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孽種
看著那兩個吃得津津有味的孩子，柳絮心里不知道在感慨什麼，看著那兩個孩子想入了神。
中午放學了，阿牛兩個稍大的女孩子，撲騰著闖進家里來，她們似乎不明白家里出了什麼事。不知道之前阿牛，是怎麼告訴她們的。看到柳絮在家里，感到有些詫異，她們和柳絮見過面，不是很熟。柳絮看著她們倆，一個有十歲，一個也有八歲了。在大人沒在家的這幾天里，生火做飯還是做得到的，就算沒有大人做得好，生夾熟也不會餓死她們。
柳絮教她們做一些應所能及的事情，關照她們說，怎麼洗澡啊，晚上要關好門這些日常生活瑣碎的事兒。這些她想阿牛去醫院之前也應該交待過，最起碼也該讓鄰居照看一下孩子。有空的時候她也會來看看的，交代好了這些事情，柳絮想也該去看望一下喬花那個可憐的女人，不知道她現在好些了沒有？
柳絮來到喬花家門前正好踫到她家兩位老人出門干活，打招呼說︰「大叔，大嬸你們去干活呀，嘟嘟媽好些了沒有？」
「看起來好象沒事了，要不然我們怎麼放心出門呢？你也幫我們勸勸她吧，嗐！這孩子命苦哇！」他們搖頭嘆氣地出去了。
「我會的，你們放心吧。」柳絮看著他們的背影說，然後又直接向屋里走去喊。「喬花，喬花。」
「我在這呢！嫂子，你來了。」喬花從廚房里走出來對她說。
「你吃過沒有？」柳絮看向她問道，喬花看上憔悴多了，但她漂亮依然，看上去更清純。
「剛放下碗，你呢？」喬花見她認真地打量著自己看就沖她莞爾一笑說。
「我還不餓，你看起來好多了，笑得那麼開心。」柳絮打趣地說又問道。「嘟嘟去上學了？」
「他回來一會又去你家了，好象你那里更象他的家。」喬花笑的更開心了。
「這孩子，母親心情不好也不知道陪陪你。」柳絮有些責怪他說。
「隨他去吧，他過開心，我也放心了。」
「你開放，我也放心了。」柳絮學著她說，說著笑了。
「謝謝你們這麼關心，無以回報。」喬花听到她這麼說感動得眼眶紅了，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是她和她的男人幫助自己渡過，最令人感到欣慰的事是她和她的那個男人無時無刻的不在關照著自己，有他們的日子生活里充滿了陽光。
「傻的，傷心的時候你哭，高興的時候，你感動得落淚，你的淚水總是那麼多，女人的淚水總是讓人心痛。別哭了，別在我面前扮可憐了，在男人面前你可以博得同情，我可給不了你什麼？」柳絮上前去雙手扶著她肩頭心里酸溜溜地說。
「我是真的感動。」喬花抹了抹眼眶解釋說。
「女人真是感情動物，動不動就掉眼淚。」
「我們到店里看看吧？」
「你還惦記著店里的事，休息一段時日再說吧，我看你人需要休養。」
「去看看，整理一下，過些日子再開，現在也沒那個心情，你說得對，我需要調養。」
「你的心情時好時壞，你千不要再做出什麼來啊？」
「看你說的，別把事情說得那麼嚴重，你放心好了，我已經死過一次了，不會那麼輕易就去了，那樣我會對不住你們的。說句實話，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要想一下子能恢復過來是不可能的。」
兩人邊說邊走，來到店里。店里的貨物已經清理過，剩下很少的一部還可以繼續銷售，那些貨架歪歪扭扭支立那里，還好那張櫃台牢固，沒有被那個女人砸壞，上面還放著幾瓶幸存下來的好酒。
喬花撫模著那貨架，看著自己曾經苦心經營的小店，就毀在那個蠢女人的手里，她的心又不舒服起來。
柳絮看到她又傷神了，安慰她說︰「不要想了，我叫老何過來幫修一下，等你心情好就可以重新開張了。」
喬花耐人尋味笑了笑說︰「嫂子，你把幾瓶帶回去給他吧。」
「怎麼，想清楚了？不要煩惱了，一切從頭開始。怎麼想起到給我家男人送酒了，你們昨晚有沒有發生點什麼事？」柳絮揶揄看向她，故意刁難她，她的刁難是善意的，有那點尋開心的味道。
「你說什麼呀？」喬的臉紅樸樸的，羞澀地說，那個男人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昨夜抓了他那個一晚上對不對？」柳絮見臉她紅了也不放過她，仍在戲弄著她說。
