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花容又能賞幾時
太醫笑了笑,只當是眼前的女人因為懷孕太興奮,畢竟這種被王爺看上的女人,若是能夠有自己的孩子那麼也就意味著地位的不一般。
雖然這位夫人長得很好看,但是要知道紅顏最怕無情月,花容又能賞幾時呢?
「夫人,這喜脈是最簡單的了,老夫是不會把錯的。」太醫搖頭笑著,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藥箱,他一會說不得還得去賬房拿賞呢,畢竟這是好事啊。
果然,南宮望天揮揮手,「去領賞吧。」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屋子里只剩下司徒綺月一個勁的在說著不可能,但是誰也不明白她說得意思是什麼。
幾個侍女在一旁,互相看了看,最終沒有上前說話。
「怎麼?你該很高興才對啊。」南宮望天的語氣酸溜溜,一字一句都帶著諷刺,「貴妃有孕,你這個皇後也不肯落後于人啊!」
「你懂什麼!」被這一嘲諷,司徒綺月頓時更加氣憤起來,她腦子里都漿糊的不得了了,這個混蛋男人還來搗亂。
有那麼一瞬間的時候,她很想找個神仙來巴結一下,求問是不是這個時空可以神交懷孕?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難怪你一直不肯幫本王,原來是早有倚仗啊,也對,你懷了蕭弘文的孩子,那麼即便天倫王朝是龍潭虎穴,為了你,他也必須得來!哈哈,原來如此啊,不過本王可不是一個好的地主。」南宮望天甩下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後,扭頭便走了出去。
司徒綺月坐在床邊,靠在繡床的柱子上,從她對這個世界一點點的記憶開始細數,每一個細節都想了很多遍,開始找尋疑點,最後她真的回想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陳叔帶著她離開明月城,她渾身酸痛,尤其是,一動就痛,但是加上她身上被綁著很多繩子,而且繩子勒的很緊,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去。
看來,自己一定是被人……,而且就是在離開明月城的前一夜,那麼,男人是誰?
司徒綺月有些不敢向下想下去了,她開始害怕,雙肩開始哆嗦,如果是她喜歡的男人,她或許會嬌羞的偷偷回憶,但是當日的她是被陳南祿抓起來的……
難道是陳南祿?
她懷的竟然是陳南祿的孩子?
被這個結果震住,司徒綺月突然覺得天旋地轉,一時急怒攻心,竟然暈了過去。
旁邊站著的四個侍女連忙跑了過來,將司徒綺月的身體平放在床上,兩個侍女連忙開始呼喊,其他的兩個侍女一個去打水,一個去喊人了。
沒一會,南宮望天去而復返,見到床上女人昏迷不醒,連忙拂開眾女,搭上脈搏,良久,緊張的神色才微微緩解,只是暈厥而已,並沒有大礙。
將伺候的侍女打發走,南宮望天溫柔的替床上女人蓋好了被子,很仔細的將被角整理好,而他則是坐在床邊,並沒有離去。
「傻女人,至于高興的暈過去嘛。」
南宮望天苦笑,語氣雖然是譏笑,但是心里卻有一種酸麻的苦。她已經是別人的了,突然有種心愛的東西被搶走的感覺。
抽出腰間的一把短笛,輕輕吹了起來,軟軟的小調,但是海邊的清新,又夾帶著海浪的喧鬧,但是卻充滿了歡快。
她這麼高興,他有什麼資格去破壞呢?
本來酸楚的心情也隨著曲子的快樂而變得歡暢。
「你吹得真好听。」床上的司徒綺月慢慢睜開眼楮,就看見南宮望天的側臉在眼前,表情認真而專注,沒有想到這個種豬王爺看起來還真的,很好看。
「那本王可好看?」捕捉到了床上女子那停駐在自己臉頰的目光,南宮望天毫不羞慚的問了起來,「比起蕭弘文如何?」
他是王爺,他是皇上,但是這會,他卻特想知道在司徒綺月的心里,他們兩個誰更好看一些?
