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愛不悔 互贈信物

作者 ︰ 心素如菊

劉成在屋中左等右等不見顧雅回來,正自心焦,顧雅匆匆推門而入,劉成見她面色慘淡,愁眉深鎖,忙拉著顧雅的手問道︰「你怎麼了?是你母親說什麼了嗎?」

顧雅眼里一片濕潤,泫然欲涕︰「母親已經知道我倆的事了!」

「哦!」劉成心想知道了也好,免得日後費口舌解釋,他見顧雅十分懊喪,猜想顧夫人一定講了些不好的話,顧雅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想到此,他又心疼又歉疚,他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撫模著顧雅的頭發︰「雅兒,為了我讓你受委屈了。」

顧雅聞言淡然一笑︰「沒什麼,郎君,我既選擇了你,就已經想到了後面必須要面對的事,我不後悔當初的選擇,我們一起共進退,好嗎?」劉成被顧雅一番話感動得只是點頭,他抓住她的小手緊握在自己手掌中久久不放,顧雅見氣氛沉重便轉了話題,強顏歡笑道︰「我想出門逛逛,郎君可願相陪?」

劉成心思靈透,知其意卻不說破,微微笑道︰「雅兒相請,為夫何其有幸,自當奉陪。」兩人進屋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劉成頭戴一頂碧玉冠,冠上瓖嵌一顆桂圓大的珍珠,珠光流轉,光華四射。穿一身梅紅緞子箭袖裝,腰系嵌寶玉帶,腳蹬青緞黑靴,打扮得象個華貴的世家公子,臉上因愛情的滋潤而容光煥發,神采奕奕,整個人顯得典雅精致,秀美無雙,真是貌比潘安的絕世美男。

顧雅出神地看著他,腦中不由想起一個詞︰郎如玉樹。劉成見顧雅瞧著自己目不轉楮,以為有什麼不妥之處,忙朝身上看了看,見並無任何不對,就奇怪地問顧雅︰「娘子在看什麼?為夫可有什麼穿戴不周的地方?」

顧雅暗笑自己又犯了花痴,不過男色當前,色不迷人人自迷,她贊賞地看著劉成道︰「郎君真是美男子,容色勝過女子,為妻都要自愧不如了。」

劉成聞言臉微紅,笑道︰「娘子打趣為夫了,男子容貌再美又那能和女子相比。」其實他心中十分欣喜,第一次听見心上人夸贊自己的容貌自是快樂無比,一度他對自己幾乎喪失了信心,他一直以為自己容貌生得不夠美而吸引不了顧雅,為此自怨自哀了很久,今見她如此說,心中倍感幸福。他見顧雅上身穿一件白色對襟銀紅花朵輕紗裳,下著銀白閃珠緞裙,八寶珠花點綴在雲鬢上,襯得佳人面如芙蓉眉如柳,眸清似水,唇紅若丹,真是玉質嬌姿傾國色,劉成見妻子如此美麗,甚是快樂。他又想起一事,忙解上掛的一只鏤空蘭花掛鏈銀香球,輕輕別在顧雅腰帶上︰「雅兒,你不是說喜歡我身上的蘭花香氣麼?這個香球你收著,里面是我親手采集蘭花花蕊制成的香末,香氣清新淡雅,且能持久不消,你戴著它就如同我時刻在你身邊一樣。」

顧雅見那小小的銀香球上遍身瓖嵌了羊脂白玉做的蘭花,做工精巧別致,一股清幽的蘭花香從球中散發出來,綿長悠遠,縈繞不散。這種香味顧雅一直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很久以前就聞到過,突然她的腦中靈光一閃,猛然想起以前清晨醒來時在自己衣服上曾聞過這清新醉人的蘭花香味,現在想來定是這家伙夜里來自己屋里偷香竊玉留下的痕跡,她不覺臉熱心跳,看向劉成的目光顯得意味深長,劉成察覺顧雅注視自己的眼光有些詭異,因情而生怯,不覺有些莫名的心虛︰「只是個小玩意,你別誤會,不是什麼定情信物……」

顧雅心中好笑,她想起自己繡的那只蝶戀花的香袋,便去箱中拿了來,遞給劉成道︰「我沒什麼可給你的,這個香袋是我親手繡制的,你若不嫌棄,就收下罷。」

劉成見是那個香袋心中大喜,笑道︰「一針一線總關情,這是娘子對為夫的一片心意,我定會好好保存。」他鄭重地雙手接過,如獲至寶般捧在掌中摩挲良久,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它藏在內衣袋中,還用手在外衣上放香袋的地方按了兩下,生怕掉了,那副緊張的樣子逗得顧雅「撲哧」一笑,見劉成似笑非笑地瞪了她一眼,顧雅不由臉兒飛紅,她忙借口時辰不早催著劉成出了屋,顧府大門外早候著一輛翠蓋珠纓的華麗馬車,馬車木制的框架上雕刻著精美的雲紋,車輪圓周邊也飾有鏤空圖案的銅飾,內里布置更是華貴舒服,車里不光配有紫色絨套包裹著的長凳,馬車底部還鋪著厚厚的深紅色地氈。兩人攜手登上馬車,徑直奔向最熱鬧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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