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第二百三十二章林泉中尉的迷惑（二）
極目後望，深綠色的鋼鐵堡壘群群簇簇。
轉過身來向前，或寬或窄或直或彎的道路們，鋪展向平靜而神秘的平原。
中尉知道，不管這平原里還有什麼，它的深處那邊，有中國古老龐大的首都。
中尉將和自己的戰友們一起，駕馭著同時也身隨著這鋼鐵的洪流奔向那里。
林泉中尉從來就有點兒詩人的氣質。此刻，他幾乎要舉手，向遠方的古國首都敬一個禮，北京，我來了。
林泉二場沒敬禮。有人向他敬禮。
他低頭一看，車內的少尉助手向他敬禮，報告說，前進命令到了。
幾位車長都已經吃飽喝足。那位不合時宜留著仁丹胡子的煙鬼2號車長也已經吸足了香煙。
車長們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待出發命令一下達，就啟動前面一溜坡排下去的四輛坦克。
林泉中尉什麼也不想吃。
對戰斗的渴望和攻佔了中國首都的想象使他絲毫沒有饑餓的感覺。
他跳下車箱內。頂棚上的天窗蓋嘎然自動關下。
林泉二場一揮手︰「開車！」
四位車長都在各自的座位上一哆嗦。他們的坦克已經沖了出去。
此時離少尉向中尉敬禮僅僅九秒鐘。
中尉看著信息終端屏幕。整個分隊已行駛在一個長而緩的直行起伏道中。
一號車長上身略微後仰。一號車正在爬上二百余米之外的前方上坡道。
中尉的終端顯示屏分為五塊畫面。直接顯示著從一到四號車上向前的觀測景象，以及可作360度全方位調整觀測的變換圖像。
右側又有一塊小顯示屏，隨時顯示綜合了雷達、敵火力追蹤儀、監視衛星等所獲信息，經過計算機處理後提供的最新敵情。
左則再有一塊圓形屏板。這里出現的信息，均來自中尉的上級，從大隊長、127聯隊長直至71旅團司令官飯間少將。
圓形屏板的深黑色平面上，亮綠色閃動著剛才最新的指令。
指令來自大隊長石柳少佐。
命令簡明扼要，僅二字︰前進。
沒有極為特殊的情況，軍隊命令均層層下達，以避免重疊自擾。
戰斗前進計劃早已由上級擬定。
詳細的戰斗步驟變換，均將視戰場情況變化而定。
各路信息，從每一輛戰車不停地匯集向上一級，結合其它途徑的情報信息，由小渠道而大渠道，進入相當一級長官的電腦、大腦。
最佳戰斗方案由電腦、大腦們交流、計算、決斷。然後自動分解命令程序，各項具體命令細節奔向它應該去到的地方。
在必要時，旅團長飯間少將可以直接發出命令，指揮林泉中尉坦克分隊的任何一輛戰車，作最精密的戰術動作。
戰斗中，林泉中尉的坦克分隊通常可分布在從1到50平方公里的範圍內作戰術動作。4輛坦克互相配合，掩護、沖擊、後退、迂回。
分隊正副指揮員、四名車長和可能有的二至四名預備車長、一到二名機械兵等都在指揮車內。
戰斗中，五輛戰車在遼闊的地域中遙相呼應，五名車長和指揮員並肩作戰，心意相通。
一秒鐘內，一個口令，一句通報，甚至一個手勢或眼神，都可立刻將五輛戰車的火力凝成一個拳頭，擊打在敵人的身軀上。
經過了二十小時左右的戰斗，林泉中尉和他的戰友們已經有了這樣的感覺︰
我們的鐵甲部隊，必定是當今世界上最具有威懾力的陸地武裝力量。
我們無堅不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