著華麗的老者,他跨上黑驢,指揮著變做家丁的眾兄弟趕著馬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發了。劉成想到自己居然給自己當媒人,不禁心中好笑,他在驢上暗自嘲︰劉成呀!你自己做媒自己配婚,這天下大概找不到第二個人了!

到了顧府門口,劉成先下了驢,指揮眾人抬下箱籠後,他一步步踏上大門口的台階對顧府看門人拱了拱手︰「勞煩這位小哥,請去通報一聲,思雅山莊總管張玉前來拜訪。」說著遞上大紅燙金拜貼,並塞給他一錠雪白光亮的大銀。看門人見他出手闊綽,氣宇不凡,旁邊還有幾十箱箱籠東西,心知此人來頭不小,何況有錢能使鬼推磨,便不敢怠慢,忙滿臉堆笑地躬身道︰「您老稍待,我馬上去稟報我家老爺。」說著請劉成到門房稍坐休息,又給他泡了一杯香茶,熱情備至,早有腿快的人一溜煙地去向顧大人稟報去了。

這時顧大人正和夫人在花廳喝茶聊天,一個家丁勿忙進來稟告︰「老爺,外頭有一老者前來拜訪!」說著遞上拜貼,顧大人一看,不認識,就問家丁︰「來人是什麼模樣?有甚言語?」

「回老爺,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穿得很體面,象是有錢人,哦,對了,他還帶來幾十個箱籠放在咱家門口。」

「哦?」顧大人心中疑惑,沉吟不語。顧夫人在旁道︰「莫不是老爺的知交好友,听聞雅兒的婚訊,前來送賀禮的?」

顧大人搖搖頭︰「我並不認識此人,何來賀喜一說,也罷,叫他進來一問便知。」家丁應聲退下了,一會兒功夫就領著劉成來到花廳。顧大人一看那老者,滿頭白發銀白雪亮,一臉皺紋如古樹皮,手持拐杖慢步緩行,外表雖然老態龍鐘,但一雙眼楮卻不象這個歲數的老人混燭晦暗,反而精光四射,神采奕奕,顧大人知此人不凡,忙起身問候︰「老人家如何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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