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4—17 心靈的選擇
4—17心靈的選擇
對于這個謎一樣的女孩，我決定好好研究一番。
臨近期末，模擬題越來越多，作業批改越來越重，我依舊喊一些女生幫忙。為了不影響她們的學習，我總是不斷輪換，盡量讓多一些人都有參與機會。學習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動手做一遍不如給同學講一遍的效果好，如果能幫助老師批改一下試卷，看看全班學生得失情況，答題好的向他學習，答題不好的加以自警，對學生有很好的促進。其實讓學生參與批改作業，這個方法還是不錯的。
一個周六晚上，我若無其事地喊了畢舒，讓她放晚學後到我的小屋幫我改卷，她愉快地答應了。我帶著試卷來到小屋，自己動手改了起來，不多時，畢舒來了，我給了她答案，交代了注意的事項，我們就面對面批改起來。
我們正在進行著，一般放晚學後離女生宿舍鎖門還有半個小時，改快的話是可以結束的。不想梅岩峰遠遠地喊我，我就連忙開門走了出去，原來是他們喊我喝酒。我沒有安排畢舒一聲就走了。桌子上放著鎖，也有鬧鐘，女生一般看鎖門時間快到就會自動鎖門離去的。何況我的屋里一床一桌而已，近乎家徒四壁別無長物，即使不鎖門也不要緊，誰會偷這些桌椅和學生的作業啊！
結婚後和張少奎梅岩峰幾個哥們兒來往少了。結婚後，我要扛起養活家人的責任，再不能無所顧忌地胡吃海喝亂花一氣了。既然哥們兒喊，我還是不能不去。我問岩峰需要我備辦什麼，他笑著說已經備辦齊了，想要表示，改日另行吧。我和梅岩峰進了屋，少奎正在炖肉，一問是兔肉。冬天空閑，鄉民們夜晚無事，就帶著獵狗手電筒和火藥槍獵兔子。隆冬季節麥苗低淺，兔子無法藏身，發現兔子順著手電筒的方向打上一槍，這種火藥槍打出去小彈丸一片，兔子很難跑掉。但用這種方法捕捉的兔子吃的時候要特別注意，飛入兔子體內的小彈丸太多，不小心會讓牙齒受傷。而且兔子皮毛也無法使用，後來他們改進的方式，帶十多天獵狗去追，七八人圍追堵截，一個大半夜下來，也能捕獲幾十只野兔，算作晚上的消遣。他們吃不完的時候，也會拿出去賣。少奎他們就是遇到村人買了兩只來，桌子上已經備好一盤花生米，一盤蘭花豆，一盤豆芽菜作為下酒物。冬天的時候學校給每個宿舍發二三百塊煤，每年趁這樣的晚上正好打牙祭。
等我們幾瓶酒下肚，早已杯盤狼藉，一看時候不早，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于是就散了。等我回到小屋，發現燈還亮著，推門進去，發現畢舒還在屋里，卷子早已改完了，她正坐在那里看我的書，而這個時候，女生院門早就上鎖了。我只好抱歉忘記安置她一聲了，她也抱歉地說改完卷子，一看過了時間。她連忙到了院門，發現院門已經上鎖，就不好意思聲張就悄悄返身回來了。
我尷尬地表示讓她上床休息，我坐在凳子上看書。而她則讓我上床休息，自己坐在那里看書。酒意開始不斷地襲擊我，我听她這樣說，也就不再客氣，簡單月兌了外衣拉著被子睡下，很快呼呼大睡。醒來的時候，已經四點多鐘，酒意一醒，我想起房間還有他人，連忙抬頭看了看畢舒，她伏在桌子上睡著了。我連忙站起身，拿起我的衣服給她披上。雖然屋里有爐火，畢竟是隆冬，屋子里還很涼。她醒了，我說睡好了，讓她到床上去睡，她這次沒有推辭，就如我一樣月兌了外衣上床睡了。我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看了一會兒書，還是忍不住起身到床前看她，不想她並沒事睡，她把身體往里面挪了挪，對我說︰「外面冷，到床上來吧！」
我心里一顫，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听從了她的建議。床太小了，我們自然身體貼在一起，當我顫抖地用手摟住她身體的時候，她竟然沒有反對，而是想小貓一樣依偎在我懷中，我感到愈加震顫了。
2000年，全國高考作文的話題是「心靈的選擇」。那一年我參加省里高考閱卷，遇到了這樣的一位考生作文，他敘述了一個住在深山的護林人，三十多歲還沒有機緣娶妻生子，因為山里的姑娘都想嫁到山外去，自然看不上他。一天晚上，守林人的小屋竟然來了一位姑娘，這位姑娘迷了路，前來投宿。晚上，守林人讓出了唯一的床，他自己坐在門口抽煙。那姑娘很快進入了夢鄉，而這時候守林人則陷入了劇烈思想斗爭︰這樣一個送上門的獵物，要不要嘗試一下夢想中的事情，然後再逼迫這位姑娘留下呢？他激烈思想斗爭的結果，也就是心靈選擇最終的結果︰還是良知佔了上風，他一動未動，結果一夜無事。
應該說作文入題還是不錯，不過我認為這個話題屬于禁忌話題，太敏感，給了他46分。
那個晚上，我也面臨著這樣的選擇。要不要嘗嘗手中的這只青隻果呢？我大膽地吻了吻她，她依舊不做聲任我親吻，她的嘴唇像果凍一樣感覺冰爽，我有點意亂情迷了。但是我還是保持了最後的清醒，並沒有繼續下一個動作。
還有一個因素，時間已經四點多了，過不了多久，學生就要早讀了，我不能讓他人知道她在我這里留宿，要趕快送她出門。我特意安置她，如果有同學問起昨晚在哪里住，就說去親戚家了，據她說有一個親戚在本村，晚上可以借口到親戚家住。她答應了。
五點多的時候，她悄身離去，但我和她的故事卻剛剛開始——
故事里的事，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