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不情願 萬家燈火中屬于我的溫暖

作者 ︰ 銀單鞋

人與人的相處很容易進入一個奇怪的圈,來來回回、分分合合、兜兜轉轉總是難以總結出一個固定的模式,唯一繼續下去的方法只有兩個︰釋放和壓抑。穆臨君面臨著這樣尷尬的境地,某種即將破體而出的沖動逼迫他做出一些令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而另一方面自小培養出來的克制自抑的性格又拼命的壓制那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他不喜歡這種不好掌控的情緒所以將這一切歸結于林初那個女人正慢慢月兌離她應該呆的軌道,這種不正常的行為為自己帶來了困擾,讓他產生了太多不適,僅此而已!不得不承認心中有了一種如影隨形的不甘,至于這種不甘具體源于何處,尚不清晰,可是他就是知道自己有的。

林初知道他生氣了,站在辦公室的門前本就不柔和的臉更加陰沉。陸佑想打破這樣詭異的場面︰「穆總,今天來的很早呢!」得不到回頭有些無奈,回頭看看林初︰「小初來的也很早,工作再忙也要照顧好身體,早餐一定要一頓不落知道嗎?」說完走到門口拍了拍早已恢復以往雲淡風清樣子的總經理肩膀退出辦公室。

穆臨君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在陸佑離開時看在林初身上的時候雙眼略帶挑釁,譏諷道︰「怎麼,林副總是樂不思蜀了?」知道他是暗指昨天一整天沒上班的事也自知理虧︰「不敢不敢!」「董事長昨天可是要求去匯報工作的呢!」特意加重了昨天兩個字仿佛要讓人更加不安,「不好意思,昨天臨時有些私事沒來得及請假,一會兒上班我會去一趟說明情況。」明明十分誠懇的態度卻總是惹得人更加生氣,哼,我倒不知道你還能有什麼私事,來不及請假,現在的通訊竟然還有來不及請假的時候。「是嗎?那也行,一會兒我會讓助理把昨天開會資料送過來,勞煩副總盡快看完不要耽誤了以後的行程。」冠冕堂皇的話誰都能說,尤其自己還是個中高手,敵不動我不動,泄露情緒是「戰爭」大忌,表里不一其實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總經理是頂頭上司,面對上司的時候總是無力的,最起碼要小心翼翼的伺候,所以在某人的高壓消失後林初做了一次深呼吸平復一下剛剛跳動稍快的心髒,想起他的不滿有些唏噓,當然不會良好感覺的認為是因為自己昨天不在給他造成的困擾。事實上昨晚開機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手機並沒有未接來電甚至一通簡訊都沒有,秘書小劉知道她昨天不會上班自然不會詢問,可是穆臨君是有事找她的,當時真的有點失落呢!

下午母親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才記起要去董事長辦公室,可是上午穆臨君真的派助理給她送來了一大疊資料並囑咐今天必須理清楚避免今後很多工作進度趕不上而拖累了大家工作。看到其中一份關于中匯國際國內市場重心轉移的計劃書時心里疑惑太多所以一時忘記了時間,桌子上小劉帶來的午飯沒顧得上吃已經涼透了。楊英听到女兒疲憊的聲音心里不免心疼,得知她沒有吃飯自然更加不滿命令在辦公室等她一起出去吃飯,「媽,我的工作還沒完成哎,再說了現在才下午三點吃的算是什麼飯啊?」听到已經掛斷的聲音也無可奈何,穿上外套的時候母親已經到了,兩人一起離開公司。

「媽,我們這算是曠工了啊!」挽著母親的手林初撒嬌道。「曠工就曠工吧,沒人會扣你工資的,你啊,曠工少了嗎?」「我們一會吃什麼?」听到母親這麼說迅速轉移話題,「你別想打岔,老實說,你昨天去蘇城了?」林初只好認真點頭︰「報告首長,我去見衛程了,她變得好漂亮啊,看看我,你女兒也是大美女呢,都是程的功勞嘿嘿!」楊英見她這樣更加心疼︰」小初,你知道的你大可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媽媽就只有你了,你爸爸如果在也會不舍的,我們只希望你開心知道嗎?」「知道知道,我是你們的寶貝嗎,我一直都知道呀,我啊,一直都很滿足的,媽媽,你相信我。」母親的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動听的語言,也只有在至親面前有些話說出來才有撫慰人的神奇功效,可是作為兒女的人啊,到底怎樣才能報答的了這些關懷。

跟楊英吃完飯又在一起聊聊心耗了不少時間,等到準備回去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了,干脆就先送母親回家了。這個時間他應該也已經到家了,想了想又先回了一趟家。

下班路過她辦公室的時候秘書小劉也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被告知副總下午三點多就離開了心里感到奇怪,這個女人做事越來越囂張了,腳下卻加快了步伐。回到家的時候才發現一向盡職本分的妻子竟然又不在家,那麼早離開又沒回家還能去哪,逛街了?能和誰去呢,在洛城她似乎沒有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平時有事都是她母親陪伴的,莫非去岳母家了?還在想著就听到了開門的聲音,在書房里听到她進門換了鞋就進廚房了,接著就是做飯的聲音。忙了好一陣,隱隱的都聞到一陣飯菜香了,穆臨君很別扭,不知道要怎樣出來吃飯,懊惱過後才驚覺林初已經又出去了,甚至沒打聲招呼。廚房的餐桌上擺著簡單卻不失營養的兩菜一湯還有一張便簽︰「飯菜好了,我有事先出去了不用等我!」這是第二次她做好了飯然後一聲不響的離開,她當他是什麼人,只懂吃飯的飯桶嗎?她當自己是什麼?雇來的老媽子嗎?

趕回公司的時候公司里的人已經走光了,沒辦法,今天的資料還沒看完,工作只會越積越多,明天還要出去考察,如果今天不解決恐怕要隔幾天才有時間看,穆臨君即使不愛她在工作上還是對她無可挑剔的,在他眼中真的不可以一無是處,那麼注重完美的人自己怎麼可以隨意挑戰!

今天那份計劃書內容復雜又冗長被放在一旁,只顧著看它要看到明天了索幸暫且擱置把其他的先整理完。再次抬頭看時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面前的資料也差不多解決。收拾好東西到樓下保衛處告知自己回去讓他們上去巡邏一番,回家的路上路邊的霓虹飛快的遠離,很多小區住宅的燈光都亮著無端給漆黑的夜幕渲染了一份溫暖,林初腦海里出現了「萬家燈火」,多麼和諧又讓人寂寞。從沒有那麼急切的想回到家,當車子駛進小區的時候遠遠地就看到了家里的燈光,每個人擁有一份自己的燈火,穆臨君,你給我太多不舍得理由,你不該怪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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