「無聊。」司徒綺月嘴里不客氣的吐出兩個字,心里卻隨著蕭弘文這個名字而變得苦澀起來。
南宮望天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他知道在她的心中,答案必然是很顯然的,不過他此刻是寧可听一听假話的,但都沒有機會。
「好了,既然你醒了,就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就讓人去我吧。」
「等一下!」
見到南宮望天要走,司徒綺月急忙出生,南宮望天停下腳步,轉過身子,「還有什麼事?」
「如果我幫你,是不是你就放我離開?」司徒綺月認真的問道。
此時此刻,月掛正中。
南宮望天有些疑惑,他想不明白司徒綺月問這個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打算幫他?可是她知不知道,就沖她有身孕這個事實,蕭弘文就應該舉國而帶走她,她也只需要等待即好了。
「是,可是……」
「好,我幫你。」沒等南宮望天說完,司徒綺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我幫你奪得帝位,但是我希望你能保守這個消息,事成之後,放我離開。」
「你……」南宮望天有些回不過彎來,他覺得有些不真實。
「你不同意?」
「不是,是……」
「既然不是就好,我累了,王爺,明天見。」說完,司徒綺月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好吧。」
言盡于此,南宮望天也識趣的走了出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重回他希望的軌道,但是就覺得有些迷惑。
不過,他要的是王座,她要離開,那麼隨她就好了。
月夜雖圓,但是對于一些人來說,就不是那麼圓滿了,聾啞倒酒侍女,太醫,寢宮四侍女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一樣,突然不見了。
王府眾人對此諱莫如深,明知原因,卻不敢說出口,生怕下一個就會輪到自己。
夜城大街,蕭弘文風塵僕僕終于趕到,身後五人已經累得提不起半分力氣,三個兩個互相攙扶在一起,卻沒有勇氣去要求歇會。
蕭弘文目光如電,將整個夜城掃進眼底,這座城市很繁華,雖然比不上京城,但是卻有一種異域他鄉的熱鬧。
只不過這座城里給他的氣息,卻是有些不舒服。
「去找個客棧落腳。」
身後五人听到這句話,只覺得一種幸福感充斥全身。雖然他們是暗衛,但是比蕭弘文的武功還是略高的,他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本該比他們還要疲憊的人此時卻精神奕奕的不像話。
真可謂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蕭弘文也不過是強提了一口起撐著罷了。
尤其是到了夜城的地盤,更是想到司徒綺月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受苦,他的心就像是被狠狠揪了起來,所有的苦累都消失不見,滿心擔憂成了他的力量。
到了客棧,隨意吃了點東西,就立刻倒在了床上,休息起來。
蕭弘文可以休息,但是剩下的五個侍衛,卻必須有一個人防守,其他人才能夠放心的休息,畢竟這里是敵國。
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整,再睜開眼楮已經是第二天了,蕭弘文泡了澡後,換上干淨的衣裳,整個人又回復了美人風範,但是身上卻散發著冷厲的氣勢,讓人不敢靠前。
「王爺,皇後在三王府。」暗衛稟報道,他們比蕭弘文要休息的快,早就出去將消息打听了清楚。
蕭弘文負手站在窗邊,望著街道上的人潮。這也算得上是他的習慣了,喜歡在窗口的位置看著那些平凡小人物的生活。
有時候他們在吵鬧,有時候在咧嘴大笑,又或者在竊竊私語,不管是哪一種,蕭弘文嘴角就會情難自禁的笑起來,那是一種很平凡的幸福,不像他,背負太多,多的讓他覺得很累。
「南宮望天,風流成性,擅長音律書畫,但凡美人必與其有瓜葛。」蕭弘文的聲音很輕,但是屋子里的幾個暗衛卻忍不住腦門沁出汗水。
他們作為暗衛,時刻在皇上的身邊,所以他們幾乎知道所有的事情。
皇上雖然與其輕淡,但是臉上那一成不變的表情早就到了瀕臨發怒的邊緣。堂堂的皇後娘娘落在如此的風流王爺手上,還會有清白可言麼……?
「皇上,貴妃已經隨著鑾駕趕往京城,五日之內即可到達,到時候是不是?」其中一個暗衛站出來說道。
蕭弘文慢慢轉身,盯著說話的侍衛,「你是讓朕回去?」
「屬下不敢。」暗衛迅速的跪倒在地。
「起來吧。」蕭弘文眼里閃過凌厲,「她就是死也必須在朕的眼前!」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再不敢多說一句,皇上對皇後的感情輪不到他們置啄,若是說多了,怕是不會有什麼好果子。
月黑風高不一定是殺人夜,有時候也適合做一些別的事情,這樣的環境是最好的防護了,不會被干擾到的。
蕭弘文一襲黑衣,拒絕了帶暗衛,一個人竄進了三王府,今夜他要帶走他的女人!
打更的老頭已經敲著鑼走過,蕭弘文縱身跳進了王府的高牆,漆黑的夜色將他的身影包裹住,趁人沒有發現,連忙跟上一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