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美女體驗農村生活2
打谷場中,割谷子是最省力的工序,這一般都分給女人在做,男勞動力在這里的分工便是打谷月兌粒和挑運。風雲小說網許若燕被分成割谷子的,怕她不能勝任,耽誤了進度,平常是兩人割兩人打的分工現變成了三個割兩人打,陳大財便是割谷子的人之一,這些年下來,干農活他已經敵不過他父親。
許若燕真是個堅強的人,明明干得都受不了,她還努力硬撐著。大家明顯都看出了她的難受,都勸她歇息,但她硬是沒停下來,多次勸說後,陳大財說︰「你別割了,你看他們打的也搞不贏了,你干脆去幫我媽的忙,煮飯弄菜去,把你的做菜手藝在他們面前顯一彩,」
「誰說我會弄菜了,你不會是讓我去出丑吧。」口里雖是這樣說,她還是立起了身子,停住手。
「哪里,你們城里人有些做菜新式樣,他們還不曉得,讓他們開開眼吧。比如四川人的辣子雞農村人就不大會做,你去做做吧。」
「那我可就借坡下驢了。」她想了想說。
「嘿嘿,快去河里洗洗。不然,等會身上會癢得要死的。」
「是,我早就覺得身上癢癢的了。這活路真累人!」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嘴硬,索性一坐到田無坎上。一邊用衣袖擦汗水,一邊將頭上的草帽揭下來當扇子扇涼風。
只可惜一張俊俏的臉被太陽曬得彤紅,被谷毛毛豁得到處是紅疙瘩。要說城里人和農村人有多大區別的話,看看她就能夠得到答案。
許習新局長剛走進家門,見老婆在忙活下午飯,便對夫人劉愛蓮說︰「燕兒真是不听話,她居然真的跑到鄉下去了。」他放好手里的公文包和水杯,把電風扇打開,調成微風,腆著已經微微鼓起的小月復,坐上沙發。
「去鄉下了,哪個說的?」劉愛蓮听了,停住擇菜的手,非常生氣的問。
「鄒廠長今給我打電話說,燕兒對他說,自己辭職不干了便走了。」許習新也說得氣鼓鼓的。
「這個姑娘!都是你慣的,平時要對她嚴點,哪會那麼任性?」她用力把手中的菜甩在菜盆里說。
「讓她去幾也好,等她受不了時,看她要回來不?」見老婆生氣,他又陪笑著說。
「那咋行,萬一出點什麼事咋辦?」
「她不是小孩子了,得知道為自己的行為負點責。」
「別真了,年輕人,做事沖動,如果他真和那小子成了,那會把她一輩子害了的。」
「這點分寸她應該還是有的吧,我已經安排鄒廠長,過兩叫人去把他們接回來。」話中不無得意的成分。
「你不糊涂吧,把燕兒接回來就行了,那小子還帶回來做哪樣?」
「你不把她們一起接回來,萬一燕兒 著性子,做出了傻事,再後悔就晚了。」
她沉默良久,說︰「我咋說也不會同意他們好的!」
「當然不能讓她們好,但得想辦法。她們並不是一類人,只要我們再搭把手,讓她認識到這點,這就好辦,過不了多久,我相信,她會選擇離開的。」
陳大財說叫許若燕去給自己母親幫櫥當然是借口話,其實她能幫的,頂多是向灶堂里邊添點材禾,別的也插不上手,加上剛才形成的紅疙瘩讓她忍不住全身東一爪西一爪的撓,老人家看見了,就又不斷催促她去河里洗洗,她便拿起張毛巾,到屋前的小河中,穿著衣服盡可能的擦拭了一通,才覺得癢癢漸漸消退。但那些紅疙瘩卻還是消不掉。
她找了個沒人的樹蔭處坐下來,心中開始後悔自己的倉促決定了,幸好必須得分出精力來驅逐、拍打蚊蚋,才沒讓她有哭的機會,但其心中的淒楚,盡顯無余。
蚊蚋真的太多,本地人叫它默默蚊,這東西身體微小,數量太多,只要是人露在外邊沒遮衣服的地方它都會去享受人的血液。人當然是不好惹的,只要它們來,就會一巴掌把它們拍死,還有可能在拍死它們後會用點力氣再揉一揉,讓那些該死的家伙粉身碎骨。但它們也真有點奮不顧身的團隊精神,前一批死了,後一批馬上跟上;左腳上才打完,右腳上又很快爬滿,讓人不斷得揮手,有如舞蹈一般。
對于蚊蚋們來說,熱,人都會在身上留出足夠多的地方讓它們下手,人雖說東打一巴掌,西打一巴掌的打死些它們的同類,可是這卻剛好可以調節它們在自然界的數量,而且掌掌都得讓人自己先痛痛才行。人就被它們玩弄慘了,這里才一巴掌打下去,死了十幾個,紅血的,下個地方已經又來了幾只。如果想欣賞這些吸血鬼,隨便看著自己露在外邊的一點皮膚,馬上便有它們中的戰土來,只要一二十秒鐘就能看見它們的月復部紅紅的鼓了起來。
晚上,月黑風高的,借著星光,他們一起下河洗了澡,為的是除去打谷子留在身上讓人難受的灰塵。男女同在一條河里洗澡,在城里本不是個新鮮事,但在這里往往沒有男女同在一個地方洗的,他們也離得有點距離。
此時默默蚊已經隱身了,但另一種吸血蚊子又重現身江湖,這東西應該有太多的人不陌生。它吸血時,那叫一個痛啊,讓你不打死它都會不解氣。有人這樣形容它︰它來向你要吃的了,來時會在你耳邊說「公……」,吃飽了卻「孫……」的一聲走了。真是他媽的忘恩負義的東西,居然讓獻血的一方,輩分從爺爺輩降到孫子輩。
「你知道我在這里來干什麼嗎?」許若燕問。
「有點難猜,應該不會是看我被開除,來安慰我的吧」陳大財狡黠地說。
「其實,我覺得很對不起你。」
「啥,你對不起我?」
「我父母不想讓我們交往,讓鄒老頭找的借口。」她口里的鄒老頭指鄒廠長。
「哦……」他沉默了,還以為真是自己拿了廠里的木料被廠里開除的呢。這其中的玄機,許若燕今如果不說破,他會一輩子不曉得的。
「他們不讓我們交往可以明說嘛,我一個農村娃二,難不成能死皮賴臉的不成?」
「如果我們非常相愛的話又會怎樣?」
他差點說出自己其實就是非常的愛她,但他忍住了。許若燕又說,「我其實是來逃婚的,何勝利來我家提親了,我很討厭他。」
「我听王清秋說過他,說他在追你。他條件那麼好,你為什麼要討厭他?」陳大財試探著問。
「好又咋樣?真受不了,第一次談到這事,他的媒人便說可以馬上結婚,還說可以讓自己轉成國家干部,不用當工人。氣死我了!你說當工人不是也好嘛?」
「你到這里來,別人會說閑話的。再說了,當國家干部比工人更好,當官嘛,總比當兵強些。」
「我哪里怕閑話,我也知道你對我有意,只是沒說出來。其實我也覺得你這人很有前途的,很有可愛之處,只是生在農村,沒有正式工作罷了。」——
你的投票,是給我信心源泉;你的推薦,是給我創作靈感;你的收藏,是給我努力方向;你的評論,是給我改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