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裙底風光
提著茶油和米酒,我亦步亦趨跟在黃微微身後走。盡管她滿身職業裝扮,依然掩蓋不了她阿娜多姿的身材,特別在包裹在緊身褲里的翹臀,時時幻化成令人垂誕的遐想。經過了人事的人,對異性的感覺往往會從最基本的原始**開始。比如現在,看著她的翹臀,就會想到她的胸脯,繼而聯想到她的腰肢,以及兩腿間的豐茂。
黃微微顯然是個保守的女孩子,她的舉動表現出她還未經人事,對男女間的極致歡愛還是懵懂不通。她用一身職業裝來掩蓋青春,可是青春卻從她的身體出賣了她。她高翹的胸脯呼之欲出,她白皙的皮膚吹彈得破,甚至她每邁動一步,緊閉的雙腿表示著她還是個處子。
組織部長不在家,老保姆愛憐地看著她,滿臉的慈祥。等看到身後邊還站著一個我,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扭過頭就沖客廳里喊︰「太太,小姐帶人回來了。」
老保姆三代在黃微微家伺候,這是後來她告訴我的,從來都是沿用這個稱呼。
一個戴眼鏡的老太太捧著一本書出來,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臉上毫無表情。
黃微微介紹我是春山縣來看她爸的干部。她月兌下鞋子,露出一雙小巧玲瓏的腳,也不穿拖鞋,赤腳就往里走。
老太太嗔怪地說︰「穿鞋呀,地上涼。」
老保姆給我拿來一雙拖鞋,示意我月兌鞋進屋。
我手里拿著茶油和米酒,只好雙腳互相一抵,月兌鞋進屋。先是把東西送進廚房,出來後看到黃微微已經換上了一套白色的休閑裙,果著大腿仰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笑眯眯地看著我。
女人穿裙,裙底風光。我避嫌不敢坐到她對面,只好在她的側邊坐下來。
部長夫人對我的態度不冷不熱,我有些局促。進這樣的高級干部家,是第一次。
黃微微一反平時的嚴肅,女兒的嬌憨盡情表露。她縮起雙腿,腳趾頭調皮地點著她媽媽的腰,裙邊滑落下來,幾乎就蓋在大腿根,似乎能看到她蕾絲邊的三角內褲。
部長夫人拍了她的腿一下,輕聲說︰「有客人在。」
黃微微看著我,調皮地說︰「他呀,心機多著呢。」
部長夫人不解地看著她,對于我這個身份不明的人,部長夫人不會表現出任何的意見,何況,女兒第一次帶男人回家,這個男人什麼來頭,與女兒什麼關系,都是未知數。
老保姆端來了一盤水果,善意地招呼我。
「我爸呢?」黃微微坐起來,問道。
「你爸這幾天在忙著開會。要換屆了,組織工作難做。」部長夫人是市交通局的副局長,已經幾年不上班了。
「我爸什麼時候回?」黃微微拿起一個隻果,用小刀細心地旋轉著削皮。
「差不多了吧。」部長夫人,交通局副局長陳雅致站起身,客氣地對我笑了一下說︰「微微,你來我房間一下,有事找你。」
黃微微對我扮了個鬼臉,跟著她媽去了。
我一個人坐著看電視,老保姆輕手輕腳走過來,試探著問我︰「小伙子,你是春山縣的呀?」
我說︰「我是衡岳市的,在春山縣搞社教。」
老保姆哦了一聲,回轉身去了廚房。
客廳里空蕩蕩的除了我沒有一個人。我打量著這個客廳,面積大約在四十平方,牆壁上掛著幾幅墨寶,落款有組織部長黃山本人的,也有省內幾個知名書法家的作品。樓梯曲曲折折上到二樓,是幾間臥室,客廳正中間鋪著一塊純白色的羊毛毯,牆角根雕上擺放著幾盆君子蘭,青翠欲滴。
正看著,樓上一間門打開了,黃微微倚在欄桿邊叫我上去。陳雅致局長從樓上下來,看著我說︰「你上去吧,等黃部長回來我叫你們。」
我與黃微微並不熟,盡管剛才在她身後我有過很多齷齪的思想,但我知道我與她的距離不是用公里來計算,必須要用光年。
一個女孩子,邀請一個男人參觀她的臥室,難道天上會掉下來艷遇?
我忐忑不安,以為是在夢里,直到陳雅致局長站到我面前,左右打量我一遍,喃喃道︰「你真是何書記的外甥?」
「何書記?」我不知道這個人。
「市委副書記啊,半年前從河北調來的啊。」陳雅致局長回答著我的疑問。
什麼何書記,與我有什麼關系?我老爹故鄉在北方,已經沒人。我娘娘家人世代經商,沒有出過一個官,我更沒有一個舅舅,沾親帶故的野舅舅也沒有一個,我怎麼就成了別人的外甥?
帶著疑問我上了樓,黃微微沒有帶我去她的臥室,她打開一扇門,是一間裝修得古色古香的書房,一張碩大的桌子擺在屋中間,四面牆壁都是書櫃,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
「我爸的書房。」黃微微介紹說︰「郁風,你讀漢語言文學的,我爸的書房里,肯定有你想要看的書。」
我在一排線裝書前站住了,我發現了一套《金瓶梅》,這是我夢寐以求的書,曾經為這本書我差點就要撬開學校的圖書館,做一個為人不恥的小偷。
「你怎麼知道我是讀漢語言文學的?」我問。
「我怎麼就能不知道?」她歪著頭,反問著我,雙手背在身後,挺起的胸脯幾乎就要壓到我的眼球。
我忙移開視線,盯著女人的胸脯看,不是就是藝術家。我不是藝術家,我也不想做。
黃微微似乎明白了我的舉動,她的臉微微一紅,別轉了身子,留給我一個波瀾起伏的側影。
「郭偉組長跟你很熟嗎?」我岔開話題,郭偉時時刻刻表現出對黃微微的親昵,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不熟啊。他是市委辦的秘書,我是機要室的干事,我們有工作上的事要接觸。」黃微微淡淡地說︰「他是北京大學畢業,他叔叔是市人事局局長。」
女乃女乃的,原來都是有背景的人。
「黃奇善呢?」
「信訪局秘書科科員,他爸爸是城建局副局長。」黃微微扭過頭反問我︰「你們不都在省城讀的大學麼?」
我尷尬地笑著說︰「確實是。可我們不是一個學校,所以之前不認識。」
「郁風,你準備在農古鄉呆一輩子?」她問我,抽出一本書遞給我說︰「《資治通鑒》,治國安邦良書,我爸說的。」
我接過來說︰「讀了幾遍了,有點心得。」
「你還沒回答我呢。」
「回答你什麼?」
「是不是呆一輩子?」
「我能決定嗎?」我哈哈一笑。
「你能!」她扔下一句話︰「就看你怎麼做了。事在人為呀。」
我無限悲涼地說︰「我呀,朝廷無人做高官,家剩半文油鹽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