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卷雲舒之若愛成風 心思盡費為那般3

作者 ︰ 玖月思雨

「父皇!」

「父皇!」端木昊風見高高在上的父皇不理會,接著又喊道。

「如果你不喜歡這個燕霍思,那就從燕驚雷的三個女兒中隨便挑一個你喜歡的娶了吧!」端木勤天見端木昊風這般執著著不肯娶燕霍思,扶額做出最大的妥協。

「父皇一定要風兒娶燕將軍的一個女兒做風兒的太子妃嗎?」端木昊風已經知道他父皇不可能再讓步了,沉思了一會兒才猶豫著開口。

端木勤天頭也不抬的朝下揮揮手,示意端木昊風不用多說什麼了,端木昊風見此情形,有些痛苦的低下了頭,神色復雜的猶豫了許久方才抬頭,正對上端木勤天投來的復雜目光,來不及多想,端木昊風便趕在端木勤天的前面開口道︰

「父皇之前為兒臣賜婚的北冥六公主實則是燕將軍最疼愛的小女兒燕淑雲!」

「你說什麼!」端木勤天好似沒有听清楚端木昊風方才說的話,驚得竟然拍著龍椅站了起來。

「兒臣是說兒臣現在的太子妃正是燕將軍最疼愛的小女兒燕淑雲,也是南禮蓮相的嫡親外甥女!父皇若是不相信可以派人去兒臣府上,燕蓮夫人也就是當年南禮的第一美人正住在兒臣府里的雲裳宮,父皇若還是信不過,還可以派人前去東朔向燕將軍取證!燕蓮夫人攜女回南禮蓮相府途中遭人算計,被藍相家的小公子夢煙所救,夫人雖保住了性命卻失去了記憶,又適逢四弟派人截殺了北冥小公主,那燕淑雲便被當做替嫁公主到了我西華…」

端木昊風思索著不能再隱瞞下去了,也就如實道出了大致原委,雖然這中間還有許多曲折,端木昊風相信作為帝王的端木勤天能夠理得清頭緒。

「哈哈!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巧合,你不但遂了父皇的心意娶了燕驚雷的女兒做太子妃,還和燕驚雷有了深入的接觸!」端木勤天一掃先前臉上的陰霾,興高采烈的步下寶座,很是欣賞的扶起跪在地上的端木昊風,毫不掩飾的夸獎他。

「父皇現在是否能準了兒臣最初的請奏?順便替兒臣先保守這個秘密,不然燕蓮夫人有危險兒臣無法向燕將軍交代!」端木昊風趁著端木勤天正在興頭上,連忙提出請求,端木昊風估計他會一口應允了。

「準啦!風兒以後要多和燕將軍聯絡,格外照顧好蓮美人兒,太子妃也要抓緊時間找,可以調動一級暗衛搜尋太子妃的下落!」端木勤天果然答的爽快,只是端木昊風卻更加疑惑為什麼端木勤天要他和燕驚雷走那麼近,竟還為了他的女兒動用一級暗衛…

端木昊風回想了幾遍,仍舊是抓不住連接點,只覺得像燕驚雷這般人物,父皇若是希望他能叛變東朔,絕對沒有可能,那還有是因何要拉攏燕驚雷呢?端木昊風怎麼也想不明白…

藍夢煙在相國府里已經是郁悶的快抓狂了!他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蕭凌雲那丫頭竟然那樣大張旗鼓的將他是神醫離弟子的事給宣揚了出去,害得他現在被他那身為相國的老爹關在府里不讓他露面,想想門外那擁堵的求醫人,藍夢煙都快頭大死了,他還有更緊急的事情要辦,他家那老頭竟然不反對,還答應了三太子明日要他去迎娶!他現在可是像熱鍋上的螞蟻,急著要去三太子府勸說太子不要讓他娶那燕將軍家的大小姐呢,可是…

