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第十五節
十五
謝麗走了,在我看來是帶著一身的傷痕離開的,可是謝麗卻並不傷情。謝麗說,哥,我希望那天有了你的孩子,我就永遠擁有了你的影子。
我托朋友在杭州給謝麗買了一張軟臥,親自開車把謝麗送到杭州。把謝麗送上車的時候,謝麗溫柔地擦去了我眼中的淚花,謝麗說︰「哥,別這樣,我沒有離開,我在你心里。」我使勁點頭,努力控制自已的欲出的淚水。
當火車離開的時候,我看見玻璃後面有一雙淚流滿面的臉,把我的心浸得很濕很濕。
人回明港,可心還是空靈的。空心的滋味比失落更牽掛。
周濤打電話來,這讓我失落有了些許的轉移。
周濤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想告訴我什麼卻又怕我受傷。
我以為又是提拔的事,我說︰「說吧,沒關系。還有什麼比絕望更難承受的?」
周濤最後說了一句︰「最近多關心關心你紀玲吧。」
這種突兀讓我頓生疑慮。周濤為什麼讓我多關心妻子?不會是妻子有什麼意外了?我突然想起妻子前段時間到市第一醫院檢查身體的事,難道她?這讓我打了一個寒顫。有位名醫說過,憂郁的女人最易得癌癥。我再次全身冰冷,政治上的失意我已是心灰意冷,可與我同甘共苦的妻子有什麼意外,那不是灰與冷的程序了,而是罪大惡極了。
我直奔妻子的學校。妻子不再辦公室,上課去了。我不安地坐在妻子的辦公桌前,妻子的桌上零亂地放著學生的作業本和一些教學資料。這讓我有些意外,妻子本是個非常愛整潔的女人,怎麼會如此狀態,難道她真的有什麼意外而無心收拾了?我胡亂地想著。下課鈴響了,妻子走了進來。看見我她非常意外。「你怎麼來了?」
我說︰「沒事,來看看你。」
妻子的表情很復雜。「你沒什麼事吧?」
「沒事,沒事。只是路過順便過來接你下班。」
妻子沒回答,只是低著頭收拾著零亂的桌面。
「等會有學生來問問題,你還是先回去吧。再說晚上我還有自習。」
「好。那我回去了。」見妻子很忙,我只好走了。
做好晚飯,妻子打了個電話回來,說不回來吃飯了。女兒很不高興地說︰「又不回來吃飯,有那麼忙嗎?」
我心里更加不安。妻是不是真的有意外,利用不多的時間多獻給學生呢,我相信她是這種人。
見女兒噘著嘴,我安慰她說︰「爸爸陪你不一樣嗎?」
女兒轉嗔為笑。把手伸到我面前。
「干嗎?」我問。
「明知故問。給錢。」女兒不耐煩地說。
「憑什麼給錢?」盡管女兒經常向我要錢,可我還是覺得頻率高了一些。
「媽媽現在天天不在家不做飯,我只好吃快餐了。」女兒很不高興地說。
我覺得心里發疼,女兒只有十歲,還是個小學生,天天在外面吃快餐,那是一個多麼讓人心酸的境狀。我一下子給了她兩百元,女兒高興地跳了起來,「還是老爸好!」
我問女兒媽媽的近況。女兒說,媽媽最近很買衣服和化妝品,天天晚上做面膜,照鏡子的時間也長了,好象比原來更快樂了。
我驚訝于女兒眼里母親的變化,也內疚自已一直沒有發現妻子的變化。的確,妻子最近是有些反常,特別愛化妝了,而她曾經是素面主義的忠實踐行者,從妻子的變化來看,不像壞情況。
于是我打了一個電話給市第一醫院的院長要了給妻子檢查身體的醫生號碼。醫生說,您妻子的身體很好,只是肝部有一個小結石,沒有任何毛病。我松了一口氣。想想周濤的電話,我覺得似乎她有話要說卻未盡意。
我有些不安,妻子一向是個內向的女人,而且非常疼愛女兒,往年教高三的時候,無論再忙她都會趕回來給女兒做飯。而現在非常反常。
我打電話給妻子的同事陸路,把她約了出來。
陸路是個別樣的美女,學西洋舞蹈的,有著與一般的女人不同的氣質。而且床上功夫特別一流,能做出高難度的動作,讓男人欲死欲仙。
「臭男人,你還記得我嗎?」陸路很優雅地坐了下來。看得出,那迷人的氣質讓倒水的男服務生都看直了眼。
我拿出一條精致的女式煙和一個極靈巧的zp火機給她,這是她的最愛。陸毫不客氣地接過去,但看得出她眼里閃過一絲感動。
「壞蛋!總能看透我的心。」她嗔罵道。
「想過我嗎?」即便是**,她的眼楮里仍然有著憂郁和隨意。
「你說呢?」我看著她,順勢把手搭在她的細腰上。快三十歲的人了,腰依然細柳如初。
「討厭,把你的髒手拿開。」她假意地說,扭動著腰,變相地挑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