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些事 14.狐狸精(三)

作者 ︰ 馮宗凡

第14節狐狸精(三)

一切準備就緒了。大家就在出口那頭,堆了很多干柴,潑滿煤油後,才把堵著洞口的石頭搬開。這頭用熊磺水往洞里灌,那頭就點起燃熊熊大火。果然有效,熊黃水一灌進洞,大青蛇在里面受不了,就從那一頭竄了出來,沖入熊熊大火里。大青蛇奮力沖出了火堆,火里有煤油,它全身著火竄了五六丈遠,還是被燒死了。人們還不敢攏去看。後來被野狗吃掉了。

第一件怪事算是破譯了。?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春去冬來。一晃就是十多年過去了。中華大地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土地到戶,財產分光,集體農業這個大家族徹底瓦解了。?

古牛父女認為,昔日陰森恐怖的亂墳崗,是塊風水寶地。在集體分財產時,把守墓的房子買了下來,並承包了那片亂墳崗。?

從此,古牛和女兒古翠英搬進了守墓屋。用了三四天時間,把那些的白骨全部集中在一塊,重新挖了一個很深很大的坑,埋了起來。把亂墳坡的土翻了一新,辦起了一個果園場。經過父女倆的艱苦奮斗,果樹漸漸長大,茂盛翠綠。古翠英隨著果樹長大,她也漸漸成熟了。十八女子一朵花,古翠英水靈動人。從此昔日遍地尸骨陰森可怕鬼妖出沒的地方有了一片綠,還有一朵鮮艷惹人的花。從此一些愛花的小伙都愛到亂崗坡上來,發揚風格,學習雷鋒,使出一身力氣。幫助古翠英父女鋤草、施肥、剪枝。個個精明能干。都想當古牛的女婿,獨佔花魁。?馬有籠頭,豬有圈。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也枉然。古翠英心中早就有人了。古牛心中清楚得很,那些毛頭小子三天兩頭地往他們的果園鑽,總不是個好事。女兒大了,得早點給她找個主頭,免得今後惹出些事來。?

果樹掛果了。古翠英也找到主頭了。他是黃泥村的,和古翠英是初中同學,叫李良成。李良成生得虎頭虎腦,身體強壯,是塊干農活的好料。也是古牛理想中的女婿。?

自從古翠英和李良成的關系公開後,那些毛頭小子也很少往亂墳崗跑了。樹上的果子快成熟時,李良成為了保衛祖國,保衛邊疆,報名參軍走了。

亂墳崗的第二件怪事也就發生了。?

李良成走後,第二年的秋天,古翠英就出了事。她被一只狐狸精纏住了。面目憔悴,精神萎縮。昔日的鮮花遭到了狐狸精的催殘。從此,亂墳崗又讓人望而生畏。守墓屋就門前冷落了。古牛也感到惶惶不安。?

不久,古翠英的肚子漸漸地鼓了起來。古牛不知如何是好。便問起古翠英是怎麼回事。?

據古翠英自己講,每到深夜,有條狐狸精就來。先是把頭爬在窗子上,兩個眼楮發亮。全身綠幽幽的發光。然後從嘴里哈出氣來,很香。她聞到這股香味,就全身酥軟,昏昏糊糊,似睡非睡,全身躁熱,就有一種渴望。這個時候她就覺得狐狸精變成了一個美男子到她床上來了……等每次醒來後,她就全身**地躺在床上。?

為了除掉狐狸精,古牛請來了神漢作法。?

神漢在古翠英睡的屋里放了一張八仙桌。明燭高照。香煙繚繞。手持法物、法寶,張牙舞爪在屋里跳大神。口里還不停的念咒語。最後舀了碗水,拿起三根燃著的香,在水上畫了幾下,然後含了一口水,「噗」的一聲吹在了古翠英的臉上,然後又在古翠英的床上、窗子上貼上了黃符。神漢說,這下狐狸精不敢近古姑娘的身了。?

可是,當天深夜,狐狸精又來了。神漢的作法對這條狐狸精沒有法力,根本不起作用。古翠英的肚子天天見大。神漢說肚子里面是孽種,只要狐狸精不挨古翠英的身,它自己會消。這不可能了,狐狸精天天深夜都要上她的床。父女便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商量給李良成發封電報,叫他回來一趟。出了大事。?

李良成在部隊接到了未婚妻發來的加急電報,說家里出了大事,叫他火速趕回。李良成拿著電報向首長請了假。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李良成趕攏亂墳崗天還沒亮,焦急地叫開了門。古牛見李良成回來了,很高興。忙朝里屋喊古翠英,說李良成回來了。古翠英又驚又怕又喜地從里屋走了出來。

李良成一見古翠英鼓鼓的肚子,就傻了。

古牛忙接過李良成手上的行李包,拖過凳子叫李良成先坐下,听他慢慢告訴他是怎麼回事。?

李良成听了父女倆人的話後,很氣憤。他說︰「這明明是有人想佔我的便宜,哪來的什麼狐狸精。我非親手逮住這個畜牲不可。」然後叫他們不要聲張,不要告訴任何人說他回來了。叫古牛悄悄去借一個套野物的大鐵夾回來。?

天亮了,古牛悄悄地去借了一個大鐵夾回來。李良成叫他拿去埋在窗子下面。等天黑了,李良成和古牛一人拿著一根木棒,在果樹林里埋伏起來。?

夜深了。從屋子的旁邊出現了一個黑影。只見那黑影慢慢地走在了窗子下面,搖身一變,突然全身發出青幽幽的光來。整個形狀就像條狐狸。尖尖的嘴。亮亮的眼。長長的尾巴。古牛有些緊張,手心就嚇出了汗。這只狐狸精從地上站立了起來。正想往窗子上爬,突然踩響了獸夾。狐狸精一下倒在了地上。痛得直打滾。說時遲,那時快,李良成和古牛沖了上去,舉起棒子就亂打。古牛邊打邊喊︰「我打死你這只害人的狐狸精!」?

狐狸精痛得只喊救命。原來這是附近村的一個小流氓,看中了古翠英,為了想得到她,就裝著狐狸精糟踏了古翠英。他用一個張狐狸皮,在皮毛上抹上磷粉,兩個眼楮按上電筒炮子,按上一個電池,接通電源就發亮。然後就向屋里吹進一種叫「美人月兌衣」的藥,人聞到這種藥味就會春心萌發,昏昏糊糊。他便利用人們相信鬼怪的心理,輕而易舉地長期佔有了古翠英。但他萬萬沒想到,栽到了不信妖魔鬼怪的軍人李良成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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