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成親
劉春滿心神不定地和秀雲一起忙里忙外的服侍著仍在昏迷中的秋芳。
望著秋芳那悲切的面容,劉春滿那顆正直質樸的心像似火燒一樣難熬。
一整夜,劉春滿關切地未合一眼,他的心時時刻刻地關切著西房里的動靜。秋芳那張憔悴的面容時時浮現在面前,他那顆渴望的心,升騰起一股從來未有過的騷動和激情。
一大早,吃罷早飯,白秀山帶著劉春滿來到大隊支書家。把劉春滿和秋芳的親事一講,這位爽快正直的支書熱心地為劉春滿和秋芳開了證明,又親自陪同劉春滿、白秀山來到公社,找到公社文書,通過個人關系終于從公社開出了結婚證。
當劉春滿揣著剛蓋上公章的紅艷艷的結婚證,頓時心潮澎湃激動不已。一股股地熱流涌上心來,是他這個正直剛強的漢子兩眼開始濕潤了,多年來的情愫在今日終于得以實現,多日來的渴望在今日變為現實。
他久久地凝視著鮮紅的結婚證書,深深地感到對今後生活的希望和向往,就要從現在開始轉變,這個轉變使他渾身上下翻騰著火一樣的激情和勇氣。
在老支書和白秀山的參謀下,劉春滿在公社供銷社里為秋芳買了幾件新衣和今後的生活用品。他為了感激老支書的熱心,特為老支書買了幾瓶酒,老支書接過劉春滿送給的酒,他爽快地答應待開春後,便把秋芳應得的那份承包地從張家轉來。
回到白家,白家顯出一派喜氣的氣氛。
當劉春滿推開他那居住的小屋時,被眼前的一切所驚呆了。掛滿灰塵的牆壁清掃一淨,千孔百洞的窗子重新糊上了潔白的窗紙,潔淨的窗子上貼著一個紅艷艷的大紅「囍」字,散發著汗味的小屋此時彌漫著陣陣醉人的芳香,昨日還在發潮地土炕上整齊地擺著兩床舊的棉被,灰暗地小屋在兩只紅燭的照耀下顯得是那樣的明亮和喜氣。
劉春滿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在夢中一樣。
「劉大哥,滿意不。」白秀雲此時像一個頑皮而又具天真的孩子一樣望著被眼前一切驚呆的劉春滿。
劉春滿望著秀雲那清澈的目光,心中更像流入一宗清甜甘泉一樣。
這天,劉春滿喝醉了,他的心醉了。醉的是那樣的興奮和發自內心。他面對這似夢入水匆忙降臨的喜慶之事所陶醉了,醉的是那樣的徹底和袒露。
一道驕陽從那沒有徹底遮擋住的窗縫中,毫無羞愧地鑽進這充滿溫暖的小房。
劉春滿從那醉人的酣睡中,睜開仍然發倦的雙眼,見天已大亮,便要披衣起床。一雙白細軟臂又一次地摟住他的脖子,那溫柔地雙臂像似擁著一張魔網,又一次地激起劉春滿沸騰的血肉之軀,他順情地又倒進那溫暖愛的夢境之中。
幾天來,在這間蕩漾著深情溫暖的小房里,劉春滿這個五尺男兒,才真正體會到那血肉之軀的欲動和沸騰。
每當,在親怯的觸模、親柔的、溫柔的體驗、**落魄的狂浪中,劉春滿總是感到自己像一片雲兒一般深深地落在豐腴的大地上。他像一滴滴的甘露浸入肥沃的沃土之中。
轉眼,枯萎整整一個嚴冬的荒草,開始抖顫的抖落去負壓了一冬的塵埃。山坳里的溪水也沖開冰面,又在唱起那永不枯竭的細歌。天空中的飛鳥也在蔚藍的天空中嬉戲著,梳理著它那柔軟的羽毛,發出陣陣的歡叫,嬉鳴著春天的歡歌。
劉春滿已把開耕的農具一一收拾好了。他在院子了伸了伸他那寬厚的胸懷,像似向人們提示著,在他這渾身上下已積蓄下無窮的力氣和能量,就等待著釋放。
「啊!咦!噢!」高原的初春仍然帶有一股股的寒光,劉春滿扯了扯披在身上的棉衣,來到大門外,朝著村頭遙望著。
這已是幾次來門外張望了。
「春滿哥,你在別這樣張望了,我阿哥不知昨晚有鑽到哪個地方喝那貓尿去了。」秀雲閃動著明亮眸子,正站在劉春滿身後。
「嘿,不礙事。你哥昨晚去林場拉蓋房的木頭,我尋思著這會該回來了。」
「腦阿哥,他的心思也夠大的。」秀雲對白秀山蓋房的事,好象不情願,也不那麼關心。
「等啥倆,快進屋吃早飯,秋芳嫂子已把飯給你盛上了。」
「那好,我就進。」劉春滿忠厚地笑了笑便走回院子里。
白秀雲望著劉春滿寬厚的身影,心里泛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劉春滿回到屋里,秋芳便把熱氣騰騰的飯碗送到他的手里,劉春滿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你也快吃吧!」劉春滿疼愛地關心著。
「腦不慌,你先吃撒。」秋芳充滿柔情地又給劉春滿把飯添上。
劉春滿望著在屋里屋外忙碌的妻子,心理產生一種從未沒有過的欣慰感。自結婚以來秋芳那憔悴的臉頰上,開始出現了一絲絲的紅潤色。往日那麻木的目光,也開始呈現出喜悅的神情,昔日那遲緩的手腳,現在也顯得是那樣麻利。平日里她那蓬亂泛黃的頭發已開始出現潤氣,梳理的那樣整齊不亂而柔軟,單薄的身軀也漸豐滿起來,使那瘦弱的胸脯也高隆起來。總而言之,在秋芳的身上。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每一件家務,她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對生活強烈**,充滿對生活對幸福的追求和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