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有種初戀感覺般的甜蜜
「我怎麼說你呢？現在什麼年代了你的思想還那麼封建。何大頭，我不管你怎麼想，但你們不能那樣的對待自己兒媳婦，趕她走那是不人道的，也是犯法的。她不能生也不是她的錯過，誰叫你們叫們家土生娶了她，既然是你們的媳婦了，你們就應該相安和睦的過日子。」這個小老頭子還挺頑固的，村支書嚴肅地面向著他說。
「你說得容易，那又不是發生在你家里的事情？」何土生的父親又冷冷地憋出一句不尋常的話來。
「你說什麼？不是發生在我家里？我家還不是有一個閨女，照你那麼說就是絕種了，何大頭啊何大頭！就算你有了孫子又能怎麼樣，到你入土為安的那一天，還能知道你的孫子還有沒有孫子啊？想想吧！放著眼前的大好日子不過，去幻想什麼光宗耀祖，代代相傳的事情，難道你要鬧得父子成仇才罷休嗎？」真是狗眼看人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村支書憤然地說指責者著他說。
何土生的父親放棄抵觸情緒，他倒成了一個悶葫蘆，木然地坐在那里，在光線不充足的屋里他手里的指間夾著煙頭一紅一紅的閃紅光，燒著了他的手，他渾然無知覺。
村支書看到他們倆象啞巴地一樣坐那里，看來他們是妥協了，繼續說著︰「你們看著辦吧？是好好和兒子兒媳婦過下去，還是把兒媳婦趕走，做你們孫子夢？你們可想好了，以後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可不客氣了，叫派出所來抓人了。你們兒媳婦能幫你們生育當然是好事，但不能生也不是什麼天大的問題，你們還擔心什麼，他不是還有一個嘟嘟嗎？到老了是不會發愁沒人養老送終的……」
村支書好話廢話對他們說了大半天，他們封建的思想根深蒂固，要想完全去說服他們是有難度的，那不是他的範圍內的事情，看樣子他們的是不敢造次了，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他們對自己的兒媳婦有再多的意見也不能隨便趕走她。
自己的意思也傳達到了。
女乃女乃的，說了這麼多話，喉嚨都說干涸了，水也沒喝上到一口，想到平時去勸那些小兩口還有好酒好菜相待，現在可好了，白忙活一場。但他轉念又一想，還是值了，柳絮那豐腴的身影就在眼前搖晃，他開心地笑了，有種初戀感覺般的甜蜜，寫在他臉上。
「 」地村支書撞著一個人，被反彈了回去，他捂著頭，皺起眉毛和眼楮看向前方。
何土生高大的身影聳立在跟前，正微笑地看向自己︰「你來我家干什麼？還笑得那麼開心，走路也沒注意看人。」
「過來看看，听說你們家出大事情了，想看個究竟？」村支書模撞疼了額頭一愣，暗罵道，活該！被撞死了活該，報應這麼快就來了，想誰不行，偏偏想自己兄弟的女人，定神後心虛地一笑說道。
「謝謝支書大人的關懷，我家現在沒事了。」何土生狡黠地說著，拂去身上的雜物。他剛放下從田里扛回來的打谷機，身上沾著泥土和稻草，一回來就給村支書人給撞上了。
「哼！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把媳婦都送到娘家里躲起來了，還說沒事。」村支書板著臉哼了起來，那樣子要和他較真的了。
「我自家的事情用得著你來管嗎？狗咬耗子，多管閑事。」何土生可不會象他的父母親那樣，听村支書瞎指揮，話里不屑地說。
「你以為我想管嗎？你自己不是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實在看不去了，才出面把事情擺平的，弄得口干舌燥的，還招人煩！」村支書當然不會在意了，可他卻裝得一副著大義凜然，又委屈地說。
「呵呵，你找他們論理去了？」何土生看著他問道。
「是你父母，真不是東西，還有你啊，怎麼能讓他們那麼干呢，到底柳絮還是你媳婦啊？」村支書急了，想到柳絮受的氣，他就急了起來說。
「這是我們家務事，你管不了，你知道嗎？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清官難斷家務事，你能明白我的處境嗎？」何土生自有他的難處，遇上這種事情，誰是誰非，真的很難說，得罪誰自己都不好過，他搖著頭，一會他又發覺村支書有點不對勁，問著他說︰「你激動什麼呢？這是我媳婦，又不是你媳婦。」
「是，是，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算我自討沒趣行了吧？」明明理虧了，他卻裝出很無辜的樣子受傷地說。
