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禍水?你真的配麼
一只耗子從秸稈里鑽了出來,腦袋直溜溜的四處亂轉,兩只小爪子四處扒拉,「吱吱」的叫聲一下子歡騰起來,尾巴被陳南祿一把拎了起來。
「多美的耗子啊。」
司徒綺月一下子從思緒中被驚醒,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男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他這是要做什麼?
陳南祿沒有發現司徒綺月的異常,反而以為是被嚇壞了,手里拎著耗子來回的在司徒綺月面前轉來轉去,耗子淒厲的叫聲在耳邊十分尖銳的嘶叫。
真是一個神經病!司徒綺月暗暗在心里鄙視道,難道他不知道她對老鼠不害怕嗎?要知道當初住集體宿舍的時候,她可是老鼠的天敵啊!
「你沒事吧?」司徒綺月扶額,有些滿頭霧水。
陳南祿拎著耗子來回的走了兩圈,也沒有見到司徒綺月有什麼害怕的表情,「你不怕嘛?要是這小老鼠在你身上爬來爬去的……毛茸茸的皮毛,尖銳的爪子撓上那麼幾下。」
司徒綺月翻了一個白眼,直接從陳南祿的手上將老鼠搶了過來,順手轉了一圈拎起老鼠的尾巴直接就扔了出去!
動作嫻熟!招式熟練!
陳南祿目瞪口呆!
這是弱女子嗎?
「你……你……」
「我什麼我?你這人是不是有病?一只老鼠,至于這麼拿著把玩嗎?」司徒綺月沒好氣的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滾出我的視線!」
「你……」陳南祿醞釀了半天,嘴里依然詞窮,只見司徒綺月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一只老鼠,直接扔到了他的身上。
「啊!」陳南祿大叫起來,雙手使勁拍著衣服,跳了起來,顧不上天牢里的司徒綺月,連忙跑了出去,身後是司徒綺月一連串的笑聲。
真是一個膽小鬼!只是一個老鼠罷了。
牢門沒有掛鎖,司徒綺月連忙推開牢門,走了出去,順著長長的甬道走到了上頭,卻被一堵鐵門攔住了,果然是出不去的。
無聊的坐在石階上,眼楮四處巴望,只是可惜這是一座密封的牢室,就只有拳頭那麼大的一個窗子,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的,唯一的門就是那扇鐵門,可是卻也被鎖上了。
軟軟的床上,陳芳雲側身躺著,懶洋洋的舒展著玉臂,望著眼前的男人,輕輕笑著︰「哥哥,你怎麼這麼狼狽啊?」
陳南祿一臉晦氣的在床邊坐了下來,剛才那件藍色的袍子已經被他撕碎扔在了門口,現在身上只是穿著一身灰色的中衣,「別提了,那個皇後實在是不識抬舉,我好心去看她,她居然將老鼠丟在我身上。」
一听老鼠,陳芳雲立刻將身子往創立靠了靠,眼神里充滿了厭惡,手更是輕掩在了嘴巴上。
「哥哥,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啊?」陳芳雲語氣酸溜溜的說道。
屋子里的紅燭正盛,陳南祿一雙手毛楂楂的就要攀上陳芳雲的身子,卻模了一個空,臉上有些怨氣,「你這是什麼意思?攀上了皇上,就不要我了?」
「去去去!說的什麼瘋話!我是瞧不得你這一身的老鼠味,快去洗澡!」陳芳雲吐了一口,嫌棄的笑罵起來。
得了這話,陳南祿立刻高興的跑了出去,再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身白袍,披了一件藍色的斗篷,飛快的鑽進了陳芳雲的屋子。
整個城主府里的人都在忙著看護蕭弘文,萬金之軀如果在這里有個閃失,那麼整個府里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而陳芳雲卻在屋子里和自己的哥哥**起來。
**翻轉,許是過了半個多時辰,兩具白花花的身子並排的倒在床上,喘著粗氣,大汗淋灕。
「雲兒,還是你最好,不像那個冷冰冰的皇後,一點風情也沒有。」陳南祿如是說。
陳芳雲輕輕側過身子,一條滑膩的大腿攔腰放在陳南祿的身上,來回揉搓,嬌滴滴的俏容得意的笑了笑,「皇後?早晚有一天,我也是皇後!」
「那乖乖小雲兒,我做你的皇上,怎麼樣?」陳南祿被這一挑逗,頓時渾身又充滿了力量,翻身趴在了陳芳雲的身上,一臉婬笑。
「哥哥,現在皇上怎麼樣了?不會死了吧?」陳芳雲擔心的問道。
「那個秧子現在早沒事了,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只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還吐血,要死要活的,一點皇帝的樣子也沒有!」陳南祿說道。
听了這話,陳芳雲的眼里閃過一絲猶豫,真的是一點皇帝樣子都沒有嗎?可是為什麼自己覺得他很男人呢,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投入他的懷里呢?