「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你後悔了？」喬花漲紅著勇敢迎著她的目光看去，反問她說道。
「後悔？是有些，沒有辦法啊？把他讓給你要不要？」柳絮帶著試探的口氣跟她說，要是真讓她把男人讓給別人她如何舍得，只是她太明白自己處境了，愛一個人，不能只為佔有，還得要為他著想，為了他能犧牲自己的感情嗎？心里一片迷茫。
「你說什麼，你瘋了？你把男人讓給我？」喬花吃驚地瞪大了眼楮，重復她說的話，她的腦子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怎麼說呢？做一個女人，尤其象我這樣沒有孩子的女人很難，我過得很累，你知道為什麼嗎？他算是一個很好的男人，象他這麼好的男人為什麼偏偏就沒有自己的孩子？因為我，我不能幫他生一個孩子，我常常抱怨自己上天為什麼這樣不公平，連給生孩子的一個機會都不肯給我，上輩子我造了什麼孽，來讓我受這樣的懲罰。村里的人都看不起我，只有他還在喜歡著我，他對我越好我心里越難受，我真好難受，他對嘟嘟好，因為他喜歡孩子，我想他心里更想有自己親生骨肉，只是他不說，也許是我杜絕了他的念頭。你看看他喜歡嘟嘟的那個程度，心里就不是滋味。好妹子，你答應我，你幫他生個孩子吧，如果你們好上了，我就離開。」柳絮幽幽叨絮著，說完又抓著她的手矛盾又誠懇哀求她說，內心盡是渺茫，愛也難，放開也難，誰能給她一個正確的選擇？
「給我些時間，幫你們生孩子的事情我考慮，但我不想破壞你們家庭，你們都愛著對方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呢？你們不是過得挺好的嗎，別多想了，你們好好的過吧！說真的我是非常的喜歡他，但也不一定要扯進你的家庭里，愛了就愛了，干嗎非要佔為己有呢？有時候我還真想……，嗐！感情的事情說也說不清楚，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跟你搶的。話又說回來幫你們生孩子，我肚子里的孽種都不知道怎麼處理？」看著面前悲悲淒淒的女人，她的內心也不好受，可能是女人都的一顆善良的心原因吧？想不到在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的女人過得並非很幸福，在光環的外表內里她的心里面隱藏著一顆暗淡的心。一樣的女人，一樣的可憐，她們可算得上同病相憐，她不想去傷害她，也不能去傷害她，更沒想過去跟她搶男人，是誰的就是誰的，愛是一回事，爭奪又是一回事，自己不是那些女人口中說的狐狸精，不會去做傷害他人的事情。做事但求無愧于心，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她可憐，自己一樣可憐，肚子里那個不良種子在萌發，總有一天他會月兌蒂落地，這是一個令人傷腦筋的問題，在心里詛咒那個男人下地獄千萬遍，是否去告發他，心里也沒個準？
「去醫院做人流。」柳絮說。
「還有其他辦法嗎？你知道用什麼土方法也可以嗎？」喬花听到去醫院，還得讓那些醫生檢查，女醫生還好，男的醫生如果在自己身上模來模去的話，一想到那個王赤腳在自己身上檢查的情形，渾身就起疙瘩。她听說民間有很多用于這方面藥方，就問柳絮知不知道，可能她能幫上自己說不定？
「我哪會知道啊？我想生孩子都生不下來，哪會用過那些藥。」柳絮從不關心這方面的問題，沒必要，即使听了別人說到她也不會記在心上。
「我以為你听別人說過。」喬花無奈地笑了笑。
「亂用那些藥會傷身體的，幸好我不知道。還是到醫院去吧，那里的醫生專業，幫你做也沒有後果之憂，我還指望你生個大胖小子呢？」柳絮說來說去，又繞到生子的問題上了。
「你真想把他讓給我？」喬花笑了。
「不讓了，只是借你幫我們傳宗接代而已。」柳絮學精了，有些事情哭著過，不如笑著活，男人不是禮物，哪能說送就送，緣份，命有終須有，是自己就是自己的，就是自己願意，男人未必同意呢，自己何苦不能看開一些呢！
「那我幫你生了孩子，你們會不會趕我走？」
「趕你去那里啊？」
「我是說，你們只當我是生孩子的工具，有了孩子就不管我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