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第九章︰前端(9)
我從小就自覺是個沒朋友的人,如果你問我最好的朋友是誰。恐怕我半天都答不上來。唯一可以提及的,也只有蔣冬至這個人。可惜,這個唯一可以提及的朋友,已經是個死鬼了。
要說蔣冬至這個人呢,就須從我十六歲的離家出走說起。
我的整個青春期,與父母的關系都十分惡劣。多數的爭吵都講不出緣由,其實這些爭吵也根本不需要緣由。這要看我做的事到底有多出格了。同父母關系的緩和,也預示著我青春期的結束。我不否認的是,這其中的錯誤絕大多數都在我。
自十四至十九歲之間,我離家出走數十次,可謂將這四個字的含義表現的淋灕盡致。
我絕不是要去炫耀這東西,推崇這東西,這的確是種無恥且下作的行徑。
在我看來︰離家出走是一種綁架行為,出走的人,既是綁架者又是被綁架者。借這種行為,對父母進以要挾,行以報復……
十六歲的出走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我蓄謀已久的。我制定了計劃,也做了長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