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砸，你砸死大爸怎麼辦？」何土生想虎子可能給喬花砸暈了，不一個玻璃瓶到于要了他的命吧？小孩子見他不動，可能以為他死了。看到孩子可愛的模仿相，何土生握著他那托著空物往下砸的雙手說。「我們快去看看。」
「那我們快去吧，他們還在那邊。」嘟嘟拉起了他的手說。
何土生和嘟嘟趕到了喬花的店里看見她還坐到地抱著虎子的頭流淚，見到嘟嘟帶何土生來了她急忙跟何土生說︰「老何，你快來看看，虎子怎麼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啊？」
「他沒事的，只是暫暈過去。」何土生蹲下去，用手在他鼻梁下去試探，發現他的呼吸均勻，就知道他假死，是酒喝多了睡過去了。
「都這麼久了還沒醒，他不會有事吧？」喬花擔心地說。
「他死不的，是喝多了，你砸了他一下正好讓安靜地睡過去，酒氣過了，他自然就醉醒了，我把他拖開，你清理一下地下碎玻璃。」何土生淡笑著看向她說。
「好吧！」喬花的心稍稍放了下來，看到他的目光正看到自己袒露胸脯，她忙把前面的衣物攬住抱緊尷尬地說道。
何土生哪有心思觀看她的風景，看著地上睡著的虎子，他一陣陣的心疼，虎子，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
十多年前，一個虎頭虎腦的孩子圍在自己身邊轉，親密叫著入自己叔，那時候自己沒有孩子也過得特別開心，十年以後，虎子也從小兒蛻變成少年郎，他可以做自己的幫手，再到他畢業後，他和自己象哥們一樣一起在地里干活了，再到後來結婚，到現在他和自己斷絕了關系。
回憶過去，雖然過得苦些，也開心，想到以後兩人形同陌路人，心酸，心酸，虎子你做得太絕情了，十幾年感情說沒了就沒了，太沒心肺了。
「老何，你也別太傷心，虎子做得太過份了，唉！他做的事情，真讓人弄不懂。」喬花拿來掃把和垃圾鏟，見到何土生看著虎子發呆，她心痛勸他說。
「算了，算了，算了。」何土生輕輕地晃著頭仿佛在自我安慰，把虎子拖到了外面長椅子上放他躺好，站在前面久久凝視著他，他那憂傷的表情里有著太多的無奈和不舍。
嘟嘟一直都在里面安靜地撿著地面上的糖果，撿完了他出來來到何土生的身邊說︰「大爸，虎子哥哥是醉了，不是死了嗎？」
「是的，醉醒了，就沒事了。」何土生黯然回答。
再見了，虎子，你以後要自重，叔以後不能管你了，你也不需要管了。何土生深深再看向望他一眼，默然地轉過身去，兩眼一合，迸出兩行淚花，牽著嘟嘟的手向外面走去。
「大爸，你哭了。」嘟嘟停下了腳步抬頭望著何土生憂傷地說。
「大爸沒事。」何土生抱起了嘟嘟笑著說，淚光還在眼里閃爍。
「大爸，別哭，我好難過。」嘟嘟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只手替他擦去他臉上流下的淚水。
「大爸不哭。」何土生強堆起笑臉用額頭頂著他的小腦袋逗他開心地說，沒有了虎子，嘟嘟也成了感情里一份寄托。
孩子笑了，他也笑了，茫然間他又問嘟嘟說︰「嘟嘟，你會不會也象虎子哥哥那樣離開了大爸呀？」
「不會啦！我永遠和你在一起。」
好孩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何土生緊緊的抱著他。他是他生活中的一個開心果，有個孩子有身旁嚷嚷，生活才不寂寞。
虎子醉醒來，眼前一片黑暗，過了好一會他才辨識得出自己所在之處，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他從長椅子上站了下來，慢慢模黑憑著記意高一腳，低一腳模索走回去。
