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感謝有你
「爸爸，家里的事情都離不開我，我也想陪陪你老人家嘮嗑嘮嗑，可真的月兌不開身，要不有得閑到我家去住幾天吧，那樣我就可以陪你了。爸爸，我回去了，柳絮會留下來陪你們一段日子的。」何土生放心不下家里事情，家里的老人還在氣憤著呢，就是他們幫做，有些事情他們也做了的，再說他心里還牽掛著嘟嘟這孩子，他實在看不得岳父的傷心，就安慰他說。
「家里還好吧？今年收成不錯吧？」他咬了咬嘴唇，他知道何土生忙，避開了感情的話題去問家常雜事。
「一切都好。剛剛收割完，總的來說還不錯。你呢，爸爸？」何土生便和他聊起家常。
「爸爸，你和土生好好聊吧，我去幫媽媽做事情。」柳絮把說話的時間讓給何土生，就讓他們爺兒倆好好聊吧，她知道父親很看重他，自己想和父親說話的時間多的是，住下來，什麼時候不可以聊，現在去幫母親做個搭手。
「你也坐著吧，你剛剛來，歇歇腳，別累著了。你媽媽一個人行，等一會，你弟弟和弟媳就回來，他們去幫手就行了，坐著吧！」她父親關心地說，反正自己也叫孫子去叫他父母了，過一會就來，用不著她插手。
「爸爸，你就讓她去吧，開車的人是我，柳絮坐著也不累。」何土生笑著看向柳絮說。
「哦，我正想告訴爸爸呢，你開車太快，一點也不把我們的生命當一回事，爸爸你得好好說說他？」柳絮一想到他開的車，便笑著向父親告狀說，莞爾地對何土生一笑飄一般地去幫媽媽做事，身後留下了她一句嬌嗔的話。「爸爸，你一定得幫我好好地說他，讓他長記性。」
「土生，絮兒說得都是真的？」看著自己嬌慣的女兒，父親半真半假和顏悅色地去問女婿。
「是有點快，不過也沒她說的夸張。」何土生也沒看到他有半點責怪自己的意思，也承認了，岳父對自己從來都是慈祥，感覺比自己父親還好一點，當然自己和柳絮她沒鬧過大的別扭，不過偶爾發生一兩句的爭執還是有的，是人都會，何況夫妻。但是還是很少很少，男人的寬容，女人也不是目光短小的女人，夫妻的和睦相處，岳父自然的會對自己刮目相看了。
「土生，你做事事情有分寸，岳父當然知道，你是個好男人，真漢子，這些年來岳父真的要好好的感謝你。」父親說得很莊重，眼里閃著淚光。
「爸爸，你說嚴重了，你不用這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應該做的。」何土生知道他的意思，岳父所之要感激自己是因為自己對他女兒的不離不棄，他為父親，他很注重親情，他就希望自己子女幸福，自己能體會到他的心情。
「土生，我知道，你們過得不容易，我能體諒你們父母的心情，我家絮兒什麼都好，就是不能為你們何家生下一男半女，他們有怨言是一定，只是苦了你們。事情已經這樣，再怎麼埋怨也是沒有用，那些年如果你把絮兒給休了，我們也認了，都是自己生的，就是別人不要，做父母的我們也不能不管，好丑都是自己骨肉。可你沒有，你都堅持和絮兒走下去，風風雨雨走了十幾年，作為丈夫你很合格，可作為兒子，你有點不孝道了，唉！世上是沒有完滿的事情的。土生，其實真的做得很好，也做得很對，居然娶了絮兒就和她真心過下去，雖然有點對不起父母，那又有什麼法辦，那是天意啊。在之前絮兒還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姑娘，也沒生過什麼病，不是你們婚後去醫院檢查，誰又會知道她是天性不能生育呢！絮兒不能生育不是她的過錯，就為難你這個做丈夫的了，看著你對她那麼好，我也就放心了，只是內心覺得有些對不住你們何家。」女兒在那邊過得好不好，不用親自去看，總會有傳言，得知女婿對女兒不錯，心里很欣慰，而女兒拖累他們家傳承香火，他又感到內心不安。
