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了胭脂,殺了我。「
文元皇後抬起頭,鎮靜的望著狂笑的劉邵,
「妾身知曉王是心中之痛,如若王上願意放過胭脂,妾身雖萬死不辭。」
「萬死,好,萬死!」
劉邵把這幾個字,吐的很慢,臉上是一種奇怪的笑容。
不知是悲傷,還是欣喜,那是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看的文元皇後心冷了。
「這個世界上,背叛過本王的人,都是死人。」
「皇上?」
「來人,拉她下去。哼,萬死,好,那就打入水牢吧。」
「鐃了胭脂,王上,鐃了胭脂。」
文元皇後一連聲的叫著。被兩名宮人拖著離去,只留下一串叫聲在空氣中回蕩。
「擺駕。」
「皇上?」
「胭脂宮。」
劉邵甩了一下長袖,他可不會再在這里等下去。
他要去那個有了身孕的胭脂,那個高高在上,冰冷如雪的少女,那個在桃林里,靜坐如落花的女子,她居然背著自己,居然會做出如此事來。
劉邵一路來到胭脂宮。
「皇上?」
胭脂宮的宮人一見到皇上到來,嚇的渾身發抖,跪在地下,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
「滾!」
劉邵並不看地下的宮人,一腳踢開宮人,闖進宮里來。
「皇上?」
雲兒手里的托盤掉到地上,雪白的磁碗掉在地上,成了千萬片,那響聲,讓劉邵的臉更黑了。這群胸大無腦的女人,為何每個女人,一見了他就要這樣掉碗,這些人都該死。
「哼!」
劉邵冷哼一聲,他一伸手,雲兒的脖子就在他的手里了。
「王上?」
雲兒喘不過氣來,望著劉邵,眼楮瞪的很大。
「放開她!」
淡漠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聲音。
那是床上的胭脂公主樓雪雨發出來的。
「好,醒了就好。」
劉邵的手一松,雲兒掉在地上,喘成一團。
「你該死!」
下一刻,劉邵的手,就捏住了樓雪雨的脖子。
樓雪雨沒有說話,沒有求饒,沒有掙扎,只是白著臉,平靜的躺在那里,就像一個早就死了的人一樣。
「你是該死,可是,本王不會殺了你。」
劉邵的手放開了。
樓雪雨依然靜靜的躺在那里,就像從來也沒有事發生一樣。
「你的美麗的母後在水牢里,因為她太嗦。」
「放開她,我死。」
「哼,好一對不怕死的母女。可惜本王從來不喜歡殺不怕死的人。」
「你想如何?」
「一個答案!」
「說?」
「那個野男人是誰?」
「野男人?」
樓雪雨驚訝的睜大眼楮,她不明白劉邵此話何意。
看到樓雪雨如此表情。
劉邵不禁仰天一陣大笑,天下事莫不過有如此可笑了。
這個女子,不知是天真,還是無知?
居然不知她已身懷有孕。
可恨,可氣,可悲,可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