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總教西雅有些不舒服,兒時的記憶一下子就鑽進的腦袋里,輕嘆了口氣,她站在窗邊看著星星閃爍。
一個帶著半張瓖著一圈紅藍白的金色面具的女人穿著黑色的緊身衣單手靠在窗外不遠處的樹上,她看著已經站在窗邊的西雅,心里有種陰冷的涼意。
西雅看到了她,心里驀地緊張了起來,她認識這個人嗎?為什麼這個人會用這樣清冷的眼神看著這邊。
女人走近了她,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拉下了臉上的面具,淡淡地開口︰「西雅,我是靜。」
靜,是兒時待她很好的靜嗎?西雅震驚地不知該如何開口,她只是疑惑地看著連聲音都很冷漠的女人。
白皙的臉頰,精致的五官,臉上似笑非笑的,嘴角扯著一抹淡淡地哀愁,一身黑色的西服套裝,襯著她久經戰場的干練味,一頭黑色的秀發梳成了個馬尾隨意擺在身後,她變出一朵好看的小黃花拿在手里,為西雅別在發間,嘴角溫和的笑道︰「果然,不管西雅變成什麼樣,一朵小花都能把你襯托的像個小仙女。」
「靜?」真的是靜,西雅緊張的心變成了開心和驚訝。
「是我。」靜輕撫著她的臉頰,眼眸里滿是溫柔。
「進來吧,靜,我們有多久沒見了?」西雅拉住她的手,撒著嬌說道。
「不,西雅,我來是有話要告訴你。」原本清亮的眼眸瞬間暗了下去,靜淡淡地開口。
「嗯,不能進來說嗎?」西雅感受到彼此間陌生的距離感,她跳得厲害的心髒瞬間安靜了不少。
一陣沉默。
「西雅,和你的蘇清河離開這里吧。」靜忽然開口說道。
「靜,為什麼?」不明白她突然說的話的意思,西雅疑惑地看著她。
「你不是喜歡他?他難道不是知道了?」靜的有些語氣有些激動,就連消瘦的身體都有些輕顫。
「靜,你在說什麼?」這樣的靜是她所認識的靜嗎?西雅怔怔的看著她,那時的靜總會把每一件事,每一個東西都解釋地簡單易懂給她听,而現在這樣的對話,不僅陌生,還很難懂。
「西雅,不要回黑宅,也不要追問自己的過去,做現在的自己的不好嗎?」靜淡淡地微笑著。
「靜,你知道了什麼是不是?」她是來警告自己的嗎?還是?西雅靜靜地看著她。
「是,你的一切。」靜淡漠地答道。
「你說什麼?你知道我到底是誰是不是,那我的爸爸媽媽在哪里,你也知道是不是?」西雅激動地一手抓住窗框,她急急地問。
「西雅,你怎麼起來呢?」蘇清河站在門口一臉疑惑地看著窗邊很是緊張的西雅。
「清河。」轉眼看了他一眼,轉回頭正要看靜的時候,窗外已經沒了任何人的身影,只有幾片樹葉的飄動在告訴她靜是真的來過。
「怎麼了,有誰來過了嗎?」蘇清河以為是黑雲找來了,他眼眸里的光芒陰暗了一片。
「嗯,很久前認識的一個朋友,不過已經走了。」對于蘇清河,西雅並打算瞞他任何事。
「哦。」沒有問原因,蘇清河露出溫和的笑。
「清河,明天把林雅平和雅竹叫過來吧。」西雅淡淡地開口,有關她的一切她變得更加想知道了。
「好。」蘇清河輕扶著她躺好在床上,拿過一床被子在只有一張床的床邊地上平躺著。
「清河,睡床上來吧,地上涼。」西雅輕輕地說道,只是語氣顯得很淡漠。
「沒事,你睡吧。」蘇清河側過身體抬眼看著她。
「好。」西雅此刻的心很亂,她無心和他過多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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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陽光不那麼刺眼。
林雅平和林雅竹站在西雅的面前,看著顯得沉重的她。
「雅平哥,你知道暮夕村在那里嗎?」
「嗯,算是知道吧,那里離這里有四個小時的路程,不過,怎麼了嗎?」林雅平疑惑地問。
「媽媽,不,寧思月,我想院長爸爸應該知道。」西雅抬著略顯難受地臉看著他。
「真的嗎?」林雅平的心髒雀躍地加速了跳動,一臉興奮的表情讓人不難發現他的激動。
西雅點點頭,隨即開口︰「我帶你們一起去見他吧。」
「好。」林雅平緊張地再次開口︰「我去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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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轎車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
西雅和蘇清河坐在了車後座,林雅竹知道她對這個男人的依賴,所以很巧妙的把空間留給了這對小戀人。
「清河,你說,我這樣做,對嗎?」西雅皺緊了眉頭,雙手緊緊地抓陷進了深灰的絨椅里。
「西雅,你不想是嗎?」蘇清河對親情真沒多少認知,他的語氣只是安慰的溫柔。
西雅搖了搖頭,心思沉了下去,她還無法面對自己最親近的院長爸爸,更應該說她還沒有準備好。
「要不,就算了吧?」蘇清河淡淡地開口,他不喜歡看這樣不舒服的西雅,至少從她暈倒後到現在,她都沒怎麼開心的笑過。
「不,清河,我想,不只是我,雅平哥比我更加想知道吧?」她抬起頭看著坐在她前面正在開車的男人。
「西雅,如果你在勉強你自己,那就算了,思月老師的事,我自己查就好。」林雅平無奈地笑笑,他能感受到西雅的為難,還有害怕。
「沒關系,是我說要去的,況且我更想知道我的一切。」她再次低下頭,卻在幾秒後躲進了蘇清河的懷里,清河,給我勇氣好嗎?
蘇清河靜靜的摟緊了她,感受著她的輕顫和不安重重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