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小閣樓的風月
何家瀟的破事我交給小姨,小姨交給白靈,白靈會想什麼辦法處理,已經不關我的事。但我心里有底的是,事情到了小姨手里,我就基本不用再操什麼心。
連續來往衡岳市,每次都是小車接送,坐多了幾次,人就金貴起來,再也不想去擠大客車。盡管現在衡岳市到春山方便了很多,不僅車多,車內環境和路況也比以前好了許多。
可是我自己不會開車,也沒有車,又不想麻煩黃微微。
黃微微對我的氣還沒消,昨夜溫存半夜,她始終黑著臉沒給我半點笑容,即使我吻在她的唇上,也感覺像是吻著一塊木頭,僵硬而毫無生氣。
回家告別我娘,看到枚竹坐在院子里洗衣服,一副典型的小媳婦形態,低垂著的一縷頭發遮住光潔的額頭,看到我,抬起滿是泡沫的手,用手腕撩一下頭發,莞爾一笑,風情萬種。
娘舍不得我走,拉著我絮絮叨叨,我心里涌上來一陣酸楚,幫娘理順頭上有些散亂的頭發,滿懷深情地告訴娘,過不多久,我就會回來,而且會終日陪在她身邊。
娘慈祥地微笑,安慰我不要為她擔心,她現在有個乖巧的女兒,我盡管在外面努力工作,說男人應該就要以事業為重。
走動半路,突然想起金鳳母子,于是折返回來,買了一把玩具槍和一只哈密瓜,朝鄉政府的特產公司方向走。
金鳳正在訓斥趙雨兒,一眼看到我,驚得直起身擦了還幾次眼楮,才喜笑顏開地讓趙雨兒叫我「干爹」。
趙雨兒剛才被她媽一頓訓斥,心情似乎很不好,抬起眼有氣無力看我,從喉嚨底憋出一個字「爹」。
我遞給他玩具手槍,他好像並不喜歡,而是嚷著要吃哈密瓜。金鳳揚起手要打,我勸住她說︰「多大的孩子,你也舍得?」
金鳳就紅了眼圈,數落著趙雨兒說︰「你又不知道他有多調皮,不是今天砸了張家的玻璃,就是明天要拔了李家的花草,我都快被他煩死了。」
我心里一喜,這小子與老子一樣,恨不得天下大亂的貨。與他現在的老子趙金明可不同,趙金明是懂事早的孩子,不但小小年紀懂得男女情事,就是迎來送往,也如大人一般進退自如,彬彬有禮的種。
「小時候不淘一點,長大能有什麼出息?」我差點就拿自己出來做比方了。
金鳳眼一斜,眼波流轉看著我︰「是不是你小時候也特淘氣?」
我趕緊搖頭否認。金鳳抿嘴一笑說︰「還不敢承認?古話說得好,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仔會打洞。」
我被她說得臉上一層澀澀,趕緊撇開話題說︰「趙主任不在家麼?」
「出去幾天了。農村基金會不讓搞了,他要尋個吃飯的事做吧?也不知道政策怎麼搞的,今天一變,明天一變,老百姓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金鳳遞給我一杯水,壓低聲音說︰「基金會這幾年放出去不少的款,收不回來,現在又不讓搞了,金明愁得頭發都白了,像個小老頭一樣。」
我驀地一驚,想起還有十來萬存在他的基金會里,前段時間接到縣里通知,是解散基金會的文件,當時自己也沒怎麼在意,現在被她一提起,才突然想起來,于是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說︰「我還有筆錢存在他哪里,不知道怎麼樣了。」
金鳳嘴一撇說︰「等你想到這事,黃花菜早就涼了。你的錢,安全得很,我幫你存到信用社去了。」她像剛剛想起來這件事一樣,急匆匆地朝里間走,邊走邊嘀咕說︰「我得把存折還給你。」
金鳳母子住在我原來住的閣樓里。還是那張床,還是那張椅子,已經換了月白住過,現在又換成金鳳了。
「你跟我一起去拿吧。」她回轉身叫我,又對趙雨兒說︰「雨兒,我給你干爹拿東西,你幫媽媽看下店面哦。」
、趙雨兒懂事地點頭,朝我展顏一笑,似乎意味深長。
跟著金鳳上了樓,剛一進屋,金鳳就迫不及待撲進我懷里,雙手在我身上亂模,嘴里喃喃說道︰「你個負心人,還記得來看我。」
