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還沒來及弄清楚,左肩頭就被兩顆尖尖的牙齒咬了下去,鮮紅的血液順著肌膚和它的牙齒緩緩地流下,西雅忍著錐心的刺痛抬著眼看著眼前黑而亮的蛇鱗,心顫抖地不知所措,她被嚇得用力的推開了它,因為饋贈的不完全,她跌坐著靠在牆邊。
「不要踫我,我討厭你。」西雅眯著眼看著它,用手捂著還在滲血的肩頭。
「該死的,剛才的饋贈沒有完全,這樣,不知道會不會影響你的身體。」嘗到一抹熟悉的血味,大黑蛇愣愣地看著她,是她嗎?
無法更好地思考著她真正的身份,大黑蛇擔心這樣的力量會傷害到她,它準備強制性的再來咬她一次的時候,卻發現她開始變化。
原本還很粗糙的頭發開始變長變黑,微糙的臉開始白皙透著淡紅,原本很水靈的那雙眼楮變得更加清澈,只是還只有十二歲的身體沒有開始變化,或許會停止,或許只是變得緩慢。
大黑蛇沒想到西雅的變化會是如此,原以為她應該擁有的只是力量,卻沒想到她的身體也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我怎麼了,我的頭發怎麼長了這麼長了?」西雅看著眼前垂落的黑發,驚得有氣無力地開口。
「這是力量的彰顯。」只能是這般解釋,大黑蛇心想。
「別踫我。」拍開正欲扶她起來的尾巴,西雅討厭那股粘濕的感覺。
「為什麼?你討厭我蛇身的樣子嗎?」對于蛇,有人喜歡,有人討厭,可,能討厭到這般程度的,還是身為對象的它,大黑蛇苦笑地收回尾巴,卻叫它想起了另一個女人對它的厭惡。
西雅點了點,然後很抱歉的說了聲︰「對不起。」
「算了算了。」隨即大黑蛇轉了個身,換上人的模樣,坐在了石台上,他說道︰「抬頭,看著我。」
西雅順從地抬起頭,眼前好看的男人讓她瞪大了眼。
他穿著一身黑色長衫,衣領口繡著三顆金色絲扣,精致的五官不似院長爸爸那般溫柔,也不似黑嘯陽那般成熟穩重,更不似黑郁軒那般年少輕狂,他給人的感覺是很陰柔的美,就像古時女子般吸引人心。
「大黑蛇?」驚訝剛出口的話絕對是在冒犯他,西雅伸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哦,大黑蛇,他們沒告訴你我叫黑雲?」它眯著開始泛危險的眼楮瞅著她。
西雅重重地點頭,又重重地搖頭。
「你把手拿開,我不會處罰你就是。」黑雲到還蠻有心情的開始跟她玩了起來。
「真的?」西雅疑惑地看著他。
黑雲認真的點了點頭。
「說了,只是把你說進故事里了。」西雅看著他,這男人不能用好看來形容,只能說太美了。
「故事?」被她用這樣的眼楮盯著,本以為會討厭,卻在這樣的眼神里有些陶醉了,原因不明,黑雲心生疑惑。
「嗯,因為我是小孩子呀。」她吐了吐舌頭。
「坐到到我這里來吧,我幫你把頭發弄漂亮點,不然,這樣子,會嚇壞外面等著的人。」黑雲溫柔地開口。
听到他誘惑的話,就好像吃到糖一樣,心里甜甜的,西雅一再確定他不會傷害到自己後,便小心地朝他移動。
黑雲像是看玩物一般,笑呵呵地看著她,真是個有趣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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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開始深沉,黑嘯陽一行人站在宅外靜靜地等著饋贈的結束。
門很快地被打開了來,大家緊張的開始朝里面張望。
「都回去吧,饋贈結束了。」黑雲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
「請問,黑郁琳是否要跟我們一起回去?」黑嘯陽略微有些不足底氣地開口。
「不必了,她以後就在這里生活。」黑雲並沒有出來,不知從何時起,他就不愛和人有接觸,這幾千年來,黑家的興盛衰敗,讓他已經累得無法面對。
一行人相互望了望,這意思是成功啦?
文若蘭流下了眼淚,她奢望地看著黑嘯陽,用眼楮告訴他,她想見見西雅。
黑嘯陽會意地抬起眼朝里面看了看︰「黑主,不知是否可以讓我們見見那孩子?」
「過幾天吧,她累了,現在需要好好的休息。」黑雲的聲音里帶著些許溫柔,這樣的感覺讓黑郁軒不免有些震驚,他卻啞然失笑,沒想到還沒來得及熟悉的野丫頭居然把連他們都無緣得見的異類搞定了,他是不是該對她另眼相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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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匆匆退下,黑郁軒沒打算一同離開,他向黑嘯陽說了聲我要留下後,便走近不遠處蓮花池邊,看著蓮池里盛開的蓮花,他不懂,從他懂事起,這黑宅雖沒進去過,可這蓮花池卻叫他光顧了好些回,從來就只有幾片葉子的蓮池里,這會兒怎麼會?
他緩過神來,很突然地,一個很漂亮的女孩的側臉就這樣進入了眼簾,他驚嘆她有一頭好看的黑色長發和半張白皙的臉頰,只是臉上那抹淡淡傷愁有些讓人心生憐惜。
感受到被這樣目光打量的女孩徒然地轉過臉,看著眼前愣住的黑郁軒,她嘴角扯過一絲狡猾的味道。
「知道嗎?我的饋贈不完全,就連身體都有了變化,說不定,我的力量也無法完全使用,就像這樣。」下一刻,她伸手,感覺力量的發出,一朵透明的蓮花在離他身體不到一米的距離處盛開,可惜,下一秒,蓮花就如同水蒸氣一樣消散的只剩下些霧氣,一口鮮血從她的嘴里噴涌而出,她緩緩地向後倒下。
被這樣的突發事件震驚不已的黑郁軒,他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就是那個跟他犯過一次沖的野丫頭,原以為,她是一只永遠變不了白天鵝的丑小鴨,可是,眼前的女孩,卻讓他苦惱地失笑,丑小鴨不一定永遠就是只丑小鴨,總有一天,它會成為白天鵝。
打算上前扶住她的黑郁軒被突然出現的黑雲驚住了腳步,他看著這個滿臉擔心的卻長得十分好看的男人。
黑雲在西雅倒下的瞬間扶住了她,有些氣急敗壞地朝她吼道︰「我說過了你的饋贈不完全,為什麼要亂來呢?」
「你看,我只能幻出盛開的蓮花,卻不能讓它開的更久一點。」西雅難受地回答道。
「很好玩嗎?」黑雲瞪著眼看她。
「嗯。」西雅只是想試試自己的力量和嚇嚇說她是野丫頭的黑郁軒。
「你。」猜到她是個倔強的小丫頭,黑雲只好認輸的不願和她斗嘴,他一把抱起她,然後雙雙消失在月色朦朧的蓮池邊。
黑郁軒傻傻的看著像看電影似的畫面在眼前閃過,直到他們消失在溫柔的月色里,他看著一池開始衰敗的蓮花,原來,在這個家里,隱藏這樣的玄機,所謂的饋贈是指接受力量和成為聖女,那麼,剛剛那個陰柔的男人,難道是黑主?他被自己的疑問驚住了身體,下一刻,剛剛的畫面重播在他腦袋里,他便確定了那的確是黑主和聖女。
黑郁軒重重地做了個深呼吸,然後離開了黑宅,他走後,蓮池里的蓮花完全衰敗得不堪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