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第二百零九章這里那里，都是前線（一）
「怎麼著，吃飯時候還神游電腦呢？」
高奇一醒神，這才看見桌子對面，陶亦明端著飯菜盤，微微笑著望著他。
高奇將攤在面前桌上的盤碟往跟前拉了拉，給陶亦明騰出點兒桌面。
「咳，卡住了。」高奇搖搖頭，吞下一小勺溫乎乎的湯汁，說了句科研人員常用的行話。
「卡了多久？」陶亦明問道，咬了口肉包子。
「今天早上5點就開始折騰，過不去。」
陶亦明差點沒把嘴里的包子吐出來︰「高奇，就這你就難受成這樣？你知道不知道，我那兒從昨天下午，卡到這會兒還過不去呢。」
高奇定神看看陶亦明的臉。
早晨的陽光從飯廳的窗玻璃上透射進來，少許撒落在陶亦明的額頭上。
高奇看出他不是在開玩笑。都遇上了工作難題了。
「郝總讓你也休息半天？」
「我睡了三小時，早上剛回機房，這不，就讓郝總用電話給趕到這兒來了。」陶亦明咽下一大口包子，言語中透著對老一輩老上級的喜愛和尊敬，「你呢？」
高奇聳聳肩︰「我不也是一樣？不過，我昨晚上，比你多睡了一個小時。」
「按說，有儀器協助，三四小時的睡眠已是足夠了。可也怪，今天早晨到機房時，我腦子還挺興奮，也管用。這會兒又成了一片空白，什麼也沒裝似的。」陶亦明閃亮的額頭上皺出幾條細紋。
「我也有點這樣的感覺。也許，這就是像面臨高考的中學生，用腦過度，突然一下子覺得腦袋空了一樣。」
高奇伸手從陶亦明盤中模了個包子。
陶亦明把還剩了兩只包子的盤子都推到高奇面前
高奇搖手說︰「夠了夠了。」
陶亦明想起來︰「思明那邊怎麼樣？」
「他還順利吧。郝總說，思明比咱們會休息，會玩兒。听說思明剛弄出點兒古怪玩意兒。下一步打算將這玩意兒演變成一個大的厲害家伙。哦。思明還給我留了個電話，約咱倆今天上午去健身房活動一下。」
「這家伙手又癢癢了吧。」陶亦明腦海中浮現出胡思明手執竹劍，略歪了腦袋的模樣，不禁失笑。
「今天上午是郝總給咱們規定的，必須休息換換腦子的最後期限。郝總不是還警告過咱們，這是科學，必須遵守。」
「這倒是，」陶亦明掏出煙盒，模一支給高奇。
高奇擺擺手︰「你自己來吧。」
「前線戰士浴血奮戰，咱們在這兒吃早點聊天。一會兒還去健身房練劍。咳。」陶亦明想起昨天電視新聞中播出的景象。
「哎哎，亦明，怎麼了？咱們可都算是搞科研的吧，第一前提就是尊重科學啊。」高奇發現陶亦明的情緒正在迅速感染自己，忙說道。
「道理是這樣，可我真是想重返前線。」
陶亦明回憶起不久前，激光炮擊毀日本秘密工廠的痛快經歷，臉上有了飛揚的色彩。
「你畢竟還曾經沖鋒在前，戰果輝煌。」高奇也露出羨慕神情。
陶亦明執行過的戰斗任務，是絕密中的絕密。
而身處絕密機關中研究絕密的高奇，既具備敏銳的觀察力，又了解相當的內幕，且還是陶亦明的好友，不必問明白，他也早已猜到陶亦明參加過那場震動世界的摧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