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辦公室,季淺淺收拾屋子收拾的直想罵娘,心說這地方果真有做鬼屋的潛質。
在無數次自我唾棄地洗干淨襯衫再度走出洗手間擦桌子擦窗台之後,這辦公室好歹給她弄得人模狗樣了。
洗了個手轉身坐在夏輕至的辦公椅上一張一張地整理著他桌上的舊資料,低頭從抽屜中翻出幾個小夾子,往那幾張資料上一夾,勾唇。
好不容易把他偌大的辦公桌弄得差不多了,發現辦公桌對面還有一張更大的桌子。
@#¥%……~!
各種罵聲齊刷刷地涌現。
郁悶地起身一腳踢開辦公椅,耷拉著個腦袋往對面走去。
埋著個臉不耐煩地數著剩余的小夾子,目測夠不夠夾那些亂七八糟的資料。
長吁一口氣後終于感到壓力山大,正準備到對門跟左讕要幾盒小夾子,忽地感覺到手撐著桌子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
頓了一下,緩慢地抬起手低頭去看。
一張背面朝上的照片。
好奇心頓生,那照片背面似乎寫著些什麼。
傾子拾起,輕輕翻過,不由得驚呼出聲。
照片上是一個女孩,一個容顏清麗的女孩。
季淺淺目光微微流轉,注意到這張照片背面滿是灰塵,而正面卻光潔如新。
如此看來背面朝上已然放置很久了。
反應過來方才自己發現背面有字,下意識地再度翻過。
只有一個很小的字——
清。
是這個女孩的名字麼?
思緒慢慢地停頓,猛然憶起剛剛左讕說的話——
這間辦公室,夏輕至已經三年沒待過了。
那麼這張照片,是已經停在這里三年了,抑或是更久?
無法推測。
會否這個人,是夏輕至之前……?
是因為這張照片上的人,夏輕至才離開這間辦公室三年?
照片背面堆積著一層厚厚的灰塵。
難以想象三年前究竟是因為什麼使得他連先前一直待的地方都不願意面對。
如此說來,這間辦公室可是有曾經的記憶了……
一時間季淺淺竟有些恍惚。
轉眸看著照片上的女孩清麗如花的笑靨,一言不發。
夏輕至,對這個女孩,到底放沒放下?
若是放下了,這張照片為何又一直保留?
若是沒放下,為何離開三年又要重新回來?
這張舊照片里,究竟凍結了多少時間?
她現在只要知道,夏輕至那里的心結是否還在。
如果他對這個女孩還有那麼一絲的念想,那當初應允娶她之時,態度又為何雲淡風輕?
就好像,絲毫牽掛都沒有一般。
他與她只是逢場作戲點到即止,娶與不娶,又有什麼重要的?
這半年她與他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
是啊,而已。
就算他心里裝著別人,又與她何干?
悠悠地搖了搖頭,擰了擰秀氣的眉,還是將那張照片放回了原先的位置。
不管怎麼說,夏輕至的過去,與她沒有任何關系,不是麼?
深呼吸一口氣,決定還是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繼續收拾桌上的資料。
可越收拾,速度越慢,心越亂。
到底,他忘沒忘……
忽地一驚,季淺淺,你瘋了!
怎麼突然對他的事這麼上心了!特麼你又不是他誰誰!
不對好像是他老婆……
心里像堵著什麼,悶悶的。
蹙眉放下手中的資料,大步走到桌邊再度拾起那張舊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