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誤會生根發芽
整個葛城一下子熱鬧起來了,這全得益于女神醫南宮翎的到來。
所有的人都刻意忽視這南宮翎是天倫公主的這個事實,在他們這些普通的老百姓眼里,只要有衣穿,有飯吃,就是最大的滿足了。
生老病死都是人們不能避免的,對于這些沒用雄心壯志,又不打算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能夠一生平凡健康的度過就已經足夠了。
臨江館是葛城最大的酒樓了,如今也隨著南宮翎的到來愈發水漲船高起來。
女神醫必須要吃得好住得好!首選臨江館!
因為南宮翎的到來,本來已經要退房的人也紛紛改了主意,打算在臨江館多住幾日,似乎靠得近一點,都能讓他們無病無災一樣。
往日里臨江館就已經很忙碌了,如今的臨江館更是連飯菜都供應不上了,越來越多的人涌入,就是柴房都注滿了,一個單人房間不得不改成雙人房間來招待。
其實也就是在那一間房間里多放上一床被褥就算一間屋子了,還有不少,自己扛著鋪蓋,順情說上幾句好話,大家賴在一起打地鋪。
黑袍白袍跟在南宮翎身後也接受了不少人的膜拜,甚至有人還在他們的懷里偷偷塞了一些金葉子,只求在神醫面前留一個好印象。
「翎兒好高調啊。」一路跟在南宮翎身後的司徒綺月一行也來到了臨江館,百姓們如此聲勢浩大的去迎接一個女人,這讓蕭弘文微微有些不爽,不過很快他就覺得了不對勁。
司徒綺月點點頭,「她是鄰國公主,卻在大周長大,如今這般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蕭弘文抿唇,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就連司徒綺月也只是覺得他沉默了一些,並沒有多想。
臨江館里,黑袍白袍有些不樂意了。
「公主,我們這麼聲勢浩大的出現,到時候影響了計劃怎麼辦?打草驚蛇怎麼辦?」黑袍脾氣火爆,按捺不住就問了出來。
南宮翎頭也沒抬,自從她進了房間,就開始拿著手上的醫書看個不停,雖然她偷龍換鳳將林子墨帶了出去,但是林子墨一口心氣將散,這是任何良藥也治不好的。
盡管她已經將林子墨弄成了假死狀態,但是她卻知道這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一旦藥效過了,那麼林子墨面對的就只有兩條路。
要麼即刻死去,要麼再也醒不來,不管哪一種都不是她樂意見到的。
「那你們想怎麼辦呢?」
看到南宮翎這懶洋洋的樣子,黑袍就忍不住發怒,但是卻被白袍拉住了,「公主莫怪,他這個人就是脾氣急了一些,我們只是不明白,如此慢慢行路,何時才能找到蕭弘文。」
「你知道蕭弘文在哪里?」南宮翎瞥了一眼。這兩個人好煩人,她還要研究醫術呢!
「呃,不知道。」白袍被嗆住。
「既然我們不知道蕭弘文在哪里,那麼就只好讓他知道我們在哪里好了。」
「可是公主,這不太好吧?」
「難道你告訴了他,本宮要害他?」
白袍連忙搖頭,這帽子扣得太黑了一點吧。
「既然沒有,那他有什麼理由不來找本宮,在他大周的地盤上,本宮鬧得沸沸揚揚,作為一國之君,有什麼理由不關注呢?」南宮翎強忍著耐心煩解釋完畢,揮了揮手,「如果你們沒有更好的提議就下去吧。」
黑袍白袍面面相覷,十分委屈,有這個想法也沒有告訴他們啊,害的他們跟著瞎操心!
