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簡直不能理解曲茗說的話,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曲茗,什麼玉觴國啊?我什麼時候又叛變了?」
「公主,你不會連自己國家的名字都忘記了吧?你給的圖紙是假的,所以王才生氣的。」
我就是玉觴國的公主?有沒有搞錯,還什麼假圖紙的?我啥時候給過這東西的。看見我茫然的樣子,曲茗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媲。
「公主,我已經和衛將軍聯系上了。有什麼等你晚上見了他再說,好像王給了他新的任務要交給你————」
我的心怦怦跳了起來,如果說之前我莫名其妙的受了折磨,覺得冤枉。那麼現在我听見的更加讓我覺得瘋狂,我感覺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特務,又是圖紙又是任務的,難道我不只是一個單純的公主?
我想起了之前的種種傳言,想起了之前白石浩對我的態度,心里隱隱有著一個答案卻是這樣的恐懼。如果曲茗說的是真的,那麼我不只是一個婬婦,還是一個間諜,打著玉觴國公主的名號,嫁到了這里為的只是某些特定的東西。還順便不小心給白石浩戴了綠帽子,我為這樣的猜測感覺到了無比的不安。
正當我還想問清楚的時候,一個宮女卻端著藥碗進來了。曲茗裝著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的樣子,依舊細心地喂我喝湯,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听。
這一整天,我幾乎再也沒有機會問曲茗這一切。黑夜很快席卷了大地,看著漸漸灰暗的天空,我的心緊張到了極點。按照曲茗所說的,今夜衛將軍會來見我,但是我真的什麼心理準備都沒有,對于這樣的事情,我只感覺到了無端的恐懼和害怕。
該來的還是來了,深夜的時候,曲茗把我從夢中搖醒。一睜眼我就看見了坐在我床邊的衛將軍,長長的頭發服貼的披散在他的腦後,那俊俏的面容上有著剛毅,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
看起來上一次的事情,並沒有在他身上留下過多的傷,我也稍微放下了心。不過我真的不希望看見眼前的人,只要一想到那我不知道的曾經,一想到我上一次在牢房里說的話,我就感覺渾身別扭的厲害。
想來衛將軍也是如此,他的身子朝後微微退了一點,有著些許的不自然。輕咳了一聲,衛將軍對著曲茗使了個眼色,曲茗馬上會心地退出了房間,去門口放哨。房間里只剩下了我的衛將軍兩人,異樣的感覺在房間里蔓延著————
「公主————」
「衛將軍,其實有些事情我想先和你說明白。我真的不知道蘇日娜的一切,過去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所以請你實話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我飛快地截住了衛將軍的話,表明了自己的現狀。我想知道的太多,但
是我卻從來得不到什麼信息,曲茗也好,白石浩也罷,他們對于我的過去都是遮遮掩掩,不願意提起,越是這樣,我越感覺到了不安。
所以今天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問清楚這一切。
衛將軍因為我的話,還是顯得有些訝異。從他的反應看來,曲茗並沒有把我的一切告訴他,衛將軍沉思了一下,終于沉重的開了口。
「公主,你只是一顆棋子————」
我呆住了?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我只是一顆棋子,我是誰的棋子,誰又在掌控我的命運,我直勾勾地看著衛將軍。
「這是王的命令,我們誰也沒有辦法。公主你是帶著任務嫁到這里來的,但是你卻給了王假圖紙,現在這件事情已經惹惱了王,這一次的任務就是給你個機會拿到真的圖紙,將功贖罪。」
靠之,別說我連什麼圖紙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回去偷的。我腦子沒病,發了瘋才敢去招惹白石浩,現在我和他的一切都是好不容易才有了改變,我怎麼可能去親手毀了這一切。
「我不去,我不知道什麼圖紙。如果要古墓的藏寶圖,我倒是可以免費奉送幾張,但是其它的我就沒有了。」
「公主三思啊!你爹爹的命還在王的手中,你千萬不能任性。」
「我爹?我爹不就是玉觴國的王嗎?我哪里又多出來了個爹?」
我簡直暈死了,這衛將軍說話怎麼不清不楚的,我既然是玉觴國的公主,那麼很簡單,我爹就是玉觴國的王,難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可能嗎?!衛將軍這下算是真的訝異了,半天才閉上那張大了的嘴。
「公主,你真的忘記了?王是你娘啊,你爹只不過是個寵奴————」
這下輪到我驚訝了,寵奴?!敢情這做奴還帶遺傳基因的,難怪我也成了白石浩的奴。不過這和我沒什麼關系吧?爹也好,娘也罷,對于我來說都太過于遙遠,更加談不上什麼將功贖罪之說。
就算我真是一顆玉觴國的棋子,那麼現在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他,這個游戲本姑娘不奉陪了。我的命運已經很坎坷了,不要再讓我陷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衛將軍,我不想知道這些事情,我也不要做什麼棋子。圖紙的事情請恕我無能為力,至于那所謂的王還是爹,我都不想知道。」
「公主,你真的忘記了嗎?你忘記了是誰一手帶大你的,你忘記了那崇陽宮里的種種嗎?要是真的拿不到兵部的部署圖紙,陽叔就死定了,你————」
衛將軍哽咽著說不下去,手心攤開,赫然是一只黃玉鳳凰。但是這只黃玉鳳凰的中間,竟然有些一道血絲一般的痕跡,在黃色的玉石上,顯得是這樣的明顯。我一看見這快玉石,不知道為什麼,心竟隱隱痛了起來,腦中好像多了一些紛亂的影像。