「哎!」藍夢煙著急的在屋子里轉來轉去,還時不時的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他就算違背了那老爺子的意思能溜出去,他老爹以後不罩著他了,難道他就要學師父在深山呆一輩子?想想那些求醫的人,藍夢煙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忍不住又嘆息了一聲。

「公子…你能不能在轉的時候不要再嘆氣了,藍瞳都快不能呼吸了…」藍瞳在快眼暈之前無奈的發出小小的抗議聲,他家公子的嘆息一聲一聲的像大石塊一樣,一塊一塊的加在他的心上,他都快透不過氣了,自從得知了公子從醫之事是被南禮的王爺泄漏出去的,藍瞳就沒有那麼擔心了,自然也就敢小小的抱怨了。

「你以為本少爺想嗎?哎!你家少爺我出不去,你就不能去三太子府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能不能寬慰寬慰你家少爺我?」藍夢煙這會兒像是找到了緩解心中郁悶的法方,把這解氣的矛頭指向了藍瞳。

「少…少爺…你等著,藍瞳這就去!」藍瞳看著情勢不妙,趕忙結巴著說完撒腿就往外面跑。

「哎呦!」

「哎呦!」

門口兩道痛呼聲同時響起,藍夢煙不由的撫上了額頭,他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你們就不能給本少爺安靜一些嗎?本少爺這里還不夠亂嗎?」藍夢煙怒吼著轉頭看向門口,當他的視線落在被藍瞳扶著的石安身上,這渾身的怒氣立馬煙消雲散,甚至轉為驚喜,難道三太子他轉變主意了?這樣想藍夢煙疾步走到門口,一把從藍瞳手里奪下石安,驚喜的問道︰「石管家,是不是三太子他改變主意了,我不用明日去太子府迎娶燕小姐了吧?」

「是的藍少爺,我家太子特派我來通知一聲…」石安扶著自己的老腰,壓抑著剛剛撞地帶來的疼痛,低低的申吟道,他都這把歲數了,剛才大門口已經被擠得老骨頭都快散了,若不是打著三太子的名聲,他怕是被擠扁了也不會被人專門從後門請進這相國府來!

「太好了,石管家來屋里坐,讓本少爺看看你還好嗎!」藍夢煙無比開心的扶著石安走到房間里坐下,便幫他把脈,這倒讓石安激動不已,想想門外那些為了請這神醫的弟子而不得見的人,再看看自己現在是被神醫的弟子主動看診,石安也忘記了這一路來的艱辛,欣喜的看著藍夢煙為自己診脈。

「石管家這身子骨還是很硬朗啊,這一撞只是稍微傷了點皮肉兒,沒事的,拿著這瓶‘活絡丸’舒經活絡,不出半日便不會在感覺到痛了!」藍夢煙無比慷慨的從腰間拿出一個藍色的瓷瓶,遞給感動著的石安,藍夢煙呢可是太感激石安能給他帶來這麼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這回他可以出府了,他老爹可是說在他沒迎娶那藍大小姐之前不準出府半步,不然…現在他可是有了三太子不用娶親的特赦令了!怎麼能讓藍夢煙歡喜雀躍呢!

「謝謝藍少爺…」石安小心翼翼的將那藍瓷瓶收入袖中,這才抬起頭感激地看著藍夢煙接著把他家主子交代的話補充完整,「藍少爺,我家太子說燕小姐和少爺這婚事就先定下來了,再等五六天,若燕小姐見了燕大夫人沒有反悔,少爺再去迎親…」

那石安是低著頭補充的,自然是沒能看見藍夢煙那抓狂到想捏碎他的眼神,藍瞳也是不由自主的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這老管家是老糊涂了吧,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只說了一半,這讓他家少爺先是飄上雲端,再跌下深遠…

「管家…你再說詳細一點…」藍瞳縮著脖子挪到石安身旁,偷偷指著藍夢煙,小聲提醒道。

那管家這才順著藍瞳指的方向抬眼看去,只一眼就讓石安心驚,這小少爺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點吧,他老人家的心里承受還沒有那麼強大啊!