虎子進了院子，看到房間里燈還在亮著，他就知道小萌在里面，一想到她，他就聯想到何土生壓到小萌身上的情形，就惡心。就不知道他想象會怎麼那麼豐富，要是說她和他偷情被他抓到了親眼睹了會才有的厭惡感，也可能緣于他對這兩個人太熟悉了吧？
站在房門前，他對關閉了的房門「呯」地就是一腳，好似這門也跟他苦大深仇一樣，既沒有往身上模鑰匙，也沒有叫里面的人開門。
一腳沒有踹開，「呯呯呯」，連接對那門又是飛起幾腳。
這房門是夠結實的被虎子一連串的連環腿也沒能踹開。
房間里的小萌在憤然和苦惱中疲乏地朦朧的睡過去，沉睡里她又被虎子「呯呯」的踹門聲驚醒，睜開了眼楮，冷笑著沉靜躺在了床上。
她不去開門，虎子也沒拿鑰匙來開門，你就踢吧！你有本事把這個家燒了跟她也沒有半毛錢的。
沒有「呯呯」聲，那支離破碎的門只剩下了門框，虎子一見到床躺著小萌就怒目相對地說︰「你怎麼不去死，你還臉呆在這里。」
「我已經嫁進來，這里就是我的家，你叫我走我就得走啊！你把我當什麼了？」小萌也橫眉冷對，口語一點也不弱。
「哈哈，你是什麼，你連一個婊子都不如。」虎子羞辱著她說。
「虎子啊虎子！你今天鬧得還不夠啊，你還嫌得不夠丟人，你還把門踢壞了，你這個蠢貨，昨天夜里沒鬧夠，白天也到外面鬧，一天不見人影，晚上回來還要鬧，你嫌不夠丟人，我這把老臉都給你丟盡了，我打死你這個不肖的畜牲。」他爺爺拖著木棒著對著還在大呼小叫的虎子掄下去，絕望的罵著。
虎子疼得「噌」跪到了地上，他爺爺手上木棒再度無情落到了他的身上，虎子突然跪到了他的前面淚流滿臉地說︰「爺爺，你就打死吧！我也不想活了。」
他掄起了木棒停在半空中，打不下去，心軟了，他那憤怒的臉也莫名地悲傷了起來，臉上滿是皺紋的臉在悲愴地抽動，家里就他爺孫兩人，難道真的要打死他嗎？
「爺爺，我接受不了現實，我接受不了他們的關系，我真的好難愛。」虎子真的很痛苦，因為他接受何土生和小萌曾經發生過的一切，他象個孩子一樣抱著爺爺的大腿失聲痛哭起來。
老人家手中的木棒「當」地掉到地下，他的手輕輕撫在了孫子的頭上，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無奈，模著他的頭說︰「孩子，接受不了你也得接受，我已經老了，你想看到我被你們氣死嗎？」
「爺爺，我接受不了，我真接受了。」虎子哭著說。
「王小虎，不管你接受得了也好接受不了也好，今天晚上我們就把情事說清楚了，今天你就不該把我們的事情鬧到外面去，這件事根本跟其他人沒有關系，這從始到終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那我就告訴你吧！在這之前我要說你是全天下最蠢的傻帽，在做事情沒弄清楚就瞎犯渾，這樣到底是害了誰啊？你自己去想想吧？真相是這樣的，叔，一直都沒喜歡過我，是我一廂情願，自己犯賤，為了得到他，我給他下了藥，他和我發生了關系，听明白了沒有？是我給他下了藥，而他身不由己和我發生了，換句話來，他是無辜的，有罪的人是我，有錯的人也是我。王小虎？你渾不渾啊，你找他去干什麼，去跟他斷絕關系，他養了你十幾年，你竟然這樣去，我問你是不是人？」小萌當著虎子和他爺爺的面把她想說的話痛痛快快地說了出來，由平靜到激動，她是看透虎子了，他就是一個十足楞頭青，大傻冒一個。
「你真賤，既然是那樣，你為什麼還要答應嫁給我，還有他，明明是自己用過的東西還要讓我要，為什麼？你們要合起來騙我，如果不是你們，會弄成今天這個樣子嗎？你們無恥，還有你家的那個老東西。」虎子不但不為小萌說的有所動容，反而認何土生和小萌瞞隱他們的勾當，而讓自己娶了她這樣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連中間撮合他們兩人的岳父村支書也罵進去了，假如事先知道了真相他現在的媳婦應該是另外一個女孩子，于姍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