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屈辱的代價
自知一人之力很難逃離黑袍魔爪的司徒綺月也安心的在這里住了下來,每日閑來無事便是看看書彈彈琴,一副很無所謂的樣子。
似乎對于黑袍的一年之約很滿意,剩下的唯有等待了。
「小郭啊,你們這里有什麼好玩的嗎?」一曲彈罷了,司徒綺月伸了伸懶腰問道。
「玩?」小郭撇撇嘴,停下了手里的繡花,沒好氣的說道,「姑娘你就看書彈琴還不夠嗎?實在不行你也拿根針跟我一起來繡花。」
司徒綺月慢慢走過來,看著那細小的針腳還有布面上活靈活現的繡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至于小郭的無禮,她卻是根本不往心里去的。
剛剛走到門檻,腿還沒有抬起來,小郭立刻跑過來吼道︰「你干什麼啊,干什麼啊!!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怎麼能跑到這里來呢?」
「我只是站在門口吹吹風,並沒有走出去啊。」
「那也不行,你趕緊回來,去,躺倒床上去。」小郭硬扯著司徒綺月的胳膊,強行的按倒在了床上,又扯了一條被子蓋上,並且警告道︰「我告訴你啊,如果你想逃跑,我會打斷你的腿的!」
司徒綺月默默無語。
這個小丫鬟之所以如此也不過是因為黑袍下了命令,如果她跑了,那麼小郭就是死。
螻蟻尚且惜命,何況人呢?
草木一秋,人生不過幾十年,若是在無端夭折,真真是悲劇了。
不知道小郭又從哪里找了來兩根紅繩子,系上了幾個小鈴鐺拴在了門口的位置,這樣的話只要走過去就必然會踫到那繩子晃動到鈴鐺。
拍了拍手掌,小郭扭過頭來,一臉得意,「這下我就不怕發現不了你了。」
床上的司徒綺月無奈的扭過頭來,這兩天她已經琢磨出黑袍的用意了,雖然心里還有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但是這目的大抵是一樣的。
她根本沒有辦法忍一年的,他們要的是她的孩子。普天之下對她的孩子感興趣人,陳芳雲算是一份。
這個孩子並不是蕭弘文的孩子,而且自己還是廢後,想必這一次他不會再來救自己了吧?
想到這里,司徒綺月有些自嘲起來。
「啊!別攔著我,我不活了,讓我去死!」突然,司徒綺月大喊起來,手里抓著披帛就往屋梁上扔。
一連扔了好幾次,披帛都沒有扔上去。
司徒綺月嘴角一抽,這個動作看電視的時候不是很容易的嗎?而且還很飄逸?
怎麼到了她這里,就如此坑爹呢?
小郭翹著二郎腿哈哈大笑起來。
「哼!」司徒綺月冷哼一聲,繼續扔著,嘴里還使勁大喊起來。
沒多久,黑袍果然姍姍來遲,一掌劈出,司徒綺月手里的披帛頓時化為了碎片。
「皇後娘娘,你這是做什麼?一年之約你不是答應了嗎?」負手而立,黑袍的語氣里有著指責。
司徒綺月順勢坐在地上,用手掩面,「我答應你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會受到這樣的待遇,不管怎麼說,我也曾經是皇後,即使是死那也應該有皇後的尊嚴。可是你看看!」
說到這,司徒綺月突然站起來跑到門口的位置,指著窗門紅繩,「我連走出門的權利都沒有嗎?外面春暖花開,我連看一眼太陽的資格都沒有嗎?如果是這樣,你倒不如殺了我好了,也勝過這般受罪!」
黑袍的眼楮眯起,看了看紅繩,又看了看小郭。
此時的小郭早已在黑袍喊出皇後的時候,而驚呆住了,兩股顫顫,幾欲跪下,「大……大人……」
砰的一下,小郭的身子便被一股大力摔了出去,撞在了櫃子上,滾落在地,嘴里不斷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做完這一切,黑袍才轉頭對司徒綺月說道︰「招待不周,還請皇後見諒,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直接和我說行。」
司徒綺月嘴巴微張,看著地上的小郭,她不是沒有想過結局,可是沒有想到黑袍下手竟然這麼狠。
黑袍一走,司徒綺月連忙跑到小郭身邊,扶起地上的女子問道,「你怎麼樣?」
「你是皇後?」顯然,小郭還是沒有從震驚中驚醒過來,對于司徒綺月的身份更耿耿于懷。
司徒綺月眼里閃過無奈,將小郭扶到了床上,「你別說話,我幫你打盆水。」
剛要轉身,衣角卻被小郭一把拽住,司徒綺月回頭就見到小郭竟然強撐著從床上爬了起來,掙扎著下了床,「皇後,你竟然是皇後,我怎麼敢讓你幫我打水呢?」
小郭摟著肚月復,自己走到梳洗架旁,舀水洗了臉,才重又回來。
听著小郭的話語,司徒綺月有一些哀傷,皇後如何?如今不過階下囚罷了。小郭為自己的命運無奈,她又何嘗不是呢?
