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的祈願 第四章 好爛的故事,黑蛇的聖女

作者 ︰ 曉若有晴

黑郁琳的房間很簡單,一個漂亮的小木櫃,一個大大的落地鏡,很美的水藍色帶碎花的窗簾,以後她都可以睡在這里嗎?不,她不敢有那麼大的奢求,一晚上也不錯。

「琳,不,不,西雅,你是不是不喜歡軒?」文若蘭一時間還無法用西雅這個名字叫她,她滿懷歉意的看著她。

「若蘭媽媽,你叫我琳吧,我喜歡你叫我琳。」西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貼心地露出甜甜地笑。

「可。」文若蘭剛要繼續,嘴卻被她用食指封住。

「若蘭媽媽,給琳講個故事吧,來到這里後,看到這麼漂亮的地方,我興奮地睡不著了。」西雅的眼楮看著眼前的床頂,這樣的床,她從來都沒有睡過,軟軟的,香香的,還是她喜歡的粉紅色。

「好。你告訴媽媽想听什麼樣的故事?」文若蘭伸手撐著腦袋溫柔地拉上了些許蓋在她身上的薄被。

「嗯。不知道了,其實還沒有人講過故事給我听了。」臉稍稍紅了一下,西雅現在就只覺得這里的一切很新奇,比起听故事,她更想去探險。

「那我給你講一個古老的故事怎麼樣?」文若蘭突然想把黑家的歷史作為故事講給她听。

「好。」西雅點了點頭。

「傳說,在幾千以前,有一條很長很大的大黑蛇,它的名字叫黑雲,它和當地的一個小村莊的村長定下了一個契約,之後,這個村便做為世界之外的觀望者活了下去。在某一天,一條白色的大狗來到了村莊,不知為了什麼,它和大黑蛇開始爭斗,它們不停地打著,直到兩敗俱傷,直到有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走近它們,她用自己的身體作為交換,把大狗送到一個不知名的地方,然後她死了,村莊變得安詳,也因為這樣的事情,大家不願生活在村莊里,他們走進了歷史的洪流,剩下的只有村長一家,大黑蛇用他的力量保護著村長及他的家人,在一個月圓安靜的夜晚,那個女人的靈魂降生在這個村長的家里,成了大黑蛇的聖女,它用所以的一切陪著這個聖女過著很快樂很安靜的生活,直到大狗的再一次到來,它們還是不停地爭斗,直到兩敗俱傷,聖女只是用她的身體交換了再一次把大狗送走,大黑蛇開始憤怒,開始等待,它就一直保護村長的血脈等著聖女的重生。」文若蘭紅著臉看著她,這是她講的第一個故事,她的琳從來都不需要故事來哄著睡覺,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故事講完了,是不是講的不好?」

「不會呀,很好听的。」她講的故事可不上童話書,可為了不傷到她的心,西雅溫柔地笑道。

**********

黑宅最里面的房間里。

西雅瞪著眼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大黑蛇,她的心髒現在跳動地比任何一次都要快,眼眶開始泛紅,幾乎用爬地後退貼坐在牆邊,她不停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天啦!

西雅承認文若蘭講的故事很爛,可是眼前的大黑蛇不就是那個故事的主角之一嗎?為什麼會變成真,而且還發生在她的身邊?

不久前,文若蘭給她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給她梳了好看的頭發,換了一件暖白的連衣裙,告訴她要乖乖接受黑主的饋贈,可是,這就是黑主?西雅直直地看著眼前正在朝她慢慢前進的大黑蛇,心想她不是被打著饋贈的名義要被這條大的不知該怎麼形容的大黑蛇做晚餐吧?不,就她消瘦的身體來說,塞牙縫還差不多。

「你,你,你別過來,別過來。」西雅不停地叫喊著,同時她的雙手一只捂著自己的眼楮,一只朝它揮舞著,她不想看見自己血肉模糊的樣子。

被叫停了下來的大黑蛇一臉玩味地看著這個有趣的小人兒。它想如果它開始說話,不知道這小丫頭會做出怎麼地反應,它說道︰「你不是黑嘯陽的女兒黑郁琳?」

「是的,我不是黑郁琳,我是西雅。」下一刻,捂著自己眼楮的手松開了來,西雅被突然的話嚇得瞪大了眼楮,說話了,大黑蛇說話了?

「啊!」她很大聲的叫了一聲,隨即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怎麼了,我很難看嗎?」大黑蛇再次扭動了一下它的身體,然後盯著眼前還一直因為吃驚瞪著它的小人兒。

「不是,只是」還有話沒說出來,西雅吞了口口水,再一次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只是什麼?」大黑蛇眯著眼把頭慢慢地靠近到她的眼前。

被它這樣的動作完全被嚇得動彈不了的西雅開始顫抖,開始無聲的流淚。

大黑蛇看到變得無助的她的模樣,突然沒了玩的興致,它收回了腦袋,躺在石台上,靜靜地看著她。

慢慢地安下心來,西雅發現這條大黑蛇並不打算吃她,或許是她這個樣子沒有引起它的食欲。

「你不是要吃我嗎?」大著膽子,西雅小聲地問了一句。

「我還沒打算吃人。」大黑蛇把臉轉到了一旁。

「嗯。那就好,我一點都不好吃,真的,我這麼瘦,也不夠你吃的。」自言自語的一陣,西雅驚魂未定地問︰「我可以走了嗎?」

「你不是來當聖女的嗎?」大黑蛇抬眼看著她。

「是,可是。」是來接受饋贈,可是不是來當聖女的。西雅在心里補充了一句。

「可是什麼?」這丫頭的話還真多。大黑蛇心想。

「我可以問嗎?」西雅縮著腦袋小心地看著它。

「當然。」這丫頭到底是膽子小還是大,為什麼它總覺得這丫頭好像只是被嚇到了而已,大黑蛇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

「若蘭媽媽說,我到這里是來接受黑主的饋贈,我想,不是來當聖女的。」不然她可不敢來,不過,西雅很好奇饋贈是什麼東西?

「沒錯,是饋贈,不過,得當聖女。」大黑蛇又開始玩味地打量她。

「那我不要了。」已經怕得身體都打顫了,聖女這玩意還是找別人來當吧,西雅重重地搖了搖腦袋。

「你不好奇?」看到她眼楮的轉動,除了好奇,大黑蛇想不出一個怕它怕得要死的小女孩會有更另類的想法。

「你怎麼知道我好奇?」西雅開始轉身,但是頭還是低得下下的,至少在她心里,恐懼的味道還沒來得及散開。

「我想不出你的其他目的,或許你可以告訴我?」大黑蛇犀利的眼楮里泛出陰冷的寒光。

西雅還沒抬頭看,就感覺自己已經被這樣的冷弄得身上開始起大量的小疙瘩。

「若蘭媽媽沒有說嗎?」她顫著聲開口。

「我想听你說?這樣好知道你有沒有撒謊。」大黑蛇抬起頭吐著信子繼續地看著她。

「我叫西雅,是個孤兒,意外地看見黑郁琳被院長爸爸丟進海里,我害怕就逃跑了,在逃跑的途中暈了過去,後來被嘯陽爸爸救了,可我因為在報紙上看到自己先前呆著的孤兒院被燒掉了,卻不敢確認,幸好被黑嘯陽夫婦收養,來到這,心想著要為他們做點什麼,所以才答應接受饋贈的。」她慢慢地把自己應該說的話一個一個字念清楚,然後抬頭堅定地看著它。

「嗯。」大黑蛇慢慢地朝她游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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