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是真心為我們王爺著想,還請把這小獸交給我!」她伸手,那語氣卻毋庸置疑。
雪貂低唔,雙方敵意明顯。
看她指尖晃晃銀色,墨痴有些懼意,「你別傷害它,我現在就把它帶走,離這兒遠遠地!」
「你是主子,照理說你的話我也不得不听……」
她美眸微蹙,轉而又道,「不如這樣,若是這小獸能躲得過我這針,我就放了它,如何?」
話音未落,她手里的銀針已經朝雪貂射了過來——來不及細想,側身替雪貂擋了去。
卑鄙!後脊處一疼,墨痴低咒,真是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手下!
雪貂低唔,看她疼得呲牙咧嘴,怒意起,似要向對面的人發動攻擊,墨痴急忙把它按下,「它已經躲過你的針了,可以放過它了吧?」
沒想到她竟會舍身助這小獸,峒溪有些微詫,還未開口,只听一聲低咒自里廂內傳來,「蠢女人!」
墨痴心下一跳,扭頭看去,只見他半撐著身子,正在看她。
「你醒了?」問出後,又直覺是廢話一句。
幾步上前,又念及什麼,連忙把懷里的雪貂放在地上,急著過去看他。
她的動作盡收眼底,看她咧開的嘴,孤城聿桀眉頭不由一鎖,示意他身邊的榻,「趴下。」
墨痴愣愣,轉身看身後,峒溪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了去,還帶走了她的雪貂。
孤城聿桀已伸手,將她摁下,一把便撕了她身上的衣服——
驚叫前,背上酸漲的痛,墨痴才明白過來他是要為她取針。
感覺到他的指月復壓摩著她背上的肌膚,臉上驀地爬過一絲紅暈,心里有些別扭……
就不會溫柔一點嘛,幫人也幫得這麼酷!
那針共有三枚,扎入都極深。他用技巧給她拔出,雪白的肌上立時有鮮紅的血珠子往外冒,她盡管咬唇忍著,孤城聿桀卻仍然听到有極細地嘶聲從她的齒縫間溢出——
「我的雪貂,你可不可以繞過它?」
「我知道你這次燒都是因它而起,但它說到底也是無辜的。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讓你再見到它。求你放過它這次好不好?」
想著方才那女子的銀針如此厲害,墨痴有些擔憂雪貂現在的處境。
「你好像很喜歡那小獸?」
「它救過我!」
「本王也救過你!」
孤城聿桀聲音沉沉,動作卻絲毫不慢,「墨思歡,本王若早知道你愛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那次在香山便不該救你!」
他驀地來了這麼一句,墨痴听得愣愣,胸口里正被壓緊地那個地方好像有些澀澀地,卻覺得好……歡喜。
好一會兒,才低低地道,「那個,謝謝你。上次還有這次……」
「若這針上有毒,在這躺的就會是一具冰涼的尸體,本王倒是沒福氣听你這句謝謝了!」
他聲音微冷,听得她心底一駭。那女子……
他身上本就沒什麼力氣,這會兒更是覺得渾身無力,只是手指並沒有自她背上撤離,而是在剛抽了針處輕輕按壓著。
沉寂中,兩人的呼吸一粗一淺。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每一下都打在她的心上,漸漸墨痴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也變得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