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動 6—33 像蛇一樣緊緊束縛我的日子

作者 ︰ 砂礫

6—33像蛇一樣緊緊束縛我的日子

雖然免于處罰,還是提心吊膽著,擔心消息泄露後身敗名裂被人嘲笑!

我像一只怯懦的兔子一樣,不敢在操場上或者其他共同場合做過多的停留,下課之後,就連忙回到自己的住處,關起門來,我甚至希望能做一個套子,像別理科夫一樣把自己套起來。每次開會的時候,更是緊張得提心吊膽,害怕王校長會大談師德問題,一不小心拿我做了例證,眾人的目光就會齊唰唰地向我看來,那目光即使是金人也能融化。

夜晚的時候,我常常夜不能寐,在床上輾轉反側,在黑暗里孤獨掙扎,我惱恨何晴,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有著蛇蠍的心腸,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不願意,我又沒強迫你,何必搞出這樣的事來。我惱恨張軍龍這個小壞蛋,發泄自己的情緒為什麼不找我單挑呢,我更惱恨王東順,這個該死的西廠特務,為什麼像狗一樣到處翻檢他們的東西。我更惱恨自己,恨自己有眼無珠犯了大忌,恨自己處理問題欠缺思考,更惱恨那個該死的**。

色字頭上一把刀,當我沉湎于自己的**的時候,什麼時間想到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呢?我只是想放縱自己的**,努力把旗幟插上他人的領地。我想起曾經和自己有過**關系的那些女孩,畢舒,程麗娜,她們可曾有過這樣的心機?

我想起了小時候的往事,母親把襁褓中的我放在南河堤上,一條蛇鑽進了我的被窩,當母親中途歇息給我哺乳的時候,驀然發現了那條蛇,驚恐地扔掉我叫了起來,一同勞動的社員趕來,捉到了那條蛇,還把它燒了燒分著吃。母親不敢吃,但還是拿了一段,因為有人說可以治病。我是否就是受了那條蛇的誘惑,總是像偷嘗一下禁果?

而現在,這段羞恥的事情,又像蛇一樣緊緊束縛著我,我想希臘神話中的拉奧孔一樣被蛇緊緊地糾纏著,最後吞噬他的性命。

臨近期末的時候,學校里新的宿舍樓竣工。我學校工會依舊采用幾分手段,工作時間,在本校工作時間,還有各種獎勵。工作時間和在校時間都是固定的,我的相對還可,而獎勵方面我除了幾個作文輔導獎就沒有其他了,即使這幾個作文輔導獎,我也羞恥拿出來,最後只是憑借著工作時間和在本校的時間積了六分,居然也分到了房。是一間半的平房,有一個小院,隔成二室一廳的形式,外面還有一個小廚房。

我找了幾個學生,把小床和辦公桌搬了過去,幾樣東西搬進去,依然很空落,我呆呆地立在那里,想象著這就是我的家,我的未來。我把一個簡陋的窗簾掛在北面小臥室的窗子上,就鋪了鋪床,倒頭睡去,不覺到了天亮。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忘了日常的功課,每天巡查教室和寢室,但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這個世界離開我照轉。

這一天就是本學期的最後一天,考試結束後就進入暑假。我到班里做了最後的巡查,看著這些熟悉的學生,想著今天就要和他們告別,內心是無比的失落。我沒有說什話,只是在教室里默默地做了一陣子,臨近考試的時候,才一言不發地走了出來。

雖然還不是糟糕的結局,畢竟是一場遺憾!

考試結束的時候,學生們紛紛拿起準備好的行李回家,我也黯然地回到新住處。不想朱小青跟著過來了,她詫異地問我是不是有沒有什麼不快,看上去我情緒低落的樣子。我看著她,不覺有些淚潮。我匆匆地拉著她的手,想找一個地方親吻她,可是北面小臥室有一個窗簾,那里是下一排房的過道,外面不斷過著人。我忽然有些瘋狂,仍然瘋狂地攬著她,熱烈地親吻她,她試圖掙扎著,最後還是順從了我,我不顧一切地吻著她,不覺沖動地噴涌出來,打濕了我的褲子。

外面突然傳來老大的喊聲,朱小青掙月兌了我的懷抱,匆匆地走了,以後再也沒有找過我。幾年之後有一個沒有落款的明信片,我猜想是她,給她回了一封信,竟然石沉大海。

老大組織了本年級最後一次活動,還是在太白樓,他給我們一人發了一個可以裝大哥大小皮包,他本人不知道從誰的手里接了一個二手貨,像一塊磚頭那麼大那麼沉,其他幾個班主任爭相傳閱著,而我想局外人一樣坐著,因為明年我就不再是他們中的一員。楊主任好像知道了我的事情,對我很冷淡!

自作自受,我又何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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