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程,她說的,是真的?」看著他點點頭,安永策瞬間變成一頭暴怒的獅子︰「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會狠心傷害他,他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狠狠地搖了搖本就十分虛弱的衛程,靠的近甚至看到男人一雙赤紅的眸︰「嗯,我就是這麼狠得女人,你看的明白了。所以我們以後再也不要見面了。」安永策怔愣了︰「你說什麼,這就是你要的,你要離開,所以你不要他?」
林初走過來掰開他禁錮衛程的手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她的程受了那麼多的傷害,她的心理已經很痛苦,從頭到尾他安永策沒有見過她的痛,沒有給過一點點的依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待程︰「你沒有權利這樣對待程,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不該,你不該讓她這樣無名無份的跟著你,你不是結婚了,既然結婚了還要那個孩子干嘛,程已經那麼委屈了,難道那個可憐的孩子還要讓他作為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活在這個世界上嗎?你可真夠狠得,你走,走啊,以後不要再來,衛程再也不會見你、、、、、、」
懷里的衛程淚流滿面,淚水沾濕了胸前的衣服,可是她不敢抬起頭看一眼那個她如此深愛的人。原本激動地男人漸漸平靜下來,良久︰「我明白了,衛程你保重、、、、、、」
看著你越走越遠去時,我就已經明白,這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了。我只想對你說︰再見。如果可以請不要念念不忘,傷口好了,就要舍得離開。
客廳里還有出去的人關上門後留下的余音,很快就被一聲聲淒厲、撕心裂肺的哭聲代替。林初抱著痛哭不已的人跪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我們會很痛,可是很多時候不敢這樣肆無忌憚的表現出來。你永遠不能清清楚楚的看透到底那個人是不是心口顫抖,疼痛難抑,所以給別人多一些撫慰性的微笑吧。
第二天林初走的時候,衛程還是不肯說話,自己已經在這呆的太久,無論如何要回去表示一下真的月兌不開身,還有幾天不聯系穆臨君,她終究不能裝作平靜。為了保證這兩天衛程還可以吃飯,做了飯和菜在冰箱里,稍微加熱一下就可以吃,至少一兩天的溫飽沒有問題。
「程,我做好的東西在冰箱里,你記得吃點,我有些急事要先回洛城,你等等,最多兩天,我會回來的,來接你回家!」見她機械的點點頭明白至少她得話她听進去了。
匆匆忙忙的回到洛城,幾日不見,那樣熟悉到骨髓的城市竟有些陌生,人事易分,到底還是意難平。
從小出生在洛城,安安穩穩的成長于洛城,洛城是這輩子無法割舍的地方,可是卻忘了,也是洛城給予了她很多很多的悲傷。
下了高速以後考慮了一番還是決定先回趟公司,畢竟是公司高層,這樣幾天不見人影還是不好交代。那麼多年她從未動用自己是中匯國際的千金大小姐這層身份,一是沒有將這個身份當做資本二是顧忌穆臨君,總歸都是她惹的禍,想必他也不喜歡大小姐這樣尷尬的身份時刻提醒著自己當年大家的不愉快。
到達公司的時候,很多人看到幾日不見的林總突然回來也是感到奇怪,礙于身份都問好或點頭示意。
辦公室門口遇到李新揚,雖然好多天不見,他還是那樣風流倜儻,掛著招牌式的溫和笑容,笑眯眯的走過來︰「這幾天怎麼又不見人影了?」林初有些尷尬,的確又幾天不見人影,加上上次好像已經把年假都給修完了︰「逗你玩的,看你的臉都皺成那個那個了、、、、」「什麼什麼啊,你怎麼不說了?」兩個人正相互嬉笑著,另一邊穆臨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如果說看到李新揚的笑容讓人輕松,那麼見到穆臨君的時候,林初才真正感到疲憊都煙消雲散了,仿佛很多天的勞累都不見蹤影,一路風塵也是為了早些見到那張很早就可入心底的臉,自嘲了一下,果然,穆臨君才是毒,她中毒甚深,無藥可醫。
「林總什麼時候回來了?真是好久不見呢!」林初感覺到剛剛自己盛開的繁華的心底有一絲顫抖︰「嗯,剛剛回來。」
「臨君,我們可以下去了。」從穆臨君辦公室出來的是一個女人,一個長得十分明艷的女人,具體表現在笑容上,大大的笑容真的能把人融化,明媚的眼神宛若春之女神,此刻小鳥依人的依偎在穆臨君身邊手臂攀附在一起,穆臨君的笑容很少如此——溫暖如春︰「hi,大家好。」
那絲顫抖慢慢的轉變成絞痛,絞的人身心俱疼,呼吸都艱難。「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白莎,是為模特,公司新娉請的。」再看看他們︰「這兩位是副總,李總、林總,想要順利拿到這個case可是要好好巴結一下啊,小丫頭。」說完留下兩個人相諧的身影。
不知道最後怎麼回到辦公室的,只記得腦袋昏沉,腳跟虛浮,站的不穩,甚至眼前都發黑了。
幾天不見,穆臨君不但不會記得關切甚至更懂得傷害了,他不是不知道對他她給了多少真心,他明明知道她會痛在看到他如此溫柔的對待另一個女人,他甚至看到了她的不安,這麼多年的相處,他們彼此是知道彼此的、、、、、、
真的好疲憊啊,剛剛一瞬間的輕松真的是錯覺吧,那天的簡訊她發的如此真誠和大膽熱烈,他不願意原諒她,這麼多年了還是不原諒,不願意給她機會好好彌補他,一丁點的機會都不願意給。
她要經歷多少個失望和絕望才能被允許進入穆臨君的世界,穆臨君你真的如此狠心,我傷害你真的那麼深嗎?
窗外,夕陽照射進來,可是看不到溫暖的方向,她覺得冷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