何土生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個人有些莫名其妙！不去多想，返身回屋了。
「喂，你就不請我進去喝口水。」村支書跟在他後面大叫。
「你還沒喝水？好吧，進來啊，喝水就有，喝酒沒有。」何土生沒想到他要喝水，他想到的是這村支書喝的就是酒，自己好象現在沒什麼心情喝什麼酒？也沒多想搭理他，見他這麼說，也只好隨意地手一揮讓他進去。
「我就是想和你喝酒。」村支書跟進來說。
「喝酒你也不挑個時間，今個沒心情。」何土生坐下懶洋洋地說。
「老婆走了沒心情吧，這正好我們哥兒倆去喝酒解悶啊！解解你的思妻之愁。」村支書陪著笑說。
「喝你個頭啊！就知道喝酒。」何土生煩心了，這個人真不知趣，總嘮嘮叨叨個沒完。
村支書詫異看向他，沉默了，他到底怎麼啦？那麼讓他討厭自己。
「愣什麼？想喝水自己去倒。」何土生很快地反應過來，再怎麼樣也不該沖他發脾氣，給自己下台地說，之後又真誠向他道歉。「不好意思，我知道你為我好，我今兒特別想一個人呆呆，好好地想清楚一些事情，自己要怎麼去，才能做得更好，改天我再請好好的喝個痛快，向你賠個不是。」
「算了吧，是我也不好太嗦了。」村支書的口真喝了去倒水說。「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謝謝，不用。」
「你想開點啊，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別說了好不好？當心我轟人。」
「好好，我不說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煩去。」
「你啊，別自作聰明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自在著呢！柳絮回娘家了，我是難得的清靜，我在想自己以後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就別瞎猜了。」
「你不把我當朋友，我還去操那個心干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天有人來看柚子了，決定了明天在村公所開招標會。」
「真的啊！那麼快？」
「本來呢，還想叫你去我家喝兩杯的，讓小萌她們娘倆弄個好菜，可惜你不領情了。算了，還是告訴你具體情況吧？明天他們會聚到村公所，讓我們帶他們去看各家各戶的柚子園，看過後他們的心里好有個數，下午就正式開招標會，到時務必要到場參加簽約。」
「真的太好了。」何土生激動地說，他辛勤勞動終于待來了希望。
「那價格呢？」
「你心急個啥啊，等到明天開招標會過後不是什麼都明白了？」村支書跟著笑說，難怪他那麼高興，今年柚子全看他家的了，不用去質疑，他家的柚子年年價格領先。
「那是，那是。」何土生連連點頭答道。
「其他村干部都到別家去通知了，沒酒真沒勁，我回去了，再重復一下，土生小老弟，你還去不去村支書家喝酒？」村支書緩緩下手中的水杯，看向何土生鄭重地說著，他也準備回家了。
「不去。」何土生肯定地說。
「那不打擾你的清幽了，再見。」村支書向他揮揮手。
「不見，明天再會。」何土生挺幽默的送他出門。
「真有你的！」村支書對著他就是一拳，之後立即笑哈哈地落荒而逃。
「老小子。」何土生對著他的背影說。
翌日，前來參加競標水果商販們都來齊了，聚集在村公所的候客室里，村公所外面的場子還會集一群雀躍的村民，在村支書和其他村干部帶下一支隊伍浩浩蕩蕩向柚子林里進軍。
何土生並沒有陪隨在其中，他只是早早的來到自家的柚子園里，站在柚子樹叢中，看著一棵連接一棵的柚子樹，樹枝上掛著一個個沉甸甸的柚子，他心樂開了花，無聲的微笑在陽光下照射下呈金色的臉上綻開，看著眼前的柚子，他聯想到手從商販手接過了的一張張紅色的百元大鈔。
村支書帶著商販們從一家家的果園里走過，參觀了一家又一家，村干部向商販解說，讓他們了解到，這是誰家的果園，柚子的狀況，再到競標會上做參考。
「你好。」一個穿著很講究的中年人來到顧自直樂的何土生身邊向他伸出了手有禮貌地說。
「是你？你好。」何土生遲疑地伸出了手去握著那人伸過來的手有些詫異地說，怎麼會是他？他身邊仍然跟著那個叫小王的年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