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梅子自從王國旌把她從西京的演出團抓回來,向她承諾自己不再去外面與其她女人發生關系,並把兒媳劉鵑搬離家,讓王周與他們一起住在外面的房子後,方梅子在家中老老實實呆了幾個月,其間,王國旌也對她不錯,隔三差五地與她親熱一回。
有了王國旌的家庭之樂,方梅子也沒有了其它的想法,安心上班回家,雖然對王國旌與劉鵑的關系不能肯定,她沒有抓緊住現場。但劉鵑生的兒子不管怎樣都還是王家的種,當王國旌提議都是看他們的時候,她也同意。
她的心放在兒子王周身上,一周必與王國旌去哪兒看他們一次。有時自己上市場超市見到他們需要的水果或肉食,她也會買一點,自己一個人順路去看看他們。還要一周之內總要給王燦打一次電話,這一次與王燦只會說幾分鐘,可與何潔聊起來就沒完沒了,有時一聊就是一個多小時。
劉鵑還是有良心,把自己的父母接來服侍王周及帶孩子,不僅孩子被他們帶得白白胖胖,王周也也過得開心,一見他媽媽方梅子來,就沖著她傻笑。見兒子過得不錯,方梅子似乎忘記了孩子的身份,一看到他伸手過來,她去抱抱。
為了上下班方便,也為了其它原因,王國旌把方梅子調到部里,本想安個閑職,可方梅子不肯,最後,按照她的意見給她安排生產進電影事業管理局當局長。
李浩瀚來找過方梅子幾次,他過的日子每況愈下。唱歌都是幾首老歌,初听還不錯,多听幾次,就明顯地看出不能與專業水平相比了。沒有政府組織的演唱會,他就幾乎沒有市場。進過一段時間的夜總會,開始觀眾還拿他調調口味,後來就不再欣賞了。他的身份就從方梅子在身邊時的一二千到五百再到二三百一晚,最低時一百塊錢一晚。
李浩瀚來找方梅子時,他的每天待遇,只相當于他做苦工的收入了。一見面,他就讓方梅子給自己想辦法。
方梅子見他直接來自己的辦公室,覺了慌,努力鎮靜地听完他的要求,就建議他,北京文化層次太高,在這兒日子難混,不如你回到省城去。最後叮囑他,你不能來部里找她,小心有人對你痛下殺手。
王國旌對她好了半年多,半年後,他哪方面就不行了,吃了幾次藥,恢復了一點,可藥一停,又是軟拉的。後來他不再肯吃藥了。他說︰這人到了這年紀,身體的各器官處在衰竭階段,這是自然規律。你如果用藥強行把它旺起來,勢必損害其它器官,你就離死期不遠了,生活如此美好,我還想多活幾年。
方梅子覺得他說的話很對,不再逼他吃藥。
環宇來批電影放映權的時候,方梅子知道這些香港的老板無孔不入,故意壓著不批,結果,老總陳家俊親自出馬,還帶著陳峰。她知道他們的用意,吃完飯之後說自己想回去午睡,陳家俊說︰
「這個我知道,你不必回家了,我就在上面給你開了一間房讓你午睡的。陳峰,給!這是房卡,你帶方局長去休息。我在這兒還要問秘書小朱幾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