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不能貿然進攻啊!鬼子人太多,我們會吃虧的!」奎子抱著李大山的腿苦苦的央求道。
李大山急了,眼前這個奎子雖說跟隨自己多年,但他現在的懦弱實在讓自己看不過眼︰「你是不是怕了?如果怕了,我現在就叫你走!」說完,抬起腳剛想踹,就被奎子的話給打斷了。
「我不是怕,眼前這麼多鬼子,我們不能硬沖啊!團長!你要讓兄弟們都去送死嗎?」
「那你tm的讓我咋做?」李大山眼楮瞪得老大,幾乎是喊出來的。
以他的性格,要是在以前,早就沖上去了,可被奎子這麼一說,整個團的弟兄的性命都在自己一念之間,肩膀上的責任無形的重了起來。看著熊熊燃燒的大火將那幾個人包圍,現在不知道是生是死,李大山心急如焚!
「團長,金營長他們來了!」一個戰士報告,打斷了李大山的愁苦。
「老金啊,你咋才來,都急死我了,那些人在樹林里,正在被大火燒著,現在還不知道是死是活那!樹林外圍又有一個聯隊一千多人的兵力,我們不是他們對手啊!」李大山看金振中趕來,趕緊上前搭訕,想從金振中這里找到營救的方法。」
「老李啊,先別急,他們一定會逢凶化吉的,我已經請示了我們團長,團長向上級作了匯報,上級說,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出特戰隊。」
「那還等啥,我們沖吧!」李大山終于听到上級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
「別忙!」金振中拉住剛要沖出去的李大山。
「又咋拉?」李大山說。
「前面一片平地,連個掩體都沒有,恐怕我們還沒沖過去,就當了鬼子的靶子了。」
「哎,你這不跟沒說一樣嗎?」李大山急的直蹦高,他倒不是非要救出特戰隊,畢竟他沒真正見識過特戰隊作戰,可是眼前這些鬼子實在讓李大山看著生氣,他曾經在死去的團長墳前發過誓,見到小鬼子決不手軟。後悔的是當初沒有跟團長好好學學打仗,那時的他還沒想過會升官,打仗這玩意兒只有當官的才要學,才有用。
「這樣,我們朝對面的鬼子射擊,把他們引過來,把包圍圈松開一個口子。或許他們就能出來了。然後我們邊打邊撤,不要戀戰!」金振中沉著的跟李大山說。
「嘿嘿,你小子花花腸子還挺多,怪不得你們團長只讓你們一個營去堅守盧溝橋!好,我听你的,全體準備!」
一聲令下,所有戰士拉開距離,迅速以戰斗掩護隊形將槍口對準樹林外圍的日本兵。
「等等,我們最好派出一支小分隊去接應特戰隊的人。」金振中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急忙對李大山說。
「我去吧,你在這里帶著他們。」李大山不甘心只退不沖,金振中的提議讓他感到很有興趣。
「也好,不多你們不能暴露」
「我知道!」李大山答應著金振中,然後轉身對身後的警衛班說︰「你們六個,跟我走!」
聶風換上日本兵的衣服,混過包圍樹林的日本兵後,朝著東面繼續前行。在一處莊稼地旁,聶風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身後燃燒的樹林,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七人將日本兵的衣服月兌掉,露出綠色的迷彩作戰服。
柱子一坐到地上,連日的戰斗讓他來不及一刻的放松。高度緊繃的神經終于可以放松一下,可是剛一坐下,就感覺一陣劇痛!
「啊!」柱子忍不住叫起來。
眾人听到柱子的尖叫,馬上蹲下來詢問怎麼了。柱子一台,眾人才發現他的褲子已經被血浸透。
王潤南將柱子的褲子月兌掉,兩個不大的彈孔立刻露出來。
「是貫穿傷,估計是三八大蓋打的。」王潤南說。邊說,邊拿出背包里的止血藥和紗布。
柱子捂著,打開了話匣子︰「tm的小鬼子,打哪不好,非打,讓我怎麼坐啊,讓我逮著,看我怎麼收拾你!哎呦!」
「哈哈,這回吃虧了吧,誰讓你長個女人的,那麼大,鬼子肯定是看到你的,把你當女人了!」孫宏洋遞給柱子一支煙,還不忘取笑。
「我說狙擊手,你怎麼就那麼高興呢?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怎麼老和我做對?」柱子斜著眼看著孫宏洋。兩個冤家始終有斗不完的嘴。
聶風沒有阻攔,自從他們來到這個世界,只有現在這個時候,才是最輕松的時候,不知道這點輕松的時間會持續多久。不知道前面的路是否平坦,熱愛和平的戰士們如今踏上這條不歸路,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有空閑讓他們放松。所以,聶風沒有打斷他們,是不忍心打斷他們。
包扎好傷口,王潤南走向坐在青石上的聶風。這幾天他和其他隊員一樣,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險,趁著這個機會,該是想一下下一步打算的時候了。
「想家了?」看著獨自抽煙的聶風,王潤南蹲下來,輕聲對聶風說。
「有點!」聶風深吸了一口煙,裊裊的青煙從他的嘴子冒出。
「是不是在想小月?」王潤南知道這個時候提起小月會讓聶風心里難受,可他不願看到自己的兄弟被這件事困擾,這個時候聶風需要一個鎮靜的頭腦。
「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不知道她知道後會不會原諒我……」聶風輕聲說,可是听起來,聲音卻有些顫抖,盡管他在努力克制。
「她會原諒你的,她是個好女孩。」王潤南也點燃一根煙。然後笑了笑說︰「你小子比我們幸福,至少還有個思念的人,我們呢?光桿一根!」
「你不要勸我了,我知道我身上的重擔,自從做了軍人,我就將生命交給了祖國,這點事,還不能打亂我的意志。」聶風擦了擦眼角的淚花,堅強的站起來。
啪啪!
一陣槍聲,驚起了特戰隊員。聶風握緊手中的槍,掃視著槍聲傳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