兩個人一消失,南宮翎整個人就癱軟在了椅子上,低語了一聲,蕭弘文,你不會這麼傻吧。
蕭弘文當然沒有這麼傻,他早就帶著司徒綺月離開了葛城,一路趕往了京城。
雖然葛城這里鬧得很壯觀,但是和京城的緊急狀況來說,那就不算什麼了,他要盡快趕往京城去主持大局。
一路之上,他們風餐露宿,日以繼夜的趕路,京城越來越近。
只是不知道為何,卻遇到了兩撥殺手,雖然都被打退,但是卻能看出對方實力仍在,如同跗骨之蛆怎麼也甩不掉。
眼看就要到京城了,蕭弘文決定將這隱患直接消滅在城郊。
至于手無縛雞之力的司徒綺月則是想和蕭弘文分頭進入京城,她不會武功,面對殺手這個情況,除了添亂實在沒有什麼建樹了。
「不行!我不同意!」一間破廟里,司徒綺月剛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就被蕭弘文拒絕了。
司徒綺月翻了一個白眼,目光落在蕭弘文染血的手臂上,「不同意?那麼下次就不是劃傷這只手了,而是你將變成有史以來最傻的獨臂皇帝!」
「我!」蕭弘文氣急,不就是那天有一把刀正沖著司徒綺月砍來,他一把攬過司徒綺月的身子,而沒有防備的手臂被砍了一刀嘛。
這有什麼,他帶兵打仗的時候,受的傷多了去了,這都是小菜一碟,根本沒有值得大驚小怪的。
「你什麼你啊?你有沒有想過這殺手是哪里來的?我和他們苦大仇深嗎?」司徒綺月問道。
蕭弘文踱著步子,望著外面天空飄飄灑灑的雪花。
距離年關也就只有幾天了,天公作美,又降冬雪,正所謂瑞雪兆豐年,但是卻在距離京城不足百里的時候遭到了數次的刺殺。
這些人每次出手的目標都是他和司徒綺月,這就不能不引起蕭弘文的防範了。
「雖然我不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但是我卻肯定他們知道我們的身份,而且敢這麼明目張膽,一定蘊含了極大的陰謀。」蕭弘文語氣沉重,只不過嘴角卻揚起一抹微笑。
對他來說,這種刺殺反而引發了他骨子里的一絲好戰的因子。
司徒綺月有些無語,都被別人追殺的這麼慘了,蕭弘文竟然還有心思笑。
「所以,如果你一個人離開,很危險。」
重點原來在這里。
司徒綺月一愣,沒有想到蕭弘文竟然如此關心她,這個一向在高調和低調間徘徊的男人讓她有些懵了。
「怎麼了?我知道我的美貌你一直抵抗不了,但是你也不用這樣看起來沒完沒了。」蕭弘文順手將司徒綺月攬在懷里。
兩個人絕色的容顏在破廟中卻沒有絲毫被掩蓋的感覺,反而在飄飄雪花的陪襯中更顯得氣質超絕。
「是啊,我只有看見你,才有了自信。」司徒綺月順勢踩了一腳。
蕭弘文嘴角一抽,連忙說道︰「哪里,哪里,我的皇後可是天下第一才女兼美女啊!我自然是比不上,但是這天下間也只有我這第一美男子才配的上啊。」
「……」司徒綺月嘴角一抽,面對臉皮如此厚的男人,她還能說什麼?
這些日子,蕭弘文對她的點滴關懷,她都銘記在心底,那淺淺的溫柔一直包圍在她的心里。
雖然晚上的時候,蕭弘文也常常抱著她入睡,卻並沒有強迫她,司徒綺月知道因為她懷有身孕的原因,但是也覺得讓一個男人如此隱忍,有些過分。
最重要的是,司徒綺月現在已經混亂了,她不知道這個孩子是誰的?
那一夜的事情,她實在回憶不起來,甚至她都覺得是不是在做夢。
在听說蕭弘文將三王府全部滅門之後,司徒綺月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知道真相的沈夢瑤已經死了,那麼還能有誰知道呢?
也許陳芳雲?
亦或者陳家父子?
面對這個問題,司徒綺月很矛盾,她不知道該怎麼和蕭弘文說,不過蕭弘文卻也不問,就好像兩個人都刻意回避著孩子這件事一樣。
「蕭弘文,你的白發……」司徒綺月趴在蕭弘文的胸膛,手指輕輕卷起那些已經變白了的發絲,慢慢的在手上打著卷,溫柔至極。
俊美的容顏,白發如雪,蕭弘文如雕刻過的臉部線條慢慢融化在司徒綺月的柔情中,只是一個笑臉就漾起兩個淺淺的酒窩,爽朗的笑了笑,「這樣,走在人群里,你就不怕把我弄丟了,這麼明顯,只要一眼,就知道我在哪里。」
「可是你知道我在哪里嗎?」司徒綺月突然壞壞的一笑,從蕭弘文的懷里掙扎了出來。
不過她再快也快不過蕭弘文,一把又拉了回來,「當然知道,我早就在你的身上栓了繩子,你走到哪里也休想把我甩下。」
話一出口,兩個人頓時都愣了,視線膠著在一起,誰也不再說話。
廟外不斷吹進冷風,拍打著破陋的門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雪花偷偷鑽了進來,似乎也被那突然傳出來的情話吸引住了。
輕輕的,低下了頭,蕭弘文直接吻在了紅唇之上,細細碾壓,慢慢品嘗,香甜的口感刺激著他想要更進一步。
但是他只是將眼前的女人輕輕摟在了懷里,兩只手輕輕著,並沒有再多索取一分。
他有他的顧慮,他怕他會傷了她。
良久,司徒綺月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他只是淺淺的吻了她,是不是在介意?
手慢慢滑到了小月復,這里還有一個莫名而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