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水火兩重天
還說呢，氣都給氣飽了，柳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看到嘟嘟在看著自己，不也意思的低下了頭出門了。
「大爸，大媽不好意思了。」嘟嘟在後面輕聲跟何土生說。
「你這個小嘴巴！」何土生捏了捏他的小嘴，你以是你啊，想怎麼親就怎麼親。拉起他的手說。「走，我們出去洗刷。」
「大爸，你今天干嗎呢？」
「和你大媽去她娘家，吃過早餐你回去跟媽媽好嗎？」何土生就知道他所想，他就想跟自己去玩。
「我不能去嗎？」嘟嘟問。
「很遠的，明天還要上學，別去了。」
「哦。」
吃過了早餐，何土生駕著農用車和妻子到果場里，停下車，從車走下來沐浴在暖和和的太陽光里，看向充滿了豐收的希望的柚子林，抬頭又看向天，感慨地說︰「老婆，今天天氣真好！」
「心情也好啊！」柳絮也從車上下來說。
「就是，今天就要見到爸爸媽媽了。」何土生接著她的話說，一會兒他又難過的說。「可是，你走了，我一個怎麼辦呀？」
「我們一起走，反正我爸那麼喜歡你。」柳絮輕快的回答。
「我跟你私奔？家不要了。」何土生假裝驚訝地說。
「就知道你舍不得那兩個老東西，土生，如果讓你選擇，在我和他們之間你會選擇誰？」柳絮突然認真的問他這麼一個嚴肅查處問題，從來她都是那麼維護何土生，就象何土生愛她一樣，今天問起這個問題是有必要的，人一輩子不可能平平順順，或許有一天自己真的要從這個男人的身邊走開，縱使有千萬個不願，可是天意難違啊，誰也說不定今後的路怎麼走？
何土生蹙起眉頭，困惑的看向她，之後，苦澀地說︰「我都選擇。」
柳絮不再逼他了，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細細地想來誰都沒有錯，錯的是世俗，如果沒有先人傳承的習俗，她就不會為不能生育的事情發愁，他和何土生就會快快樂樂的幸福的生活著。生存的風氣就如此，唉！沒人就改變，和他走了這麼些年，以後還得看緣份，她轉換了話語說︰「我們摘果子吧，去早些你晚上還得回來。」
「嗯！」何土生沉重應和了一下。
「你啊！你就帶著這副臉去見岳父。」柳絮見她心情凝重，便安慰起了他來，她真的改變了不少，她自己都感覺到了，一夜之間，她還是她，可她靈魂好象換過了似的，以前總是男人在哄勸自己，疏導自己，而現在是自己誘導他說。「你放心好了，我永遠是你老婆，不會離開你的，你趕也趕不走。」
「這才是最好的老婆。」何土生帶著憨態開心地笑了。
「你真傻！摘柚子，如果，我是你才不愁沒有女人呢？」柳絮見男人那那副憨厚的樣子忍不住戲弄他說。
「什麼女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些年感情。」何土生真的很在乎他們這份多年夫妻感情，他是一個很有責任的男人，就算沒有她，自己身邊的女人如雲，就怕她這樣的一個女人沒有一個好的歸宿，他的苦心全是為了她，他邊說邊伸手去采摘柚子。
「我爸喜歡你沒錯，他是有眼光的。」柳絮欣慰的說。
「所以有這麼好的岳父，我這個好女婿怎麼能空手上門呢？」
「美你的吧！我家什麼也不缺，你能去看望他，人到他就高興了。」
「我就怕娶著向女婿要這要那的岳父，娶上你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岳父好啊，什麼都不要我的，記得娶你的時候，他把禮金全部作陪嫁折了回來，他養你這個女兒可不賺錢啊！柚子是自家的，又不用花錢買，我們就摘些給他們了，你家的人也喜歡吃，多摘些，放著又不會壞。」每年去看望他們老人家的時候都農用小車裝一些柚子送過去，何土生和柳絮耍嘴皮子，心里滿是感恩他們老人家，岳父一家也都喜歡他。
夫妻倆一邊說著話，一邊采摘著柚子，不多一會兒就摘了小半車的柚子，柳絮說︰「夠了吧？」
「多摘幾個。」何土生的手可沒停下來，嘴上說道。
「夠了，夠了，要是讓你家的老東西看到了，又說你敗家子了。」看到車上堆成了小山的柚子柳絮忙著喊停，他的父母沒出來，讓他們看到心都痛了，她真的很恨自己公公婆婆的，話到嘴里他們就是老東西，不是她不尊敬他們，公婆媳婦，水火兩重天啊！
「好 ！我們這就去看咱爸咱媽。」何土生放下手里最後的一個柚子和氣地一笑，鑽進駕駛室里。
柳絮坐到副座上靜靜看著自己富有人情味的男人的臉，心里有說不出的欣慰。
何土生開著這輛農用車輕快地在一條蜿蜒的盤鄉公路上回旋，遠遠地看去好似一只披綠殼子的甲蟲在黑色的緞絲帶上爬行。
何土生熟練的操作著方向盤，忙里偷閑地發覺了柳絮在專注盯著自己看，他那俏皮的話匣子打開了說道︰「看了這怎麼久，看出花來沒有，你老公我是不是很帥呀？」
「老衰，老衰的。」真臭美，柳絮心里說，人卻在靠在他身上調讜著他說。
「真幽默，我喜歡。」何土生禁不住在她臉上啵了一口。
「干嗎呢？」柳絮象觸電一樣迅速地離開他的身體，用手向臉上說。
「都老夫老妻了，干嗎呢，這里又沒別人看見，我還想問你干嗎呢？」何土生和她絆上嘴了。
「專心開車，色老公，我怕你分心了。」柳絮坐正身子了狡辯說。
「我覺得你年輕了。」女人真善變，剛才明明不高興，現在又小女孩一樣逗自己開心，感覺她的心態一下子年輕了。
「少哄人，開車啦，別漠視生命。」
「少來教訓我，我的技術可拿全國車賽冠軍了。」
「如果只你一個人和自己比賽，我信。」
「多大的打擊啊，你老公一無所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