「爸爸，你別這樣，這不怪你們，我從來沒有埋怨過誰。這是命中注定的，上天既然讓我遇到柳絮，這是我們的緣份，我娶了她就一定會對他負責的。你們放心好了，沒有孩子算什麼，我們可以領養。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還那麼封建，傳宗接代，自己生的又怎麼樣？能生出來還不是工夫，主要的是教育，教育好才算成功。不妨我們這樣想一想，就算有自己子孫後代，但你能活多久，算你能活一百歲，最終還是埋入黃土里，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你還能看得到後來的子子孫孫嗎？所以呢人活著就快快樂樂地著活，什麼功名利祿，傳宗接代都是神馬浮雲？爸爸，你真的沒必要為我們操心，都那大年紀了，你們還能活多少年？珍惜現在的每一天，听我的，我和柳絮不是還有一個嘟嘟嗎，我們不至于老無所依的。爸爸，別再為我們憂心了。」何土生很坦然，老人們想不明白的事情他想明白了，他握著岳父蒼老的雙手去真誠去解說人生，讓他放下心里的負擔，他太善良了，為了兒女的幸福一生擔憂。
「土生，岳父听你的，听到你這麼說我的心釋然了，我也沒什麼好擔心顧慮的了，兒女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們過得好就行，把絮兒交給了你，我真的放心了，真是我的好女婿！」他感動地說。
「爸爸，你真的放下了？每年來的時候，你總擔心柳絮過得好不，總跟我說這些事，要是明年來的時候，你還敢跟說再提起這樣的事情，以後我就不來看你了。」何土生笑著問他說。
「那好，你是給我保證的，以後不準讓絮兒受到委屈的，要是我知道你對她不好，我可饒不了你。」父親哈哈地大笑起來，好這樣的女婿自己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那好我們擊掌為約，不許食言。」
「行哪！不許食言。」
哈哈，哈哈，當兩的手掌擊到一塊時，兩人爽聲大笑不已。
「姑丈，你和爺爺在干嘛？笑得那麼開心。」男孩回來了，一溜煙的來到他們身邊，抱著何土生的大腿，仰起了臉天真的問他們說。
「我和爺爺在較手勁呢！看誰力氣大。」何土生回答說。
「那爺爺肯定輸了。」男孩看著何土生那結實的粗壯的手臂一臉的崇拜。
「誰說你爺爺就輸了？」他爺爺不高興地說。
「我們誰也沒輸，扯平了。」何土生接著說，是啊，誰也不能食言。
「怎麼會呢？」男孩迷惑的看向他們，爺爺年紀大了，怎麼會是姑丈的對手呢？
「姐夫。」
「姐夫。」
「唉！柳楊，你們回來了。」
在外面干活被兒子叫回來的柳楊夫婦和何土生互相打招呼。
他們進屋還沒坐下，父親就安排兒子去把何土生用車載過來柚子搬回來，叫兒媳去協助老伴母女在廚房里做事，並對孫子說︰「雲龍，你還纏著你姑丈干嗎，還不去和你爸爸一起把柚子弄回來。」
「哦。」男孩听話地出去了。
何土生也想出去幫忙，卻被岳父叫住了，他說︰「你坐下吧，別管他們，晚上你要回去了，就陪你岳父多聊一會兒吧？」
何土生站了起來又只好坐下了，他們之前聊的家庭內情感的問題，感受上有些壓抑，于是改變話題去談他們也工作上的事情去，這樣也就隨心所欲了，盡意的暢談。
廚房里傳來當當的菜刀剁在砧板上切菜的響聲，想必里面的三個女人為晚餐忙得不可開交，要是嘟嘟也在這里，他一定能聞到了廚房飄出來的香味。
柳楊和兒子把車上的柚子搬完回來，又坐下來和加入他們的聊天，很久沒和這位姐夫見面了，所以然他們談的話題也特別廣，簡單家庭問候，然後直接進入工作方面的話題。
夕陽西下，紅霞滿天飛，在余暉的映照下，楊柳村渲染上柔和的橘紅色，謐靜又安祥。柳家里顯得熱鬧異常，幸福的一家子，女兒女婿也難得的回來一趟，父母親正張羅著吃飯。
一桌擺滿佳肴美酒的桌邊圍坐大小老少，八個人，剛好並夠一桌子。女孩總擔當她默默無聞的盛飯的工作，而男孩又穩穩當當地到何土生身邊來，免不了又受到家人指責，他媽媽對他說︰「雲龍，你就知道坐著等吃飯，你不知道幫雲鳳盛飯啊？」
「媽媽呀！我們男人不吃飯，等一下我為姑丈他們斟酒。」男孩有些嫌她多嘴的，厭煩地說著，可以這麼說他，懶得可以，他總有他懶的理由。
「你也喝酒？」
「我自己去還不行嗎？」他是躲不下去，只好自己去盛飯了。
「媽媽，做了這多什麼菜，辛苦了，我一來就得麻煩你老人家。」何土生看著眼前的一桌豐盛菜肴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