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2-5 誘惑我的兩條毒蛇現身了
2-5誘惑我的兩條毒蛇現身了
因為我重新打入村中孩子隊伍的關系，原先和我生疏的一些人慢慢又和我交往起來。他們大多十七八歲，因為營養不好，十七八歲的孩子身材並不高，和現在的高中生甚至初中生身材完全不能相比，這也是孩子們常常模糊年齡界限的原因。
這不，有兩個玩伴來到我家，一個叫紅岩，一個叫建立。我的新家靠著護寨河，我們就坐在護寨河旁的大槐樹下聊天。因為近乎玩伴，我們就海闊天空的胡聊。雖然我讀的書多，這時大多排不上用場。他們讀書很少，我們自然缺少共同的話題，這也是我原先漸漸和他們疏遠的原因。我們自然都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所談的自然大多是道听途說。後來話題漸漸轉入到男女這方面來，我們都沒有結婚，也都沒有對象，但這兩個家伙卻津津有味地給我敘述他們這方面的經歷，大多是看見誰和誰搞了，听到誰和誰睡了之類的話。我在這方面還是空白，所以只能听他們胡吹！
後來，這兩個家伙神神秘秘地表達了對我的羨慕︰「你守著那麼多，不動動太可惜了！」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也半開玩笑地說，我們小學不是一樣多，誰動得了？
他神神秘秘地對我說︰我們這里的都太小，受不住錘兒的！
我那時一身正氣，經受不住別人對我們的誣蔑，就給他們大談了很多職業道德之類的話，這兩個家伙後來見我們話不投機，就訕訕離去。後來這兩個一個參了軍，一個還當了村支書，我並沒有听說過他們有什麼惡跡！後來我常常想到，他們一定動過向像我妹妹這樣的女孩，只是她們還很幼小，才想動點歪腦筋。其實他們都還不錯，也不是什麼壞人，只不過是青春期的騷動罷了。
我平生甚是自詡，不愛財，不愛名，後來除了愛一點色，基本沒有什麼毛病。
開學後，我們重新回到學校，這是我第三年任教，依舊接了二年級一個班。我雖然像平時一樣賣力，但是心理上到底還存留一分陰暗，目光掠過女孩子身上的時候，開始注意她們的臉蛋，身材和衣著。生活逐漸好起來了，學生身上補丁摞補丁的衣服漸漸失去蹤影，陰暗的灰色的粗布衣服也逐漸退出舞台，世界變得鮮亮起來。女孩子的臉龐漸漸圓潤起來，頭上也帶起來頭飾來，早已不再像《白毛女》中楊白勞那樣淒慘地唱到︰「割了二尺紅頭繩，給我的女兒扎起來！」
班里有一個陸曉敏的女孩，她長得有點像巧霞，顯得美麗活潑，頭上戴著一個蝴蝶結，像一只小鳥一樣在教室里飛來飛去，她的身影漸漸飛入我的心中，我的目光常常停留在她身上。
開學的時候，學習里又分配來三個老師，其中一名是大專生，兩名中專生，一名中專生是女孩，還是我的學妹。只不過她已經心有所屬，男的是個軍人。她名叫王田田，湊巧分到我們班教英語。在同事眼里，本來我們本來可以天作地合的，但現在只能望美人興嘆！同事常常開玩笑地說︰你可不要打她的注意，人家可是軍婚，破壞軍婚是要犯法的！
我自然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手段，能夠把她從軍人那里搶過來。我那個像阿q一樣的舉動早已讓我很透了自己，恨自己嘴笨，不會花言巧語博得女孩子的歡心。
另一名中專生也是我學弟，還和我同村，名字叫周岩峰，後來我們成了死黨。大專男教師居然也是我同學，初中的，我並沒有印象。後來當他說起和王峰一批提前考入一高，我才漸漸回憶起來。他叫王明。記得王峰給我介紹過他，說他喜歡改名。高中的時候，總時不時在自習課上大聲宣布︰今天我決定改名了，名叫什麼什麼，請同學們以後喊我這個名字。後來次數多了，班里同學都喊打「王改名」，後來他干脆把「改」去掉，把「名」換做「明」，這樣可以更好地記得某個人。雖然這個人在我黨歷史上犯了右傾機會主義錯誤，但名人就是名人，經過一段歷史時期後還是有一定效應的，想當名人最好假借人名！後來听說他考上了政治系，他當時幼稚地認為將來可以從事政治。後來我問起他這段歷史，他很驕傲地宣布一切都是事實！
王峰這年暑假畢了業，托他哥哥的關系，進了鄰近鄉政府當了干部，全村人都很驕傲，認為不久以後我們村子里說不定會出一個大官來！
父親听了很不是滋味，後悔當初沒有讓我報考高中，說我考高中時比一高錄取線高了幾十分，中學時又一直比王峰學習好，如果上高中的還，說不定會考上清華。自然這個推理只是父親的一廂情願，不覺又說我那個致命的愚蠢的錯誤，要不我要是我不去縣城，要是……現在早就在洛水市工作，說不定現在也已經混上干部了……
我沒有為自己辯護什麼，後來也一直會想:如果我留在洛水，結果會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