面對陳南祿的上下其手,這一刻,陳芳雲竟然半點心情也沒有了,匆匆穿上了衣服,下了床,用簪子將頭發綰成了一個大大的發髻別在了腦後,又帶上了兩只海棠耳墜。
陳南祿趴在床上,空落落的望著眼前的女人一瞬間從蕩婦變成了貴婦,心里頗不是滋味,滿身欲火還無處發泄,不由得抱怨起來,「雲兒,雲兒,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我要去看看皇上。」
「什麼?你去看他?我怎麼辦?」陳南祿一听,頓時不高興起來。
陳芳雲對著鏡子又照了照,確定自己已經收拾的好了,才轉過身子來說道︰「哥哥,我現在已經是惠妃了,就要去盡好一個妃子的職責。」
說完,沒有理會陳南祿欲言又止的無奈,直接出了房子,來到了蕭弘文的門前。
里三圈外三圈,不少的人圍在房間門外,陳芳雲一來,眾人紛紛行禮。
「參見惠妃娘娘。」
「起來吧。」望著眼前跪著的眾人,陳芳雲心里平白的升起一股滿足感,手在半空中揮了揮,「皇上,怎麼樣了?」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老太醫模樣的人最後站了出來,說道︰「啟稟惠妃,皇上只是心里淤積而已,傷口已經愈合。」
陳芳雲點了點頭,對于皇上的心傷,她當然清楚,這是她一手造成的,對那個所謂的皇後她深深的嫉恨起來,真不明白那樣一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想到這里,陳芳雲的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勞煩你了太醫,既然這樣,我去看看皇上。」
眾人紛紛讓開了路,對于皇後沒來,反而來了一個新冊封的妃子,但是這都是皇上的私事,他們不方便過問。
越過眾人,陳芳雲走上石階,並沒有等人傳召,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里,蕭弘文的背影蕭條,看上去讓人心疼。
陳芳雲慢慢走了上去,伸出雙手將蕭弘文整個身子抱入了懷里,感覺到男人有些抵觸,輕輕開口︰「小時候,我一個人在大街上流浪,看著天上的月亮,總會想我不是孤單的,因為還有那漫天星辰與月牙相伴,後來我遇到了父親,他將我養大,現在我又遇上了你,我才明白,原來曾經那麼多的孤單都不可怕,因為我會遇到你。」
「……」蕭弘文想要推開身後女人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只是覺得身後那一片火熱是那麼的溫暖,情不自禁的停住了手,抬頭望向窗外的冷月。
冰冷,怎麼也夠不到,多麼像是司徒綺月給他的感覺,時而冷,時而美,總是有著萬丈的距離無法靠近。
身後溫潤的女子暖暖的話語像是一碗暖烘烘的姜湯,直接暖進了心窩里,這一刻,蕭弘文自嘲的笑了起來。
那麼用心愛著的人,到頭來就是用背叛來回報自己的嗎?
紅衣子墨,她還是愛著那個男人,所以不顧一切的跟著他走了。
蕭弘文扭過頭,「你真的願意陪在朕的身邊嗎?」
陳芳雲並沒有說話,只是輕輕踮起腳尖,在男人的唇角淺淺的親了一下,頓時整個人便嬌羞的掉頭跑了出去。
「哈哈!」蕭弘文突然心情大好,這個女人真的好有意思,只是親了他一下,就羞成這樣了嗎?
出了房門,陳芳雲看到眾人,便說道︰「皇上已經沒事了,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听了這話,紛紛頜首離開,剛才屋子里的笑聲已經證明了一切,他們這些臣下那緊繃的心也松懈了下來。
不一會,陳芳雲端著一杯參茶出現的時候,蕭弘文已經坐在桌前在批改奏折了。
「皇上,喝杯參茶暖暖胃吧。」
一把接了過去,蕭弘文並沒有馬上喝,而是將一份奏折遞給了陳芳雲,「已經有朝臣在罵朕是昏君了,紅顏禍水果然是帝王的劫難啊。」
「臣妾該死,臣妾該死!」陳芳雲花容失色,立刻跪在了地上,淚珠從眼里不停的滾落。
蕭弘文搖搖頭,聞著女子身上淡淡的清香,一把拉了起來,「好了,別哭,朕既然鷹赦免了你們陳家,就不會再為難你們的。」
「不,」陳芳雲搖了搖頭,「臣妾請皇上嚴懲陳家!」
「你這是?」蕭弘文糊涂了。
「皇上,臣妾不希望您因為臣妾一人而落下任何不好的評價,在臣妾的心里,您是天,是神,是這個世上最好的男人,臣妾懇請皇上嚴懲陳家。」
「你啊!」蕭弘文笑著拉起陳芳雲,將那奏折撕了一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