我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只好干站著,任由她瘋狂。
她的手伸到了我的皮帶上,輕車熟路地用手指一捻,皮帶 嚓一聲跳開了。
我趕緊用雙手護住,往後退了一步,說︰「嫂子,不好呀。」
她停住手,奇怪地盯著我看,莫名其妙的樣子︰「哪里不好了?」
「這樣不好。」我說,又退了一步。
她看我緊張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來︰「你呀,孩子都生了,還裝。」
我尷尬地紅了臉,金鳳的話直接擊中我的軟肋,讓我不知如何回答。
「我知道你跟冰兒分手了,要不,我不會。」她柔聲地說︰「原來是嫂子勾引你,是想給老趙家留個種,現在孩子也這麼大了,我還想什麼呢?一個女人,如果連這點樂趣都沒有了,活著還不如死了。」
「趙金明不是在家嗎?」我說,被她的話弄得六神無主。
「是呀!每頭牛都會吃草,但不是每頭牛都能耕田呀。」她吃吃地笑起來,毫不掩飾地說︰「原來還能趴上來,自從有了雨兒後,他連想的意思都沒有了。你不知道,他睡床上,就跟一根木頭一樣,哪里還會有兒女私情的事。」
她邊說邊湊過來,不管不顧地摟著我的腰︰「你也是我男人,我就要。」
我的皮帶再次被她打開,她的手伸進來,一把握住塵柄,無限向往地閉上眼楮,沉迷地呢喃。
我大窘,又不好推開她,只好任由她深情地。
金鳳模了一陣,突然就蹲去,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一口含住,恣意抽匝。
我是很久沒有愛過了,被她一挑逗,任我鐵石心腸,千年寒冰,也被她燃起熊熊大火,塵柄高昂,心慌意亂,我顧不得其他了,伸手握住她的飽滿**,細細地揉搓起來。
她幸福地申吟著,嘴里嘖嘖有聲。
我們慢慢靠近床邊,她直起身來,把我壓在床上,自己跳上來,胸前的**微微地顫抖著,一副迷死人的風情模樣。
「親我。」她命令著我,把**遞到我嘴邊。
我張開嘴,立時被她晶瑩如同櫻桃般的**堵住。盡管她生過孩子,她的身材依舊如少女般苗條,腰間看不到半點贅肉,就連女乃過趙雨兒的**,依舊如少女般的粉紅。
她癱軟下來,像一灘爛泥一樣貼在我的身上,我的胯間一陣溫熱,伸手一模,膩膩的如絲,如扣,如真,如幻。
正當我要入港,听到下面傳來趙雨兒清脆的叫聲︰「爸爸回來啦。」
我一驚,掀開金鳳,透過窗戶看出去,趙金明提著一個黑色的手提包,蹲在趙雨兒面前,朝閣樓指點著說話。
金鳳還在意亂情迷,從背後摟著我的腰,迷茫地呢喃︰「我要,我要。」
「他回來了。」我說,三下五除二穿上褲子,理順被弄亂的頭發。
「怕他干嘛?有本事就自己上啊。」金鳳一改往昔的溫柔善良,譏諷地看著趙金明說︰「我們打個賭,他不敢上來。」
「可是我不能給他沒面子。」我說,嚴肅而認真。
「他有個屁面子,綠帽子幾年前你就給他戴了。」金鳳口無遮攔的說話,讓我尷尬無比,隱隱後悔來她這里了。
「嫂子,現在是你要給我面子。」我說,準備下樓。我不能讓一個男人站在自家的屋里,看著自家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這不是面子,而是尊嚴!男人的尊嚴!
金鳳一把拉住我,柔聲問︰「你什麼時候再來?」
我搖搖頭說︰「我不會再來了。」
金鳳失望地白了臉,怔怔地看我半響,突然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嘆口氣彎腰從床底下的箱子里模出一本存折遞給我︰「你的,拿回去吧。」
我猶豫著沒接,她把存折一把塞進我手里,一句話不說蹬蹬要下樓去。
走到樓梯口,她回過頭,淒然地一笑說︰「冰兒與我,都是死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