「藍藍…少爺…我家太子爺…說…說…就是這樣給老奴交代的…」石安憋了半天總算別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不由得抹了抹額角的冷汗,他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還要怎麼清楚啊?

「三太子說沒有說為什麼要我遲幾天再娶那燕大小姐?」藍夢煙冷著一張俊臉,惡狠狠的問道!敢情拿他當猴子耍了!

「我…我家太子爺說…說五天後…藍少爺就知曉了,其他的老奴也不知曉…」石安心強安住緊張不已的心,斷斷續續的說道。

「五天…」藍夢煙微眯著眼,莫不是要出什麼事了?

雲岫酒樓里,蕭凌雲忙的可是不亦樂乎,小小的身影,疾風一般的竄來竄去,哪里還有以前那副病懨懨的樣子啊!也難怪,現在她的臉已經被藍夢煙特制的面皮給改變了容貌,沒有人會認出她就是燕淑雲或者是南宮靖宇了,她現在可是在二分之一自己的地盤上呢,根本無需再假裝啦!

「丫…呃…雨兒啊,你能不能先讓本…本少爺歇息歇息啊!」南宮無塵怏怏的跟在蕭凌雲後面,有氣無力的叫道,到底是憑什麼啊!他的地盤就這樣被個小丫頭瓜分了一半,現在自己還成了她名義上的跟班,卻不得不在外人不面前演上十足的戲份,他可是跟著這丫頭跑上跑下了大半天了,茶水連一口也沒喝上!

「可以啊!我這個老板呢,可是很體恤下屬的,來人啊!帶南公子下去休息!」蕭凌雲大氣的說道,那樣子仿佛這酒樓的老板真正是她!

「是慕老板,小的這就帶南公子下去休息…」這雲岫酒樓原來的掌櫃趕緊哈腰卑聲的上前來請南宮無塵,他可是經營了這個酒樓這四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老板,沒想到還是這麼小的一個小公子,更令他佩服的是他這一來,這酒樓的生意就好了起來,這楊掌櫃是真佩服到心里去了。

「你…」南宮無塵真是氣結了,這小丫頭都快成精了!雖然把他的酒樓改活了,卻快把他給整死了!

「你去帶他下去休息,楊掌櫃留下,本公子還有話要問掌櫃的!」蕭凌雲指著身旁的一個打雜的伙計淡笑著吩咐道,也不管南宮無塵那綠的冒煙的眼楮,轉身進了房間,那掌櫃與小伙計自是不敢怠慢,連忙各自忙活去了。

「楊掌櫃,我听說這琴坊的琴撫姑娘是那醉春閣的頭牌?」蕭凌雲一邊示意楊楚生坐下,一邊淡淡的開口道,那琴撫既然是醉春閣的頭牌,先不說她是否為端木昊風培養的人,單是她這番姿色與琴藝,那邊也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回慕老板的話,那琴撫姑娘確是醉春閣的頭牌,她入醉春閣是自願的,醉春閣的媽媽那里沒有她的賣身契,所以她是自由之身…」楊楚生自是看出了蕭凌雲的疑惑,不慌不忙的解釋道,那琴撫姑娘原本就生的一副傲骨,沒有人能夠勉強她做什麼,她只是隨著自己的性子做事,他倒不奇怪她會來競選琴坊的坊主,更不會意外她會成功的成為這琴坊的坊主。

「哦,楊掌櫃好像很了解她啊!」蕭凌雲把玩著手中的一個青瓷茶杯,貌似調侃的說道。

「慕老板說笑了,那琴撫姑娘不但姿色絕美,特別是她那一手好琴,自然不得不讓人關注啊!她本是這王城首富錢貴家的女兒,因為一些往事,才會自願來到這醉春閣,甘願成為一名琴妓…」楊楚生說著說著進不由自主的嘆息道,蕭凌雲听到這里也算猜到了那女子想必也有什麼刻骨銘心的遭遇吧,不然一個首富的女兒,怎麼會甘心墮落紅塵!