皇宮里,亂糟糟的一團亂,蕭弘文整日里大發脾氣,動不動就會有宮人忐忑而出,或是被責罵,或是被轟出。
陳芳雲站在殿門口听著里面的動靜,臉上不動如波,但是掌心里的指甲已經深深扎入了肉里。
「回宮。」
婉兒一驚,欲言又止,她手里端著的可是陳芳雲熬了兩個時辰的羹湯,可是要送來給皇上的,怎麼主子到了門口卻又不進去了呢?
長清殿,自那日雲煙寒來過一次以後,便再也沒有招待過其他的人了。
桌上放著剛才的那一盅羹湯,陳芳雲將所有人都打發了出去,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桌子旁,秀眉皺著。
姣好的面容因為這一抹哀傷而變得更加讓人心疼起來,夜風漸起,卻無惜花人,忍看紅燭漸淺,又是一夜無眠麼?
窗子猛的被打開,一個黑影竄了進來。
陳芳雲眼里一喜,立刻起身相迎,「你可來了?怎麼樣?沒有被發現嗎?」
黑衣人慢慢摘下了袍子的帽子,露出了本來面目,雖然已經褶皺叢生的臉但是卻是紅暈滿布,胡須整齊,精神矍鑠的樣子。
「皇後娘娘這般心急,可是想我了?」
「死鬼!」陳芳雲袖手抬起,就在黑袍的身上捶了一拳,只是那力道輕的卻像是勾引一般,果然,黑袍一把抓住那小拳頭,順勢就將陳芳雲的身子攬在了懷里。
陳芳雲嬌嗔的瞪了一眼,「死鬼,著什麼急啊,那個女人可安頓好了?」
黑袍手上不停,繼續在陳芳雲的手上磨蹭起來,「早安排好了,還算安穩,話說你打算怎麼犒勞我呢?」
「呵呵。」陳芳雲嬌笑了起來,手一伸在黑袍的胸口就畫起了圓圈,身子趁勢軟倒,「奴家都把自己給了你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啊?大周皇後就在你的懷里,還不快快疼愛啊。」
大周皇後!四個字就像是導火索,一下子將黑袍心里的火焰點燃了起來!
是了,他就是武功蓋世,也不過是一個江湖人,一介莽漢而已。
但是此刻他懷里抱著的女人是一國之皇後,想想就讓人興奮起來,全身的血液翻滾起來,跳動的速度快要將他全身轟炸開,頭腦里更是暈迷起來。
他本是天倫王朝的人,受到天倫皇的指派來控制蕭弘文,但是現在公主叛變,他的使命也變得艱難起來。
陳芳雲和天倫本就是互相勾結,如今已經不能設法控制蕭弘文了,他也只有通過陳芳雲對蕭弘文徐徐圖之。
有美人兮,投懷送抱,黑袍也就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沒多久,繡床上便傳出了陣陣的羞人申吟聲。
一番**過後,黑袍起身穿好衣服,重又推開門窗,在陳芳雲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離開了長清殿。
婉兒端著水走了進來,替陳芳雲開始清洗身體,低眉順眼,一點也不驚訝剛才的事情。
「主子,好了。」收拾完了以後,婉兒乖巧的站在一邊。
陳芳雲攬衣將圓潤的肩頭遮了起來,臉上春光乍泄的模樣,嬌羞承歡後的痕跡分外的明顯,霧水瑩然的眼里焦點略散。
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她還在回味剛才的享受。
又不知道為什麼,陳芳雲好端端的竟然發起火來,抓起床上的被子就扔到了地上。
「奴婢該死!」婉兒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雖然她也不知道陳芳雲發怒的原因,但是總歸做奴才的就是必須有罪且該死的。
陳芳雲看也不看婉兒,從床上走了下來,單薄的衣衫露出大腿上的皮膚,光潔如雪,分外的誘惑人。
「皇上在干什麼?還在找那個賤人?」
婉兒一驚,這話語里的譏諷她听得真切,點點頭,「是的,听說皇上又將搜尋的人手擴充了一倍!」
听完,陳芳雲一腳將地上的木盆踢翻了過去,盆里的水撒了一地,將地毯淹沒了,濕了一大片。
婉兒立刻手忙腳亂的開始收拾,眼里的懼意若隱若現。
「賤人,總有一天,我要你嘗嘗本宮今日所受到的屈辱!」陳芳雲掐緊了手掌,心口劇烈的跳動,思緒回轉如海。
別人只看得到她的光鮮,卻不知道她為這一份光鮮付出的代價有多少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