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愛不悔 天地為證

作者 ︰ 心素如菊

且說劉成終于實現了夙願,和顧雅結為夫妻,美夢終成真,直樂得他差點手舞足蹈,心花怒放的他拉著顧雅在仙山上又游玩了一回,方盡興而歸。兩人先回到汧陽城,在外面酒樓吃了飯,又在城內逛耍了一圈直到天黑才回到顧府,只見大門緊閉,門外無一人看守,劉成不想驚動顧府看門人,他用手一指,只听「 當」一聲,門鎖落下,劉成接鎖在手,又朝大門吹了口氣,大門無聲地開了,看得顧雅又驚又喜。他倆拉著手輕步進入花園,邊走邊東張西望,像做賊一樣,所幸一路無人,兩人來到閨房門前才松了口氣,劉成笑道︰「我今天終于知道什麼叫做賊心虛了。」

顧雅笑著用粉拳捶了他一下,撅起櫻桃小嘴嬌聲佯嗔︰「你少給我作怪,快去開門!」劉成笑著推開門,屋里沒有點蠟燭,滿屋漆黑一片,窗下桌邊,黑黝黝坐著一人,顧雅嚇了一跳︰「誰啊?」那人聞聲抬頭,劉成定楮一看,原來是雪琪,他不由一愣︰「怎麼不掌燈,你一人坐在黑暗中干什麼?」原來顧雅走得匆忙,沒有告知雪琪行蹤,那雪琪起初不見小姐和劉成,找遍整個花園也不見他倆影子,她急得團團轉,心想兩人莫非私奔了?她不敢告訴顧夫人,急召眾下人一齊找尋,眾人幾乎把花園挖地三尺,也不見兩人蹤跡,人人嚇出一身汗來,生怕顧夫人知道後問罪責罵,也無人敢去稟告,雪琪只得請來李媽媽商量對策。李媽媽聞訊也慌了,她急忙來到顧雅房中,見顧雅的首飾衣物未動分毫,李媽媽由此推測兩人私逃不可能,必是出去玩耍了,便吩咐眾人嚴守口風各自該干啥就干啥,讓雪琪在屋中守候。雪琪一時無計可施,只得坐在顧雅屋中苦等直至深夜,她心情不好也不想掌燈,正等得心急如焚,門被推開了,兩個惹事的家伙高高興興地回來了,她這才如釋重負般地長出了一口氣。一見劉成,雪琪不由心中冒火,深怨他私自帶小姐出去,只是礙于顧雅在場不好抱怨,對劉成她自然沒有好臉色,不但沒搭理他,還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劉成把雪琪的不滿和氣憤看在眼里,他心中了然,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顧雅沒有察覺兩人的互動,她走到桌前從抽屜里拿出火折子點燃蠟燭,昏黃的燭光頓時照亮了整個屋子,雪琪忙跟了過來,拉著顧雅的胳膊焦急地問道︰「小姐您到哪里去了?讓奴婢們好找!」

顧雅紅著臉敷衍道︰「我和劉公子出去玩了,走得太急忘了跟你說一聲,現在天晚了,你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是。」雪琪見小姐如此說,只得遵命告退,她走前偷偷瞥了劉成一眼,憑直覺感到他與以往有些不同,往日的失落一掃而光,一臉幸福和饜足的表情,嘴角還帶著一絲春風得意的微笑,兩只眼楮只在小姐身上打轉,片刻不離,看她的目光有如蜂蜜甜得能膩死人。雪琪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告辭出去。這里劉成見雪琪出了門,屋中只剩下他倆,剛嘗過**滋味的他又想起那蝕骨的快感,不覺心熱情動,他一把摟住顧雅,邊熱情地吻她邊將她往床上拉,顧雅卻用力推開了他,看著他的眼楮認真地道︰「郎君,你我雖已成夫妻,但未行夫妻拜堂之禮,總不合禮數,我希望今天能和你正式拜堂結為連理,以後方能正大光明地相處。」

劉成一听,爽快應道︰「娘子說得有理,我們就以天地為證,萬物為媒,行禮拜堂如何?」

顧雅點頭道好,劉成手一揮,瞬間屋里張燈結彩,窗戶上、牆上各處都貼了紅紅的喜字,原先的蠟燭已不見了,一對描金龍鳳紅燭出現在桌上,點得如金龍一般,將室內照得紅彤彤的,看得顧雅又驚又喜。劉成拉了顧雅跪在地上,向天地拜了三拜,手中持香虔誠祝告︰「蒼天在上,我劉成今日和顧雅結為夫婦,今後願同生共死,永不分離。」

顧雅亦道︰「皇天菩薩在上,小女子顧雅願與劉成結為夫妻,願一生相伴不離不棄。」說罷,夫妻對拜,互拜三下後站起,劉成將裝滿酒水的合歡杯遞給顧雅,兩個人勾著手臂,一飲而盡。禮成後,兩人相視一笑,劉成走到顧雅身後,伸出雙手從背後抱住她縴細的腰肢,他感到她的嬌軀微微一顫,他俯身湊過去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附耳低聲問道︰「娘子可滿意了?」

顧雅含羞點頭,輕輕掙月兌了劉成溫暖的懷抱,轉身進入紅羅帳中。劉成會意,忙跟了進去,拉下帳簾遮住滿室春光。兩個年輕人有如干柴遇烈火,一發不可收拾,他倆如膠似漆,百般恩愛,不消細說,正是「紅羅帳下臥鴛鴦,顛鸞倒鳳好成雙。」

翠日天明,雪琪見小姐遲遲不叫人服侍,心中疑惑,她走到顧雅窗前側耳靜听,屋中斷斷續續傳出男女說話之聲,夾雜著一個男子低微的輕笑聲。雪琪听出是劉成的聲音,她忙湊到上次捅破的小孔往里看去,見小姐床對面的臥榻已不見了,紅羅帳中隱約可見躺著兩個人,兩人摟抱在一起正竊竊私語,雪琪見狀大駭,心想小姐居然和妖怪上床了!這還了得!該如何處置,方能免此丑禍?還是稟報夫人,請她定奪吧!想到此,雪琪跌跌撞撞地跑到顧夫人內室,幸好顧大人不在,顧夫人梳洗後正要吃早飯,一見顧夫人,雪琪叫了一聲「夫人,」便跪下嗚嗚咽咽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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