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把老婆打成熊貓眼
陳大財已經好幾沒上班了，自從那舒小菊請他們幾個師傅吃了頓告別飯後，她就再沒有露面，老板因為和她妹妹對罵時，雙方說話太過，抓扯起來，吳勇上前幫了已有身孕的舒小舒，給舒小菊臉上結實地來了一拳頭，把她打倒，工人們見事態可能鬧大，才合力把三個人拉開，第二舒小菊請吃飯時，眼圈烏青著，擁有了一只熊貓眼。
姐妹倆的對罵著實讓陳大財開眼了，只因為她們吵架時語詞相疊，不能一一記下，只能整理出下列句式︰
姐姐︰你丟盡我們舒家人的臉,我硬是想不通,老人為啥就生出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真是倒了八輩子霉，換了我，你早就應該自行死路,你還有臉活下去,簡直成了世界奇跡,你臉真厚,城牆轉角處看見你都一定覺得不好意思和你相比,要是狗能和你交成朋友，你已經算滿足了!
妹妹︰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不過比我早出生幾，多找得幾個錢，有錢有啊樣了不起，還不是靠胯下那兩塊肉發起來的,全縣城,全國那個不曉得你家賣x賣刁才有了幾個錢了，只要能搞到錢，管他豬，牛，羊，雞，鴨，鵝，禽走獸都可以操你，這是你臭名遠揚的原因,你難道還不曉得?
姐姐︰放你的狗屁，你這個生兒子沒的，看你這付德行，將來要是生個兒子，他肯定是個檸檬頭，苦瓜臉，臘腸嘴，死魚眼，長短手，雞胸，狗肚，飯桶腰，除了創造大糞，沒有追求？就值根，老殲，卑鄙，無恥，下流，沒品，滑頭，老狐狸……xx你信不信，哪個都能一巴掌把他打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假如他撒泡尿想照照自己，尿都嚇得散開。你這個牆頭上跑馬，不回頭的畜牲，就算生個姑娘肯定也不是個東西，一定是個靠賣x生活的賤貨。
妹妹︰你生那個姑娘才是，你還不曉得呀，她已經在九歲看了a片，十歲用紋胸當眼鏡，她才是賤貨、垃圾。
姐姐︰xx.出門兒吃錯藥了？還是忘吃藥了？擦粉進棺材，死要面子。有道，地有地道，貓有貓道，狗有狗道，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我替我們全家感到恥辱。我都說給你個工作機會，你這個挨千刀剮的，給你點顏色你就能開染坊，居然挖我的牆角，破壞我家庭，要找男人哪里不好找，你就看上那個幾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畜生。不過是以為他有幾個錢，告訴你，那錢是我找的！沒得我，你們就討飯去吧，你。
妹妹︰你現在是有幾個臭錢，還不是來得不干淨，你說你嘴里跑火車，胯底下走輪船的。你也不累阿。沒事多休息休息。別累壞了。上醫院多貴阿。听說上次看病走錯了，走到獸醫站。人家不接待你，你還和人急。對吧。是有這事吧,你說要不去吧。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叫街邊那些撿垃圾的，那些自由職業人都咋活。沒有了你哪能襯托出他們的美麗阿。對吧。世界少了你。地球不會轉了，都走錯軌道上火星了。我這都是為你好。听我句吧，別累壞了身子。
……
起初，工人們只是把機器停下來，藏在廠房內悄悄欣賞這樣的對罵，見動手了，才出門把他們拉走，看熱鬧的才散去。
「我這幾會回去一下，剛好有業務需要去聯系。」
「是回家嗎？」刁春花難得給陳大財打個電話，這次，著實讓他感到驚喜。
「我會去看看孩子，如果時間來得及也會去見老人。」
「行，哪到，我接你。」
「我其實現在已經在車上，先打個電話，我問司機了，他說估計下午6、7點可以到。」
「好，我把飯煮好，等你。」
「煮飯就不必了，找個餐館應該可以吧？」
「也行，我要做點啥準備。」
「給孩子講講吧，他啥時候下課？」
「大概4、5點鐘。你要我給他說啥」
「就說我來看她了，我怕他不認我。」
「這個，這個應該不用擔心，我經常和他說起。」
「說說也好，讓他有個思想準備。」
「行。但我也有個事要給你說，我們現在住在湯雪梅家……」
「啥？」
「我住他房子的條件是︰我不出房租，讓她家姑娘與遠遠一起上學，我順便照應她的生活，她按月寄回孩子的生活費，現在她已經打工去了，本來不想給你說的，怕你多心。」
「哦，我還以為我回來不方便呢。這樣吧，等會我們再細聊。」
他很激動，不知道自己與老婆見面了，會是是一翻怎樣的光景，過去在電話里他們都沒有多少好話，如今自己又背著她，住進了與自己有過牽扯的女人家，還讓她女兒當了自己的干姑娘，她會怎麼想呢，尤其是現在，他又剛剛失業，可見她回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不說陳大財細心整理屋子，刮淨胡須，給三人換上整潔一新的衣服去汽車站接刁春花歸來，也不說怎樣給孩子們的見面禮，吃飯也沒什麼好敘述的，就算晚上睡覺進行的人員多配上有點故事，也不過是母子二個爭床睡，被小姑娘說了句，「應該是大人和大人睡，小娃二和小娃二睡。他們是兩口子，應該一起睡。」讓兩個大人忍不住笑出聲便過去。
單說等兩個小孩睡熟後，大人上床，免不了翻雲覆雨，說些閑話。
「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說點事嗎，我不想吵架？」刁春花說。
「這是哪樣話，我沒做錯哪樣子事吧？」
「是沒有，我有點事情想告訴你，估計你會很生氣的，但老人們說過，大家人家吵嘴，會吵窮，小家人家吵，會吵死，我不希望你和孩子有事。」
「哦，你說。」
「前提是你不能生氣。」
「行。」
「我明就要走。」
「哦。不多住點時間？」
「你曉得，我忙。」
他長出了口氣，說︰「那，你要去就去吧，你那邊是丟不下，丟了還真的有點可惜。」
「你不怪我？」
「沒辦法，誰叫自己只有這個本事呢，養不起女人的男人只能是這樣嘛。」
「你不是想自己開個店嗎，我給你開店的錢，行不？」
「你有錢，好多？」
「不多，二十幾萬。」
「我的媽，還不多，你這些年找了恁多錢？」
「這差不多是我全部積儲了。」
「開店估計也要不完，但我開店估計好長一段時間也找不了那麼多。」
「所以，我不能到這邊來幫你。」
「算了吧，我們用這錢賣個房子吧，開店我心里真沒底，萬一打水漂了就可惜了。」
「你還是不是男人，有點理想點行不行，這點錢就多了，你沒看到那些有上億家身的，哪個不是靠不滿足才發起來的？打水漂就打水漂嘛，大不了就算這些錢從來沒有過。放心，我會按月給孩子寄生活費的，這樣你就放心了吧？」
沉默良久，他說︰「看來，你比我有遠見得多，但我有兩個孩子拖著。」
「找人幫忙嘛，再說應該只有一個才對，啷咯是兩個？」
「和遠遠睡的那姑娘呢，加起來不是兩個？」
「她和你有啥關系，還給她媽就是了？」
「哪個說那姑娘跟我沒關系？別忘了，她是我陳大財愛愛時想著她媽，她媽才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