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風騷少婦1
論說,陳大財應該高興才是,因為許若燕父母已經同意他們交往了,而且,還有意無意叫她把他領回家。只是每次去後,他都覺得很不是滋味,一進她們家門得換鞋,他母親讓自己看到的是他家與自己完全不合節拍的東西,比如讓他喝那杯牛女乃,因為他從來沒有喝過,第一次喝,讓他差點就要吐了,他感覺那東西除了女乃腥臭味外再也沒有別的,事後他去看了牛女乃銷售價格才知道,就他喝的那杯女乃得值十多元錢,以自己的消費能力,他哪里消費得起?她父母在他面前說的話,常常是自己女兒如何可以憑借自身條件與個人能力今後一定有輝煌的人生,若得到貴人相助,將來定有美好前程之類的話。
「燕兒,你也真是,又去買衣服,你看你那衣櫃里邊還裝不裝得下,」母親數落道。「同樣季節的衣服,有幾套就行,好幾百塊一套呢,也不知道今後哪個能養得活你。」
他不是傻瓜,听得懂他們話語中的含義,知道是說自己沒有能力。買一件衣服就是他一個月的工資,一掛金項鏈是他一年的收入,這樣看來,他哪里是將來她可以依賴的人。
更為讓他感覺難堪的是,她哥哥的婚禮,他送了一百二十元的紅包,結果自己卻得到一千元的特別紅包,外加她母親一臉的不屑。
還有業余生活方式他們也有太多的不同︰縣城里,青年人常常出沒晚上一些單位組織的舞會,許若燕有心血來潮,把他拽去想讓他也瘋一瘋。當舞曲響起,剛剛還有點新奇感的他,逐漸感覺沒有味道起來,一個農村娃,那里是進入這種場所的料,硬拉他跳舞,他因為行動生硬,讓教的人很快失去耐心,于是,他找到一個最好的去處,那就是舞池邊上那排供舞者小憩的椅子,坐下來後便再也沒挪動,足足幫跳舞的人當了四個小時壁燈。他寧願找幾個人喝點小酒、聊聊打發日子,也不願意來這里受這份洋罪。
陳大財好像感覺到有個女人這段時間對自己特別親密,就是那個保潔員舒小菊,他們過去沒啥交往,但近段時間,她看到自己打招呼的時間多了,雖說過去他們並不是不打招呼。如今她只要看見自己,總喜歡在自己身上找點岔︰下班回來,難免會帶上一身的木屑,她總會上前︰「嘻嘻,小陳,看你這身灰。」便不管他同不同意,只自顧把自己的手套月兌下來,幫他把背上、肩上的木屑拍干淨。過去她好像叫他陳師傅的。
他有單獨操作的機會,她便常常賴在他周圍做很仔細的清潔工作,有意找些話來和他說叨,恭維他手藝做得好、人長得帥氣、前途光明、今後一定大有作為、說他是女人選夫的標準。听了這些話,他感覺很受用,嘴里雖說也謙虛幾句,心中,她的話有如指引他再認識自己標桿,覺得她說的話很在理,分析自己很到位,使他剛剛在許若燕母親那里被看小的自我形像得到重新拉回。一來二往、他便願意和她搭訕了,覺得她是個可以親近的人。
老實說,這個女人也並不讓人討厭,二十七八的人,衣架子也生得好,模樣也並不丟人,約顯肥胖的身體,讓很多老婆不在身邊的師傅,常常把他們那帶著火一樣的目光在他身上四處游弋。
一次喝多了酒,閑聊中王清秋這樣評價她,說她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多嘴多舌,愛表現,就算來一段八卦也要引起別人對自己的注意才心甘。他說這種女人你不能和她說心里話,不然,不知什麼時候她就把你給賣了。最好也別和她做知心朋友,盡管她是那麼的透明,沒什麼藏著的東西,就怕她把你的那點見不得人事情也曬在太陽底下去。當然也並不能說話多就不行,如果要向她打听點東西,那找她是沒問題的,她會千方百計幫你找到答案。她很樂意幫助別人,有時她的熱心都超過了正常人的理解,讓被幫的人感覺她可能對自己有所求似的。當然,她如果對別人有所求時,那她使用的那份殷勤就會讓人看不過去。如果你有一個秘密想要保守,那就千萬不要讓任何女人知道。如果你的秘密已不幸讓她知道了,那就告訴盡量多的女人不同的版本,然後請求她們不要告訴別人——至多一星期,你的秘密已經有上百個版本了。他解釋說,這叫渾水模魚。
一個人,當你看不起他,討厭他的時候,他的任何行動都會讓你覺得反感,他說話聲音大了,你會覺得他缺乏素質,走路快了,會說他缺乏修養,笑聲大了,會說過于放蕩,不知自律,衣服穿多了,說顯擺有那幾件衣服,穿少了,又說顯擺自己身上那幾斤肥肉。
顯然,廠子里很多年輕師傅都看不起她,都說她太騷,但已婚男人們卻都會不由自主的找她調笑,有意無意的用身體觸踫她她那肉感的,更有大膽的,把手都伸到她**上去了。她當然會嬌滴滴地給大膽的人一句罵「你討死」,有時也拿掃帚要打人,但這種情況卻很少發生,因為這常常招來更多的身體觸踫。她並不願意和他們這樣鬧,他老公在鄉下工作,她們沒在一起的時間多,當糧站收公余糧開秤的時節,他更是幾個月回不來家。這時,她不是不想和他們鬧,實話實說,當他們模自己、模自己**的時候,有時她也感覺有些舒服、產生過幾分渴望,但她不想讓別人說自己的閑話,也不想讓他男人听到這些閑話後多心。也就是說,她並不是那種不注重個人形像的人——
你的投票,是給我信心源泉;你的推薦,是給我創作靈感;你的收藏,是給我努力方向;你的評論,是給我改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