「楊掌櫃可知曉那些往事?」蕭凌雲似乎很好奇的問道,楊楚生抬起頭,有些同情的回答道︰「那琴撫姑娘原本叫錢秀娟,她的母親是錢貴的原配妻子,後來錢貴發際了,又娶了十幾個小妾,這大夫人也就不怎麼受寵了,到了琴撫十二歲那年,原本她是許給了宰相家的大公子,卻在成親的前兩天她的母親被錢貴賜了毒酒,母親一去,她也就一病不起,她的妹妹錢媚人就代替她嫁到了丞相府,等琴撫姑娘病好了之後,就入了醉春閣,所以許多人都說她是為了宰相家的大公子才入青樓的…」楊楚生說著還不住的嘆息,仿佛是惋惜這麼好的一個姑娘就這樣給毀了一般。

「那琴撫姑娘什麼時候搬到這琴坊?」蕭凌雲也沒有對楊楚生的話做出什麼評價,只是淡淡的開口問道,蕭凌雲知道這琴撫斷然不會是因為一個未見過面的未來夫君而甘願自入青樓,她一定有某種原因,像她蕭凌雲一樣,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回慕老板,她今晚便會搬進來!」楊楚生恭敬的回答道,他自是不能猜透這小老板的心思,也就沒有敢發出疑惑。

月色朦朧,彎月西斜,蕭凌雲緩步走進琴坊,她已經知道那個姑娘搬進來了,一陣風輕輕的吹過,空氣中帶來淡淡的焚香味,蕭凌雲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她很疑惑,這個時候了這琴撫姑娘在焚香祭奠誰,難道是她的母親?

「娘親,秀娟又來看您了,秀娟換了地方,現在這里是雲岫酒樓的琴坊…」

蕭凌雲還沒有看到人影,便听到低低的哭訴聲,再向前走幾步,越過竹林,蕭凌雲看見一個身著碧藍色衣裙的女子跪在牆邊,身旁放著竹籃,里面還有未用的香燭,紙錢。

「是女兒害了你,若不是女兒答應了那個眼里只有錢的爹爹願意嫁給藍公子,您也就不會死…」女子低低的哭訴著,仿佛傷心極了,

「其實秀娟還要再說說娘親,也是娘親你太痴心,您愛了一輩子,付出了一輩子,那個人還是不肯相信您,他不給您辯解的機會,只一腳便讓您失去了還說清白的機會,您醒來,只一杯毒酒就讓您芳魂無所依,您哪里知道,這世間的男子皆薄幸,當初愛您,也不過是因為您那一副好皮囊,年老色衰,而色衰愛弛…等待您的就是薄幸還有不信任…」

女子嚶嚶的哭泣道,但那話語卻是字字清晰,似乎悲痛只是因為那個逝去的人。

蕭凌雲就停在那女子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她燒著紙錢,訴著心事。

「娘親,這是秀娟最後一次說這些話了,那些傷害了你的人,秀娟不管他們多有錢多有勢,秀娟都要讓他們血債血還!您痴愛了一輩子,到頭來的結局也讓秀娟明白了色衰愛遲的道理,秀娟故意經歷了這麼多就是想看清男人的本性,但願秀娟此生淡看愛…」

錢秀娟那淡淡的話語帶著幾分堅決,幾分孤寂,還有幾分失落,深深刺痛了蕭凌雲的心,這也是一個和

自己一樣,為了守護的母親,甘願復仇的枯燥與沉寂中獨自過活…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不相助時?」蕭凌雲看到錢秀娟收拾好香紙盒起身準備走時淡淡的開口道,她想幫她,不為別的,只是因為她們有著相似的地方。

「你是誰?」琴撫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不遠處一身素白的俊俏小公子提防的問道。

「我是慕雨,這家酒樓的老板,琴撫姑娘不必心懷芥蒂,雨兒是見姑娘的遭遇與雨兒的相似,所以才說‘相逢何不相助時’!」蕭凌雲說著邊抬起右手,一只通體瑩白的玉笛指著琴撫腕上挎的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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