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晨輝12
晨輝12
「兄弟，你在後面跟著我，別吭氣，看我的就行了。浪客中文網」李二狗若無其事地走到一個攤位跟前，不慌不忙地拿起各種菜看一看，攤主殷勤地說︰「大哥，要不要，我給你便宜一點。」
「最低怎麼賣？」李二狗的語氣極其平靜，當攤主說出價格時他又搖著頭說，「太貴，太貴！」
攤主咬咬牙說︰「你要真想要，一斤再給你便宜兩分錢。」
「你再往下降一降。」
這一次輪到攤主搖起了頭，「不能再降了，這已經是最低價格了。」
「那好，我們都考慮考慮。」他邊說邊又走到下一家。
當下一個攤主搖頭拒絕再降價時，李二狗說︰「人家那邊的菜比你的還好，才要這個價了，這個價誰要你的。」就這樣，他看了一個攤又一個攤，用東邊的菜價壓過西邊的菜價，又用南邊的菜價壓北邊的菜價，該批發哪一家的菜他心里已經有數。
潘光明跟在他後面東張西望，他听來听去，這菜價互相之間也就差那幾分錢，他催促著說︰「二狗哥，我看這菜價也都差不多，我們趕緊批了吧。」
「不著急，我們去那一家拉架車的看看，他們家是自己種的菜，說一說，也許還能給我們便宜一些。」他們說著又來到架子車旁，車主是一男一女，有五十歲左右，看樣子是一對夫妻，女的見李二狗走過來親切地說︰「兄弟，這可都是我們自己家種的菜，你也都看了，比我們家的菜好的不多。」
李二狗說︰「大哥，大嫂，一看你們都是實在人，那我也不跟您胡來，今天我倆把這些菜全包了，你們一斤再便宜五分錢，怎麼樣？」
女主人快嘴快語地說︰「你能不能再給添點？」
「不能再添了。」李二狗嘿嘿笑笑又說，「大哥，大嫂，這一筆生意就把你們的菜全部解決了，你們想一想，到哪兒找這樣的好事呢。」
女主人看著男主人說︰「賣不賣給他們？」
男主人意思一會兒說︰「要不是家里有幾個學生等著用錢，還要急著回去干活，這個價格我真不賣給你們。」
李二狗和潘光明以最低的價格批發上菜，這時天已大亮，李二狗急急忙忙地騎上三輪車，邊騎車邊說︰「快點！趁那些菜販子還都沒有批到菜，我們趕緊去賣點。」來到菜市場，他把最好的菜都撿到一個筐子里，放到三輪車的後面，並且用紙板蓋起來，把稍微次一點的擺在前面，然後就高一聲低一聲地推銷起自己的菜。
一個年輕菜販看潘光明是新來的，抓住他的三輪車說︰「這是誰的車子，挪嘍！挪嘍！」
潘光明不解地說︰「這是我的，怎麼了？」
年輕人松開車子，氣勢洶洶地來到他跟前，「你說怎麼了，你礙我的事，你沒看見我過來嗎？」
潘光明正想繼續和他爭辯，李二狗馬上說︰「老弟，這是我的兄弟，你就讓他挨著我放吧，讓他再往這面來一點，你挨住他放怎麼樣。」
年輕人一看有老熟人幫潘光明，也不好再欺負他，他一擺手說︰「算，你們在這兒吧，我去那邊。」
潘光明定定神，把菜擺好，忽然又想起來自己沒有帶秤，他看李二狗一直在給別人稱菜，也不好意思借用他的秤，于是，他焦急地說︰「二狗哥，我沒有帶秤怎麼辦呢？」
「啊！」李二狗覷他一眼說，「菜市場那邊有一個修秤的，你趕緊去修一桿吧。」
潘光明拿著秤回來時已經過了早晨飯的時間，李二狗的菜已經賣掉三分之一，他的菜還沒有賣一點，甚為著急，于是，他把所有的菜筐子都擺在面前，希望一下子都能賣出去。他不知道零售價的行情，李二狗賣什麼價，他就賣什麼價。一個穿著裙子的三十多歲的婦女看一看李二狗菜攤上的菜，覺得他的菜比較好，但是少了點，似乎是賣剩下的，總感覺不新鮮，她又看一看潘光明菜攤上的菜，覺得他的菜比較多，盡管感覺菜比較新鮮，但是，似乎菜又沒有李二狗的好，她問一問李二狗的菜價，又問一問他的菜價，然後指著潘光明的菜攤說︰「你的菜還沒有人家的好呢，怎麼跟人家的一樣價呢，能不能便宜一點？」
潘光明想著李二狗一開始挑撿菜的情景，他想，我挑你挑都是一樣挑，他說︰「大姐，菜你可以隨便挑，但價格不便宜。」
「你怎麼這麼死板呢。」婦女邊說邊蹲下來挑菜，她光顧著挑菜，而全然不知自己的裙邊垂到地上，裙子大開口對著潘光明，兩個雪白的大腿暴露無遺，就連里面的短褲也一清二楚，他看到這情景一下子愣在那兒，心 直跳，然後又趕緊把視線移到上面，並小聲說︰「大姐，你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